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桑吓了停住了,然后想道:“不会是说我们吧?我们刚才看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即使有在那些人的嚎叫声的掩盖下也不可能听得到,再就是我们在水里,看他们也只是看到一个个模糊的剪影,他们从里面看我们也看不到啊,肯定不是我们。”两人对视了一下准备然后继续往前走。
“说的就是水里那两个,除了你们这没有别人了。”浓雾里面的那人又说道。
“什么!为什么!他是怎么发现我们的。”两人震惊中又夹杂着巨大的疑惑,同时那人开始一步步的向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赶快想对策,眼前的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的危险!仅看刚才的一幕这人杀掉其他人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与拖泥带水,无论从战斗的心理、技巧、经验我们于他都有着天壤之别,只凭我们两人之力根本没有胜算,虽然心有不甘,但眼下只有逃了,虽然挑掉的概率也不大,但通过战斗打败他的概率根本就是0,撤退是此刻的最优方案了,但就算是逃要怎么逃呢?”
那个人慢慢地从浓雾中走了出来,模糊的形象渐渐地变得清晰,这不是杀掉奶奶的那种怪物华胥嘛!
眼前的这个是浑身长着黑灰色和白色相间的虎皮条纹似的鳞片,同样是虎皮条纹色的头发全部向后梳起来,纯黑色眼睛没有一点眼白,即使这样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看向自己那凶恶的眼神,一张大口一直来到耳根,吐着黑色的舌信子,但是他还保留着双腿,并没有向涡金一样变成一条粗壮的蛇身。
初次面对眼前这个怪物的破军彻底的吓得动弹不得,呆立在原地,这是他的心里不由的想道,“原来混蛋老爸整天就是跟这些怪物在战斗,可恶啊!仅仅面对他就使我被恐惧吞没了,别说与他战斗了!”
“混蛋!你个死怪物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我们明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再加上这大雾,你怎么做到的?”倚桑对着面前这个华胥喊道,现在既然知道他的真面目,和破军是如何被他发现对于自己而言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好奇了,这么问只是想拖延时间能让自己想到逃跑的策略。
“看来你对生物的了解很欠缺啊!我就代替你们的老师给你们补一下生物课吧,还有别死怪物死怪物的叫,我叫筱鹤,要叫老师哦。我们华胥除了视觉和听觉,嗅觉和感觉也很灵敏哦。”筱鹤指着自己的信子说道。
“什么意思?我不懂!”倚桑其实大概知道蛇对外界的感知原理,但此时的他还没有想出一个好的逃脱方案所以只能继续拖延,他看了看旁边的破军依然惊恐地站在原地,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真是坏学生啊,这都不知道吗?老师给你讲完吧,但是学费一会要给我哦。我的信子上有热敏器官,可以收集空气中的气味颗粒和外界的红外线,然后返回我们嘴里的雅各布森氏器官分析传向大脑,从而形成影像,就像你们人类的夜视眼镜一个道理,所以知道了吧,我们并不很依赖视觉和听觉。”
“该死!没有两人全身而退的逃跑方案,最多只能保住一个人,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这么做了,剩下的听天命了。”倚桑心里想道。
“那么,你们该交学费了。”筱鹤没有再说话,就那么沉默的站在原地,但那感觉并没有带给倚桑和破军一点轻松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老虎盯着眼前的兔子幼崽一样,浓厚且轻蔑的杀意向着他们扑面而来,并不担心他们跑掉,反而准备很好地享受那种追逐猎物的乐趣一样。
“就是现在!破军,分开逃!”倚桑突然大喊道。破军被这一声喊得猛地回过神来,立马拔腿向倚桑相反的方向跑去。
边跑倚桑边喊:“来人啊!怪物杀人啦!华胥杀人啦!”虽然之前鲨蟥咬人的时候看过众人的冷漠,但处在这样一个绝境里只能有病乱投医了,管它有用没用,万一把别的怪物引来能拖延一秒算一秒了,那个华胥追谁就交给运气吧,能保一个算一个吧,只能这样了,没有别的选择了。”
“真是个不错的决定,同学,给你们十秒作为奖励吧。”筱鹤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抛向天空然后接住,“好吧,去这个方向。”
倚桑前进了一会后,发现后面并没有追过来,“没追来吗?以那副身体要追的话现在应该追上了,难道没来我这个方向吗?该死!对不起了!破军,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转到破军这边,他拼命地逃跑了一段距离后突然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把他撞的一阵发晕,“抓到你了哦,来吧,把学费拿来吧,同学。”筱鹤把一只手从破军的嘴里深了进去,破军抓住那只胳膊用双腿使劲蹬着那怪物的身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挣脱不开。
“唉!自己都恨这样的自己,”筱鹤停下来看到浓雾里显出一盒身影,刚才只关注眼前的猎物了,对于别的地方的感觉便忽略了。“但是即使是刚认识的朋友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你这个怪物杀掉,我还真是做不到呢!”倚桑拿着短刀从浓雾中走了出来,“破军,等着,一定救出你来!”瞬间眼泪从本来心生绝望的破军的眼中夺目而出。
“勇气可嘉啊!同学。真不错!但是你想到打败我的办法了吗?”说完筱鹤向着岸上的倚桑扑了过去,出乎意外的是倚桑竟然也一下跳进了水里,疯了吗!在岸上与其战斗不是更有利吗?为什么要到水里,那岂不是要白白送死!
不出意外,倚桑完全不是筱鹤的对手,虽然紫婆对他从小的锻炼使他还能挡住一些筱鹤的攻击,但现在也已经遍体鳞伤。
“不对,这家伙并没有用全力,对我完全没有必要吗?还真是被小瞧了!他难道觉得杀我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只是享受狩猎的过程吗?”倚桑心里想着,就在这时,筱鹤一只手从倚桑身后抱住他,用两只腿紧紧地缠住他的下身,另一只手朝着头部用力的砍去,“你的学费我收下了!”
就在这时从一个方向飞过来一把匕首插在了筱鹤的脖子上,筱鹤放开了倚桑,倚桑一看,那是破军的那把Strider Mantrack 1 BIG,顺着匕首飞来的方向看去,破军站在岸上喘着粗气还保持着投掷的动作。
“兄弟情深吗?哈哈哈…你们让我有点兴奋了啊!两位同学”说着筱鹤从脖子里拔出匕首,鲜红的血液喷出一米多远,“对了,就是这个,当时在那个人被鲨蟥咬后感到的违和感,和眼前的这个人一模一样,难道那个人也是华胥?难道格罗皮乌斯不出手是因为他当时也发现这个了?”
倚桑发现筱鹤的血流越来越小,难道是血流尽了?不是,伤口正在快速地愈合,对了,华胥的再生速度就是这样的。
“可惜没用啊!这些都不足以给我造成致命伤啊,我把如何打败我告诉你们吧,我们华胥的体内有个丹核,只要破坏了它我们就死了。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加油吧,同学们!”说完筱鹤向着倚桑的方向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