“你……”姜才人似是被揭了一层遮羞布，一时恼羞成怒，当即给了慕吟一个耳光，就大骂着离开。
这是慕吟始料未及的。
不过，终归不是坏事。
慕吟极力将话说的清楚明了，生怕姜才人听不明白。这样看来，姜才人是听进去了。
慕吟叫来如意，说要梳妆。如意大惊失色，慕吟本生的白，姜才人也是使了十足的劲儿，巴掌印就显得格外清晰。
如意准备遮住，慕吟拦住：“遮什么？就是要叫人看看，你上点妆，让它再显眼些。”
慕吟又使了些手段，让这脸，让红手印，格外触目惊心。
她有分寸，不至于真伤了自己留下疤痕。
日暮，顾烶彻身边的人来传，说是请慕吟即刻前往长丽宫一趟。
慕吟应下，那小太监瞧见慕吟的脸也是一怔，不过不敢多言。
不用多想，定然和姜才人有脱不开的干系。姜才人本不住在长丽宫，想来是伙同了她的婕妤表姐一起。
纵然两人走得很快，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恰好足够让慕吟酝酿好情绪，准备好说辞。
“陛下，慕宝林到了。”
慕吟进殿，恭恭敬敬行了大礼，见过了顾烶彻和丽婕妤。
丽婕妤身侧还躺着姜才人，面无血色，和白日的容光焕发大相庭径。
“大胆慕吟，你可知罪。”
丽婕妤怒目圆瞪，依旧不影响她倾国倾城的美貌。
“奴婢不知，望娘娘明言。”慕吟不卑不亢，激得丽婕妤愈发气愤，却让顾烶彻颇为赞赏。
左右她与萧婕妤交好的事迟早要传出去，得罪丽婕妤也是迟早的事。她也不怕再撕破脸了。
慕吟抬起头片刻，众人都被那红红的手印吸了目光。
“你的脸怎么回事？”说话的是顾烶彻。
丽婕妤瞧出了不对劲，不等慕吟回话，即刻开口：“霖儿去你宫里小坐，回来就晕倒了。你说，是不是你妒忌霖儿恩宠，趁机下毒？”
一侧的御医急忙附和：“姜才人确是中毒。”
丽婕妤突地跪地，拂在顾烶彻脚下，满脸泪珠，哭哭啼啼，有些哽咽道：“陛下，陛下，您一定要替霖儿做主啊，一定要严惩这个毒妇，以儆效尤。”
丽婕妤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动容。
“奴婢请求问姜才人几句话。”慕吟挺直身子，从小养出的气质暴露无遗，再卑微不过的自称，到了慕吟嘴里，硬生生被变成了天成的傲骨。
“准。”
顾烶彻愈发欣赏慕吟，一双眸子自始至终都在慕吟身上盘旋。
反观哭哭啼啼的丽婕妤，顾烶彻不免觉得有些嫌弃，一把将她推开。
丽婕妤愣住。
“敢问姜才人，您是如何料定是毒是在我宫里中的呢？”
“不然还能是在我这里吗？”丽婕妤被推开，心中的不痛快正巧发泄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