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中心区,日向一族。
“谁在外面?”
“父亲大人,是我,日足。”
“进来吧。”
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龙之介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听到房门被拉开的声音,回头扫了一眼后,继续闭上眼,一副老神在在地问道:“日足,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日向日足拉上门,跪坐在龙之介的身后,俯身说道:“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向父亲大人禀报!”
“什么事?说吧。”
“千手夏彦有血继限界。”
“哦?”龙之介猛地睁开眼,转过了身,“什么样的血继限界?木遁?”
日足随即详细地将比试的整个过程讲给了龙之介听。
龙之介眯了眯眼睛,神色严肃:“这样子……千手一族又要崛起了吗……日足,如果你是家主的话,你会怎么做?”
日足心中早有腹案,不慌不忙地表示:“我会准备一份薄礼,交给纲手大人,让她再转交给夏彦。”
龙之介面色不变:“为什么?”
“因为我了解过,纲手大人和夏彦的关系并不十分亲近。如果纲手大人直接去找夏彦增进关系的话,未免有前倨后恭之嫌,要是以转赠礼物为由前去,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日足稍稍抬起头,看向父亲:“这样我们日向家既可以跟纲手大人示好,也可以在夏彦那边打开局面。”
“嗯……不错。”龙之介微微地点了点头,语气却没有太大变化,“然而你对人心的把握还是不够啊……”
“那么父亲的意思是?”
“你不了解纲手!她并不是反感夏彦,而是千手家的老弱病残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她没有工夫去多管一个孩子。”
作为木叶三大家族之一日向家的家主,龙之介说话自然带着一种气场:“不用去赠送什么礼物,纲手那个性子是不会接受的,反而会厌烦!你跟日差说,让他之后和千手夏彦搞好关系。你们才12岁,日子还长得很!以后的事情,我会去运作的。”
“是,父亲大人。”
看着日足离开了房间,龙之介起身走到窗前,愣了半晌,自言自语了一句:“炎遁……千手一族还真是有福气!”
※※※
木叶村东南角,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达我同样在比试结束后,跟老师请假回到了家中。
只不过他不是像日足一样去跟家族汇报情况的,而是求父亲帮自己做主,报复回去。
可想而知,这边就没有日向家那一派父慈子孝的场面了。
达我的父亲宇智波真乡终于满足了自己给儿子起名时候的夙愿——一脚把达我踹出了门外。
也不知道这个过程中是不是让他暗自发出了打儿子“真香”的感慨。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你是要气死我吗?!你让我们宇智波一族的脸面往哪儿放?!”
落在门外的达我丝毫不敢反驳,连滚带爬地赶紧匍匐进门厅,以头抢地,不敢出声。
眼看真乡还要接着打,坐在主位上的族长宇智波正宗连忙喝止了他,转而看向达我。
“达我,把头抬起来。”
达我两股战战,浑身恨不得都打着哆嗦,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缓缓抬头,看向了正宗:“正宗叔……”
“管教你的事情,之后再说……你先告诉我,那个千手家小鬼血继限界的详细情况,这关系到家族之后的荣誉,你明白吗?”
“是……是!”
达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努力陈述着自己所能想起来的所有细节,哪怕是想不起来的地方,也尽量都给圆上,以便希望能减轻一点处罚。
“嗯……”正宗听完达我的叙述,一根手指开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这是他在深入思考时的习惯。
然而对于达我而言,每次敲击都好像是敲在自己的心脏上。
丧钟响了一次又一次,他终于听到了最终的审判:“真乡,你先带达我回去吧!”
正宗的话对于达我而言,不啻于天籁。
这意味不会有来自家族的惩罚,他最多只要回去再被父亲揍一顿,整件事就可以算是过去了。
被父亲打一顿?完全可以接受嘛!
真乡和达我离开后,正宗又使劲敲了敲桌子,一个穿得好似木叶暗部,但衣服各处都绣着宇智波团扇家徽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族长,有什么吩咐?”
“庆吾,忍者学校这一届的学生快要毕业了吧?”
“是的,族长!还有一个月左右。”
“嗯……等千手夏彦毕业之后,你多盯着点他,等他出村去执行任务的时候——”
正宗的眼神中露出了冷冽的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语气平淡地接着提醒:“别用火遁术,做的干净一点,明白吗?”
“是!”宇智波庆吾点了点头,瞬身离开。
“不管炎遁和天照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木叶只有宇智波一族就够了……宇智波的威严不容侵犯!”
※※※
木叶村地下某处,“根”组织的基地。
“团藏大人,有重要情报,请您过目。”
右眼、右手都被绷带层层包裹着的志村团藏拄着一根拐杖,接过了手下递上来的情报。
“千手……炎遁……有趣的血继限界……”
团藏快速看完了情报,手心随即燃起一团火,将纸张化为了飞灰。
“琥珀……”
“团藏大人有何吩咐?”
“猿飞知道这件事了吗?”
“已经知道了,现场有暗部的人在!千手夏彦第一时间就被带去见火影大人了。”
“我知道了……你去详细调查一下千手夏彦的资料,包括他的经历、父母、朋友……”
“是!”琥珀回应一声,“嗖”地离开。
团藏立在原地,有些出神地盯着自己的右手。
几秒之后,他貌似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炎遁……呵呵……真是很棒的能力……”
※※※
夏彦对于木叶内各大家族和势力会对他予以关注早有预料,但具体怎么个关注法就无从知晓了。
他现在能了解到的是——自己在学校的待遇,在一个上午之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嘲讽和奚落的声音全部偃旗息鼓,排队来为之前行为道歉的倒是有那么几个。
更多学生的选择不外是不理不睬。
他们震惊过后,会为之前欺凌的行为感到尴尬,也有些担心夏彦会不会报复,可同时自己的面子也得小心维护。
在这种情况下,冷眼旁观,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夏彦倒是也乐得如此,来诚恳道歉,甚至想要弥补的,他可以试着原谅。
屁都不放的,他也不会非得去堵他们家门,逼着道歉。
毕竟脱胎换骨的自己,和他们很大程度上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没有一定要一一较真的必要。
即使胖揍打脸,也要打那些有价值的对象不是?
秉持着这样的观念,夏彦一边告诫自己要有气度,一边把所有对自己恶语相向过的人都记在了小本本上。
一边默念着“退一步海阔天空”,一边写完了最后一个人的名字。
夏彦把小本本合上,封面上分明写着四个大字:“仇家笔记”。
就在夏彦坐在自己座位上感慨人性冷暖和自己的“高尚情操”之时,一位日向家的“白内障”患者忽然站在了他面前,对他伸出了手:“你实力很强,夏彦同学,能交个朋友吗?我是日向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