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番努力夕言终于扶着君毅寒出了合欢林,走上了宽敞的大道,走了大约五分钟君毅寒忍不住问:“这是去校医院的路吗?”
“我怎么知道!我昨天才刚转过来。”夕言回答的理直气壮,君毅寒的脸黑了再黑现在堪比锅底了。他今天是犯着谁了?要是再信她,他就是傻子!再让她这么拖下去他的后半生就得在轮椅上过。于是君毅寒决定不再指望她,艰难的从西裤口袋里找出手机,这几乎耗费了他所有力气,脸上渗出更多的冷汗,他有气无力得拨通电话。
他声音中透着隐忍的痛苦:“澈,我在合欢林附近,不想给兄弟我收尸就快过来。”聪电话中夕言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只是记不得是谁了。“怎么会!兄弟我的身手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被打,而且在樱兰谁敢动我!”说这话时君毅寒是一脸骄傲,霸气天成,下一刻就用一种近乎哀怨得目光瞪向夕言对着电话到:“只是对不明物体砸中了。”
“什么叫做不明物体?我明明就是个人,活人!”夕言听他的话不满的更正,电话那边似乎也听到了她的声音挂断了。
君毅寒邪媚的笑,调侃道:“我可没说你不是人!”言下之意是你自己说自己不是人,与我无关。夕言瞪大眼睛使劲的瞪他,恨不得用目光杀了他。君毅寒心中冷笑,见过幼稚的没见过这么幼稚的,只是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太好。于是他做了件更幼稚的事。
因为夕言长得娇小,所以君毅寒是半搂着她的肩将自己的一部分重量施加在她身上。而现在他将自己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于是乎林夕言被华丽丽的压倒了,君毅寒的身体几乎全部压在她身上,夕言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挂了。
“咳咳咳,小气男人,你故意的!”被这么一压,夕言所有的害怕和愧疚都没有了,张牙舞爪的就要爬起来,可是某人太重,她的挣扎几乎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只是她的动作让君某人的残腰更痛了,这回他可是体验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只是现在他想反悔都不行,他根本就没有力气起来。
待叶澈等人赶来时,就见君毅寒躺在地上,而他身下明显压着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将头埋在手臂里看不清。“哇!寒,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开放啊!这里好歹也是学校,你也注意点影响不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月森谦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却让本就伤的不轻的君毅寒气的差点背过气。
“靠,少说两句风凉话你能死啊?再不看医生,我就废了。”君毅寒没好气的对着这群损友大喊。
“不是说被不明物体压倒了吗?不明物体呢?”抱着双臂一脸看戏模样的叶澈问道。他话音刚落就见君毅寒身下举起了一只白皙的小手,接着是一个清甜的女声:“我在这里!”
此时众人才将注意力放到那个被压的人身上,就见秦浩宇一个箭步冲过去,大力的推开君毅寒,疼得君某人哇哇大叫。秦浩宇将表情可以称的上狰狞的夕言拉了起来,打量了一番,确定了她没什么事才放心。
而君毅寒已经被梁圣轩架了起来,他此时看夕言的目光有着几分复杂,让人捉摸不定。但夕言感觉他不太喜欢自己,也是,这种相遇谁能喜欢。
夕言这时才注意到君毅寒的外貌,想起这是开学那天开着黑色雷克萨斯从自己身边驶过,明明两人眸光交汇却给她一种他根本没有看到她的感觉的那个男生。
而叶澈是送她衣服并载她到学校的人,另一个人她也不陌生。此时月森谦也双眸含笑的看着她,她记得他是送自己伞的那个。
他们并没和夕言打招呼而是带着君毅寒去了医务室,秦浩宇也拉着夕言跟上。
医务室在樱兰应该叫校医院才行,虽不及市区的大医院,但设备却是极全的,此时连同夕言在内的五人正在休息室等待医生为君毅寒检查。
此时休息室的几个人表现不一,叶澈手中端着一杯热茶站在窗边看风景,月森谦一双眼睛盯着夕言发亮,秦浩宇翘着二郎腿看电视,梁圣轩倚在门边静心等待,而夕言则被月森谦看的发毛,吞了下口水忍不住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心的想把小鸟放回巢里,没想到一是脚滑就……”
“就掉下来把倒霉的寒给砸了。”梁圣轩“好心”的接到,夕言点头承认。
“这不是重点了,你还认识我吗?”指着自己月森谦期待地问,夕言点头,月森谦满意的笑了,“那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谢谢你把伞借给我。”夕言很上道的回答,月森谦却很不满意,“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夕言迷惑了,他不是想让她道谢?难道要她用现金回报,不过他应该不缺钱吧。
见她那迷惑的表情月森谦起了玩心,一本正经地说:“中国有句古话叫‘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懂吧?”
“嗯。”夕言点头,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忍不住小声嘟哝:“真是小气,不就是一把伞吗?”对于她的话四个男生都听得真切,却是表情各异,想了又想,夕言得到一个结论她忘了把伞放在哪里了,是叶澈的车上?还是严子烨的办公室?
于是她起身小跑到叶澈身后,伸出芊芊玉手轻轻的拉了一下叶澈的衣角,见她这个动作,月森谦笑容僵了,替夕言捏了把汗,你自求多福吧。
“什么事”没有谦想象中的冷喝训斥,而是听似无波实则含了淡淡温柔的问话,其他三个男生都是一愣看向夕言和叶澈的目光中多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