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副市长,没想到你的身材还很好呢!原来我们都不知道,还以为你……”李梦泽的话没说完,让听众自由联想吧。要知道骂人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了,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会做自己认为最正确的诠释,于是乎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而你还不能说他什么。
高富强伸手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看着几个人的目光满是恐惧,他现在比见到副总理都紧张,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高少,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就是你被你们家老爷子训。”轩含笑着说,就好像在闲聊家常一样。不过高富强头上的冷汗渗的更多了。梁家和高家其实是有点亲戚的,轩的二姑正是现在高家的当家主母,也是高富强的大伯母。轩说的事情是一年前,他来S市之前,他爷爷教训他不要再沉迷酒色不然早晚会毁了他。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高副市长,我觉得其实你不适合姓高,你应该姓禽。”李梦泽看着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既不阴鸷也没有戾气,倒是和边上一直品着茶的严子烨有的一拼。不过任谁都不会以为他是无害的。他突然一笑,“你该叫禽兽。”
“李总,我知道错了。求你们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行吗?”他的话说完,高富强就再也承受不住他们给的压力,双腿一软就这么跪在了几个人的面前。他们如果和他来硬的,他或许不会这么害怕,可是他们偏偏和他打心理战,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这几个人都是名声在外的,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高副市长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哪有折磨你?老刘,高副市长摔倒了,你怎么也不扶一下。”烨冷冽的瞟了一眼高富强,对站在身后的皇朝经理道。又给魏明打了个眼色,魏明就先行离开了。
“严总,我不是人,我是禽兽。你们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高富强现在已经吓得不行了,他双手重重的打在自己的脸上,不过一会脸就肿了起来。
受严子烨之命过来的刘经理,在他打了十几个耳光后,走过来扶起他。笑着说:“高副市长这是干什么?咱们总裁可是没让你这么做啊!”刘经理也是跟在严子烨身边的老人了,对他的行事作风还是有一些了解的。高富强以为自己这么随便的打两下子就可以了事,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他这几下只能说是——白打!
李梦泽玩味的看着严子烨,他现在又恢复了理智了,所以他肯定不会太过明目张胆的对付高富强,他现在很好奇严子烨会用什么方法处置高富强。如果他的处理不能让他满意的话,他不介意自己动手。不过这件事不能让林夕言知道,以免她心里留下阴影,这点他和严子烨观点一致。
“高副市长,你一直在说你自己错了,不知道你到底错在哪了?”严子烨忽然展颜一笑,让李梦泽和高富强都是一愣。
高富强猛然惊醒,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听信了程琳娜的话了呢。明知道夕言是随同樱兰六少一起来的,还胆大包天的将她劫走。他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嘛!于是他用力的磕头。“严总,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烨没有理他,对刘经理说:“这茶不错,改天给我送去一点,交给夕言就可以了。”刘经理急忙应下。他这话看似无意,实际上却是在告诉高富强,林夕言是什么人,他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高富强好歹也是一市的副市长,虽然没有什么胆量,但该有的头脑他还是有的,要不然也当不上S市副市长。烨给的暗示他当然明白。于是又开始自打耳光,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重,甚至嘴角都渗出了血。
“高副市长,我说过的你不用这样。”烨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看着他的目光也不再那么难以捉摸。“高副市长是个明白人,想来不会做这种没有水准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将六少带去的人劫走吧!”
高富强脸色一僵,烨这是明显在骂他是傻子,只是他现在不能反驳,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竟然听信了程琳娜的话,自己为自己掘坟。当了这么多年的高官他自然知道官场的潜规则。只要你可以拉一个背景让人无法撼动的人下水,那么至少你不会死的太惨。
而且不是有一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就算严子烨他们这些人的作风是坦白从严,但至少也比抗拒直接抹杀要强上许多。你们也别瞧不起他,他其实还得算一个智者,至少他是识时务的。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他没有高尚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就是一个俗人。所以他不会因为拖一个女人下水而感到半点愧疚,只要能救他自己,他不介意负尽天下人。
“李总、严总、梁少。这件事不能全怪我啊!是程琳娜说林夕言勾引六少,还不将她放在眼里。你们知道的,我和她来往比较密切,听她这么说才帮她的。我知道我做错了,但请你们看在我们家老爷子的面子上,一定要饶过我这一回啊!”他可谓是声泪俱下,甚至将他爷爷高政委都搬出来了。
轩感觉他真的很好笑,怪不得他不能成为高家的第一少爷,而被人排挤出京城,来S市当这个高不高低不低的副市长。原来是因为他这么没有担当,要是高家交到他手上不用想也知道结局。
“高副市长,你的算盘打得还真是响亮。连李某我都自叹不如,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程琳娜也是自身难保。别忘了,她只是虎爷的妻侄女。”李梦泽对他的这一副嘴脸是深恶痛绝,他自己是个小人,但她即使是做不入流的事他也是光明正大的。正如当初叶澈所评价的,他是一个真小人,但至少比伪君子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