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亚平,凡光脉一品,待塑脉。”
“说实话,这是老夫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如此情况,光脉纯粹,本生来就是灵级以上,郡县名家不谈,历年各个其他村庄的光脉也都至少是三品。哎,造化弄人啊……”
一灯大师显然是十分惋惜,向来不悲不喜的他今日说出了这番话。
“所以,姜亚平其实很难成才?”
“对,听说凡一品很难塑脉的,不能成功塑脉,那么他与其他凡级一样的。”
“哎,可惜啊,造孽哟。”
……
……
台下人遗憾的,惋惜的,悲愤的……此刻如刀割般在划伤姜亚平的心。他浑浑噩噩的走下台去。
“原来,我这么弱的啊,原来自己的一腔热血只是自己的天真遐想啊。强者,凡级,妈妈,妈妈……”
现实给了姜亚平重击,等他走下台去,看看那些乡亲们,他觉得快要散架了,窒息般的压迫着他。五岁的他没哭,事实上姜亚平自记事起便很少哭过,很难相信这个孩子有着如此坚毅的品质。
“亚平,没事的,我们还有机会,我们一起努力。”
平时最要好的玩伴,此时快步上前抱紧了他。
“就是,亚东讲的对,你至少还是一级呢,完全有机会塑脉收纳灵气,成为真正的武者的。”一旁姜亚东的父亲也是赶忙鼓励着沉沦的小亚平。
“就是哦,丫丫也相信哥哥一定会成功。”
“孩子别灰心,咱姜村的未来是还是靠你们小一辈共同努力的。”
“对嘛。”
“就是说啊。”
……
姜亚平却觉得更难过了,这么多的村民在安抚着他,之前也不见他们对其他孩子这样,现在这样的巨大反差使他更加觉得羞愧了。
他收敛了情绪,默默站回了人群中。
此时,几只手又拍了拍小亚平,他抬起来头,发现爷爷奶奶和父亲此刻都伸手在安抚着他。
奶奶还是这么的仁慈,淡笑着在对亚平小说着话,爷爷毫不在乎,有些风趣的口吻说道着,“光系,那也是全系中很强的嘛,小崽子真有出息。”父亲不擅表达,摸着他的头,轻轻说着,“继续看着村会吧。”
“嗯。”
村会中断了会,此刻又开始了。
“姜亚龙,凡级,下一位。”
“凡级,下一位。”
“凡土脉一品,待塑脉。”
“凡级……”
“凡……”
……
听着那些话,姜亚平感觉已经麻木了,村民们此刻也都不惊不怪了。很快,今年姜村的觉醒大会就这么结束了。
紧接着,一灯大师便说最后的结束语了。
“今日姜村出灵脉二品一位,凡品一品两位,共计三位,明年的灵院考试希望你们再接再厉,祝你们三位好运。”
说完,大师也不逗留,如烟云般眨眼间散去。
“大师不亏是大师啊,风脉六品的高手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姜亚东在那感慨的说道。
“对啊,这就是强者吧。”姜亚平即使心情不好,此时也是喃喃的说了一句。
一场声势浩大的村会也就这么结束了,有人欢喜有人愁,年年亦是如此。
回到家里的姜亚平不复平常爱玩闹的性子,有些颓废的坐在大桌上,趴着看着家人在准备烧灶煮饭。
父亲在一盘切菜,看着儿子如此,微微笑道,“咋,这样我的小英雄就受打击了?”
“唔……嗯……”
“我们村这么偏远,修炼的也没几个,这点概率出修行者是正常的。这么多小孩没成功,没见他们像你这么沮丧的啊。”
“话是真么说,可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觉得好难受哦。我明明,我明明这么想成强者的,我明明,我还没见到妈妈呢……”
说着说着,姜亚平的坚毅终是溃下来,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淌,最后的倔强便是趴在桌上,谁也看不到他哭的样子。
姜宗群也沉默了,奶奶还在烧着锅饭,此刻就听见爷爷姜尔兴在桌对面剥着花生,眯着小酒,反而显得有些小兴致。
边喝着边说着:“小亚平啊,你不是喜欢光之战神嘛,我给你说一位呗。”
“嗯?嗯。”
“有位光之战神啊,他从小无法塑脉,可是他倔脾气,他不服气啊。于是啊,他花很长时间问村里的老人,终究他能纳收灵力了,可已经错过了去灵院的最好时机,他不愿放弃,最后从军去了。后来在边疆立功,又到后来保护咱的姜国,也是从平凡到出众的啊。姜国后为他赐号,‘霸天’,人称气莽心正,姜霸天呢。”
“嗯?不是说这位从小天赋卓越,与姜国老老老皇帝是发小长大,这霸天还是硬磨上去的嘛。”
“呸,瞎说!”
“行啦,您老喝您酒吧。亚平,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嘛。坚持懂吗,这是每个强者成长的道理。谁说天赋差就不成强者?你想找你娘,那就擦干了眼泪,将你那微弱的光亮给打出去,哪天你强了,光也就照亮了这片大陆,懂了嘛。那时候你娘在哪都能知道你。”姜宗群打断了父亲的话又对小亚平说了起来。
“对嘛对嘛,强者不问出处,到哪都是英雄。”姜尔兴显然喝的有点小高,说话都一茬一调的那种。
“我要变强,变强,我有着许多要守护的人。”在亲人的开导下,姜亚平也没有之前那么悲伤了,心中的变强火苗还未熄灭,反而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