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答应了啊，明日一早我来找你们！”
范思辙喜言于表，一副小机灵鬼表情。
范闲满脸无奈暗示道：“答应了答应了，行了，天儿不早了…”
范思辙指了指门口：“行，你们休息，我先走了！”
说着，屁颠屁颠离开了。
范闲摇摇头：“唉，这小子，不知道又想耍什么花招！”
范思辙这人简单没啥城府，刚才看他俩儿答应，高兴得都快蹦起来了，肯定是没安好心。
“无妨，他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正好明日可以借机出去一趟。”叶天看了看从里面走出来的滕梓荆说道：
“正好，也可以去监察院查查他的事情。”
……
次日一早
范府偏门驶出一辆马车，赶车的是滕梓荆，马车内坐着叶天范闲，若若和范思辙四人。
倒是不显得拥挤。
马车刚出范府，叶天就感应到无数的视线紧盯着马车，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也没有点破他们，一如常态的闭目养神。
范若若拍了拍他：“哥哥，吃点柑橘，开开胃，一会儿多点几个菜！”
看着自己老姐亲自给叶天和范闲剥柑橘递到他们手上，范思辙沉默了。
范思辙：“……”姐您至于吗？我也是您弟弟啊！
坏了！昨日他请了几个打手，本来想今日约叶天和范闲出来打一顿出出气。
结果晚上发生了怀疑事件，他还没来得及传信给那些个打手呢，这次出来再出点什么事，那就真说不清了。
想到这里，范思辙有点坐立不安。
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我忘了点事情，先让马车停一下！”
范若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情如此紧急，我们都快到了。”
范思辙还没来得及回话，马车外传来一阵嚣张的叫喊声，马车也停了下来。
“叫马车里那个儋州来的野小子给我滚下来！听到没有，快给大爷我滚出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的惨叫声。
拦路的都是一些普通护院儿的家丁，怎么可能是滕梓荆的对手。
范思辙咽了咽口水：“要不我下去看看吧……”
“不用。”叶天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朝马车外喊了一声：“把他们丢到旁边，我们继续走吧。”
这几个打手也是人才，不知不觉就出卖了范思辙。
就这称呼，就连范若若都能猜到，是范思辙的人没跑了。
责怪的撇了他一眼。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一处酒楼门前，几人下车，滕梓荆把马车交给迎出来的小斯手上。
几人刚要进门，一个抱着一个大包裹的妇人拦住。
妇人左顾右盼了一下，悄咪咪的说道：“二位公子，要买书吗？禁书！”
“……”叶天
“……”范闲
这话听着亲切，莫名想到现代世界，小巷尾的猥琐大叔：兄弟，要买盘儿不?
范闲：这个时代卖书犯法?看这偷偷摸摸的，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姐，你这卖的都是些什么书？”
“好书，这书在京都可是热卖！你看看……”妇人说着，从藏得严严实实的包裹里掏出几本，递给叶天和范闲。
“红楼?！”范闲诧异的看了一眼范若若。
发现她也是一脸懵逼。
视线转回妇人这里：“这个书什么时候开始卖的?”
妇人机警的看了看范闲：“你不买就还给我！”
说着，就要从几人手上把书抢回来。
“多少钱一本?”
“八两银子一卷儿。”
“八两银子！?”抢劫啊这是。
叶天和范闲还没什么反应，范思辙已经惊叫出声。
“这本红楼坊间刚刚流传，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奇书，一卷儿八两，概不还价！”
叶天和范闲对视一眼：“这两本我们要了。”
“不止这两本，我们要的数量很多，大姐你带我们去拿书的地方，到时候提成佣金一样给你。”
妇人犹豫了一下：“这…，好吧，你们跟我来吧。”
叶天朝范闲使了个眼色：“你去看看吧，我们先上去等你。”
不出意外，卖书的正是王启年，只是叶天有些奇怪，卖书这招是长公主想出来的，执行的为什么是王启年？
看着范闲跟着妇人走了，范思辙满脸嫌弃。
“啧啧啧，姐你看看他们两个，何其的不体面！”
范若若看了眼叶天，拉着呼呼渣渣的范思辙，压低声音：“你懂什么，这书是范闲哥哥写的！”
范思辙表情惊讶到扭曲：
“啊？！”
……
几人往小巷子里走去，几个转角后，来到巷子深处，巷子尽头是一处大院。
院里中央一个摆着一个躺椅，躺椅上躺着个男人，一本红楼蒙住脸，看不清样貌。
旁边还有好几摞红楼，来来往往的妇人提着银子过来，自觉的放到躺椅上，拿着书籍走人。
看来书籍的源头就是这里了。
范闲挑了挑眉毛，走上前去掀开书籍，下一秒讶异的叫出声：
“王启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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