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别人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谈恋爱那么开心,他们不知道我每晚和你有那么多话讲,每天说那么久。”
“哈哈哈。”
“今年你生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寄……”
“没事嘛,高中本来也没打算怎么过。”
“那我可以试着写情诗,虽然,因为太幸福,灵感快榨干了。”
“嗯,诗歌就是作者的悲剧嘛。”
“去年你高三和现在有什么差别吗?”
“有啊。”
“晚上在家里学习吗?
“嗯,不过白天强度没那么大,以前白天感觉好幸福啊。”
“噢,现在是晚上幸福惨了……去年生日也没有过吗?今年也会吗?”
“估计忙得更厉害吧。”
“给你看我的兔子睡衣。”我自拍了穿棉睡衣的照片,淡粉色的帽子上垂着两只“兔耳朵”。
“感觉好舒服啊。”
“以后如果我想跟你买情侣睡衣呀那之类的,还要我喜欢的,可爱的。”
“哦,比如疯狂动物城里的。”
“只是如果嘛,像那种很可爱的东西,我非要让你穿。”
“那我可以试试在没别人的条件下穿……”
“你这个回答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感觉你会那样做。”
涵予说我:“别人都要高考了,不要经常打扰他学习。”
“他放不下我呀,没有我他才会不习惯呢!”
“吃得好饱。”
“一直一直撑死你。”
“撑不死的,我比较能吃。”
“好,那我就多给你吃。”
想起在书中读过的句子——
贪婪地再次呼唤他的名字,就像干渴的小鹿寻找溪水。
但,夜里无声,除了我的呼吸。
他从不刻意引领我遥想将来,我却开始设想种种变幻与取舍。
在交谈中,我坦诚说出不愿做的事,他竟回答,那会令他难过。
过了很多时日,类似的对话发生几回,我的固执好像轻轻地被摇动了。
我和哲南说,我不喜欢参加院里举行的活动:“可我一点也不想去。”
我这样对他说,好像暗指一分“你跟我一起去”的期待,明知不可能。
“可是你想,你们院的活动,你们不去谁去啊?”
我感觉这话严厉又刺耳,于是沉默片刻,不想作回复。
直到收到我要的答案:“去吧,晚上回来讲给我听,看了什么有趣的表演。”
高中,有一年12月9日晚,全体师生在运动场观看艺术节的文艺汇演。
于各种音乐和喧嚣声里,色彩斑斓的投影灯下,我手捧着热热的橙汁,在深冬之夜慢慢汲取温暖。
每当我身处嘈杂的人群中,都会盼望拥有我的另一半,陪伴我。
付哲南是那个对的人吗,陪我,改变我的全部?
每一次这般发问,我期盼能陈述头脑中、心里,掀涌上来的满满情愫。
他知不知我的所有,因有所爱,如同获取整个世界,没有他,就如经历失去世界的危险?
我们感受着生命的重要时刻,企盼美好的相聚,相信一份感情,并无特殊的缘由。
遇到想一同走完下一半人生的人,把握着选择要不要靠近的自由,没有不可逾越的阻隔。
交给苍鹰一片荒野,令它高飞,予以真情,必回以赤诚。
我愿,给他看我最好的样子,所以细细准备,刻画未来的模样。
在忙碌时,害怕有一日失去温暖,夜晚是他在的时候。
我对他说:“生小孩好可怕啊。”
“啊?不可怕,母爱,女人都有吧。”
“我没有母爱,看着就感觉烦,你还是以后娶一个贤妻良母吧。”
“……”
“我经常梦到你,你都不会梦见我吗?”
“额,我没怎么做过。”
“你就是不想我,都没有梦到我。”
“不是啊,我没怎么做过梦啊,除了看恐怖片,会梦到僵尸。”
“我害怕。”
“感觉一起学习的时候,好棒,两个人一起学。”
“谁要和你一起学……”
“我以后不会给你买辣条的。”
“?我本来就不喜欢辣条,我自己都不买,但是少吃一点还是喜欢。”
“辣条吃多了不好,我可以给你买别的。”
“想给你寄巧克力,不知道该寄哪种,我试着找个地方自己做。”
“额,我一般不吃。”
“你必须吃,如果我学着做了巧克力,你肯定要吃嘛,对不对?”
“哦,对,大口吃。”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