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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空中楼阁

省警大厦门口,小辣椒张溢已经等他很久了。

看见赵栋出了大门,张溢急忙上前问道,“作业写完了?”

赵栋一看是张溢,也憋了一肚子话想跟她说。赵栋说,“嗯。不过我今天很难过!咱们去可可咖啡厅吧。”

张溢和赵栋一起走向咖啡厅,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刚坐下,赵栋就点了一瓶百威。张溢小心地说,“你没事吧?你一个大男人,就这点度量吗?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生气啦?”

赵栋说,“我没有生气,只是很难过。你最近在干嘛呢?”

张溢说,“终于想起我了,这几天怎么不来找我?我能干嘛,本来都准备辞职了,刚接到通知,让我继续工作。我感觉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关系!”

赵栋十分不悦地说,“你也知道我现在忙成啥样了,我还出了一档子事儿,哎,不说了,快烦死了。继续干警察也没什么不好,并不耽误你继续写小说,甚至还可以得到更多的灵感呢。你这么嫉恶如仇的一个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反对武统。赶紧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张溢严肃地说,“你还太年轻,想立功有的是机会,干嘛捅这么大一个马蜂窝,这必然要伤害到别人的。”

赵栋毕竟年轻,他以为所有的矛盾都来自外部,听张溢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他感到自己太幼稚了,刚才那样对待张溢,实在太羞愧了。他真诚地说,“我懂了。谢谢你!你今天就是专门来帮我的么,你……你真好!”赵栋觉得张溢是真的爱自己,恐怕她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下午了,这让他特别感动。即使两个人不能成为夫妻,也肯定称得上是知己了。

张溢有点害羞,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从来听不惯这种肉麻的话。她说,“我想去唱歌,你也需要好好释放一下,真担心你会把自己憋坏!”

在去往牡丹KTV的路上,夜幕已经降临,在黑夜的掩护下张溢勇敢地抓住了赵栋的手。赵栋以为她怕黑,就没有反抗。

这是一家牡丹文化主题KTV,赵栋一到包房,先唱了两首郑智化的歌,一首是《年轻时代》,一首是《大国民》。张溢唱的最多,都是最新的流行歌曲和民族风歌曲。

张溢笑着说,“这么老的歌,你还会唱,真不简单。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很欣赏你知难而上的精神,只盼你成功!”

赵栋唱完歌,心里轻松多了。他激动地说,“还是那句老话,‘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不经历风雨吹打的大树,哪怕被伤的体无完肤,只要根还在,仍要在那石缝里生出新芽!”

张溢紧挨着他,坐在了沙发上。她扑闪着一双杏眼,说,“你想好怎么解决内部矛盾了么?”

赵栋胸有成竹地说,“一句话,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等我们足够强大,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只是我现在得先活下去,才能见证这一时刻。你得保护我啊!”赵栋说完一把将张溢揽在了怀里。

张溢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说,“哼!你还需要我保护吗?就你敢欺负我!”

赵栋知道张溢是在撒娇,但还是松开了手,这让张溢感到一丝失落。

张溢假装生气地说,“怎么?你就这点出息啊!这可不太像你啊。”

赵栋没敢说实话,只是问道,“你喜欢上我,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这辈子说不定得与孤独作伴,你还愿意吗?”

张溢半开玩笑地说,“不愿意!你放心,我只为自己活,你只是我生活中的调味剂,说不定哪天我吃腻了,就把你换了!”她轻而易举地变被动为主动。

赵栋苦笑着说,“唉!我也是在为祖国的未来担忧,结婚率逐年下降,人口负增长,现在大街上的人十个有六个都是老年人,将来谁给我们养老呢?”

张溢满不在乎地说,“质量强于数量,少而精也不是什么坏事!”

赵栋色胆包天地说,“要是在古代多好啊?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张溢正义凛然地说,“醒醒吧!要是在古代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种地呢,做一辈子奴隶,别说左拥右抱了,媳妇估计都娶不上!”

一夫一妻制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选择,对社会的稳定意义深远,值得大力推广。赵栋说,“世界因不同了精彩,和而不同嘛。选择即失去,实在是太难了!当你闯入一个花园,却被告知只能选择一朵,真是辜负了花儿又遗憾了自个儿。”

张溢对道,“花儿何尝不是如此,被一人折去,又会错过多少有情郎?世间事有多少是说得清道得明呢?”

赵栋和张溢聊了很多,其中也包括一些婚恋场上的乱象,充满了物质金钱的诱惑。相比之下,他们这种超越金钱的爱情,却也胜出许多。

赵栋想到了自己谋划的《江岛海战》影片,于是说,“我准备拍摄《江岛海战》,尝试战争片,你来给我编剧本吧?”

张溢惊讶地说,“你不会是在痴人说梦吧?别的困难暂且不论,单说剧本,也不能凭空想象啊……”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难道你又要在真实事件中取材,那就意味着真的要战了?”

赵栋说,“一切都是风卷残云,只要时机成熟,必有结果啊!慢慢你就会知道了。剧本不需要你去凭空捏造,我会给你制造话题,也不需要立刻完成,战争结束时,你能完成就行。这段时期,你得跟着我!”

张溢美丽的脸庞在昏暗的包间里,依然是那么迷人,就像是天上的仙女,气质超然,如果男人不动心,真是天理难容。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如果果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达成所愿,我自然乐意奉陪,我帮你!”

赵栋此时已经被魔鬼附体,两眼里只有张溢的美色,顾不得背上渣男的骂名了,兴之所起,一往无前。

昏暗的灯光,掩盖了两人的羞涩。每当灯光越暗时,人心就越胆大狂野,总是此消彼长。两个人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他们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各自散去了。

回到家门口,赵栋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内心五味杂陈。当看到为他开门的何池时,这一切又那么真实,各种情绪郁积于心,翻江倒海一般,让人十分痛苦。

何池也跟赵栋讲了一大堆规劝的话,内容和张溢大同小异。不过,何池顾及赵栋的感受,许多话还是压在了自己心里。

赵栋反而还得劝何池,“我感觉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今天办了许多幼稚的事情,让你为我担心了,你是我最亲的人,别压抑自己……”

何池听完,眉头舒展开了,“谁说你幼稚,这不是挺懂事么,算了,以后你无论在工作上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回到家里,我们放下工作好好过日子!”

赵栋笑着说,“小可爱,晚上一起睡吧,省得半夜还得搬过来!”

何池心里高兴,脸上却假装生气的样子,还跟赵栋动起手来。赵栋不禁感慨,这女人真是活宝,安静时楚楚动人,躁起来动手打人!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赵栋和何池怎么也无法入眠。今夜,月光明亮,出现了超级月亮现象。睡不着觉的赵栋拉着何池一起到阳台上赏月,看着窗外美丽的月色,他们心中都有一种忧伤。世上总是有不如意的事情,烦恼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人性,生生不息。

赵栋说,“我们走在一起,真是老天眷顾啊,现在和我们同龄的男女,多少还在爱情的荒漠迷失苦苦寻觅生的出路?”

何池倚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我也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希望世界人民和平共处!”

赵栋无奈地说,“可惜人都是两面的,有美好的一面,也有自私的一面。这也是我们努力的方向,我们要把自私变成无私,缔造一个永久和平的局面,这样子孙后代才能长治久安!”

何池的脸轻轻摩挲着赵栋的胸口,“回望历史,我们的今天也是革命先辈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你也许是对的,现在也是我们牺牲的时候了……”

赵栋抚摸着她的头发,“小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牺牲,我们要战之必胜,以百分百的信心,零伤亡的战绩去迎接胜利。只有这样才能成行,否则极有可能搁浅。”

何池觉得他是在痴心妄想,“你这是在幻想空中楼阁吗?”

赵栋说,“对了,我就是要修一座空中楼阁!你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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