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回去之后将碗筷收拾干净，到工作室的时候却没发现陈维尔的身影。他去化妆间的时候，里面有两位客人在那里化妆。
“祈哥来了。”一个化妆师看见祁连来了跟他打招呼，祁连点了点头。这个化妆师之前是陈维尔的徒弟，上周才来跟他一起做，另一个女孩是从外面招来的，工作很努力，陈维尔很欣赏。
“这是我们的摄影师。”化妆师给客户介绍。
“看起来还挺年轻。”客户看见祁连，“一点都看不出三十几，就好像刚毕业的小伙子。”
祁连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他笑了笑没说话，就去客厅坐着了。
没一会儿，祁连一看见陈维尔过来，屁股立刻往旁边挪了挪。“陈哥，坐。”
陈维尔坐了过去，一脸愁容。
祁连开始没发现，从包里拿出了一条领带递给他：“陈哥，早晨走的太急，领带我给你送过来了。”
陈维尔这才感觉到自己脖子空空的，早上走的时候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但是硬是没想起来。他将领带戴起来，却感觉有些不对劲，祁连便起身去帮他整理。
“陈哥，面试的怎么样？看你这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他素质不太高。”
“没见到。”
“没见到？”祁连有些诧异，“没见到你怎么还这副表情，跟谁欠了你一样。”祁连从看见陈维尔就发现他表情没变过，心事全写在脸上。
“你工作吧，我还有事。”陈维尔起身进了自己办公室。
他回想了一下，如果真的是有奸细的话，现在工作室总共有五个人，祁连，前台，三个化妆师，还有一个保洁员偶尔来一次。祁连是一直跟自己的，他的人品自己是信得过的，而且他没理由做这种事情。自己的办公室从来都不让保洁员进来，一个化妆师是自己的徒弟，相处了一年多时间，他的人品自己也信得过。这样看来只剩下其他两个招来化妆师和前台了
陈维尔盘算了一下，要找个机会去的问问他们几个。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工作室里没什么客户，除了祁连，没有人在。陈维尔将他叫过来。
“祁连，我办公室里丢了东西，我想去调查一下是谁偷的。”
祁连听到丢了东西，本能地警觉了一下。“丢了东西？什么东西？重不重要？”
“不是办公室的东西，但是是我非常重要的东西。你在店里时间长，有没有什么线索。”陈维尔决定征求一下祁连的意见，他跟几个员工关系都比较好，应该比较熟悉他们。
“什么时候丢的？”
陈维尔想了想，“应该是在上周，具体哪一天不能确定，我的保险柜被打开了。”
“保险柜都被打开了？”祁连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一头雾水。“你说进办公室，我，前台，都进去过，但是我们两个也只是在门口，而且保险柜的密码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打开的，上周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祁连回想了一下。
“上周，前台请过一天假，说是家里有事，后来的几天她都在大厅待着，也没见到她怎么离开过。小何，有次好像进过你的办公室，不过待了一分钟就出来了，应该不够开保险箱。你徒弟小邓上周请了假没来，小李。。。”祁连好像想到了什么。
“对了，小李，上次下班之后，她说自己还有点事情就留下来了，不过那天大家都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小李？”陈维尔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来回摩挲。
小李是他上周刚招来的人，学习的时候也很认真，虽然有的时候有点不服管教，但是手艺确实不错，客户好评度也高。如果是她，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陈维尔忽然又转过头来看着祁连：“祁连，如果有人给了你一大笔钱，要你离开工作室，你会不会这样做？”
“陈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一分钱都没有的时候我都跟着你，现在好不容易工作室起来了，我为了一笔钱就抛弃了我们共同的心血，你说出这种话太伤人了吧。”祁连觉得自己委屈的很。
陈维尔赶紧解释：“我是在假设，有没有可能，这个人因为收了一大笔钱，替另外一个人办一件事，偷走了我的东西。”
“陈哥，会不会不是偷的，是你自己弄丢的？”祁连忽然有了另外一种想法。
陈维尔摇了摇头。“我找过，不可能，那个东西我怕自己弄丢了，特地所在保险柜里，而且保险柜我也是放在书柜里面的，一般人都看不见的，只可能是特别熟悉我办公室的人。”
祁连也纳闷了，难不成真的是小李？“陈哥，要不要我去帮你问一下小李，不过这话问出来，要是不是她，可就太伤人了。”
“你先别去，我再想想。”陈维尔拦住了祁连，他也怕祁连去问，没个轻重，到时候把人得罪了，东西也没找回来。
虽然陈维尔刚才的问题不是针对他的，可是祁连心里也挺不舒服的，他想出去透个气，便站了起来，“陈哥，我去点饭了，你先忙着。”
陈维尔点了点头。
祁连刚走出去，工作室就来了人。陈维尔一看见那人，立刻想要回办公室。
“见都见了，还躲着我？”
前台一看见来人，眼睛都直了。“这，这不是萧曼吗，大名鼎鼎的《IFashion》杂志主编，自己一直特别喜欢她的穿搭，谁知道今天竟然见到了真人。”
陈维尔听见她说话又转过身去。“好久不见。”
萧曼笑了笑伸出手去，“好久不见。”
陈维尔也伸出了手，“里面谈。”
萧曼跟着陈维尔进了办公室，陈维尔将门带上。
“你怎么来了？”
萧曼环视了一下陈维尔的办公室，“看看你的新工作室怎么样，看来装修还不错，李时匀的水平确实一流。”
“谢谢夸奖。”陈维尔也看了一圈四周，“你来我工作室就为了夸一下？”
萧曼笑了笑，“当然不是，前段时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前段时间？”陈维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装糊涂的本事还是不错。”萧曼看他的反应好像毫不知情，“上次，我给简思清介绍了你，她没找你来吗？”
“简思清是你介绍过来的？”陈维尔想起来了之前司程的事情，瞬间脸色变了。
“是我，我看你工作室刚起步，需要一点名气，正好简思清目前在找，我就给她推荐了你。她看完之后觉得你的手艺确实不错，也同意了。”
陈维尔这下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曼看着信封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你这是要给我感谢金？不用，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她将钱推了回去。
陈维尔听她这话好像不知情一样，“这是司程拿过来的，难道不是你给的？”
“司程拿的？”萧曼现在真是一头雾水，“我给你介绍生意还给你钱，你也想得太美了。”
“不是你给的？”陈维尔现在越来越多疑问：简思清的生意如果是她介绍的，信封又不是她给的，简思清想要干什么？一边是简母，一边是萧曼，陈维尔现在觉得自己跟个木偶一样被她们摆布。
“生意，确实是我介绍的，不过这钱跟我没一点关系，你也别想太多。你要是不接，她找谁就是她的事情了，我也管不着。”萧曼又看了一眼那个信封，“不过现在看来，还有挺多人想要帮你的，我就不多事了，看你还忙，我先走了。”
萧曼拿起包准备出门，却听见后面传来了一声“谢谢”。
她低头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前台一看见萧曼走出来，连忙跟过去：“萧曼姐，我一直特别喜欢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萧曼看着这小姑娘的样子笑出了声，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有粉丝了，她拿起笔唰唰签了名字递给了她，前台拿到签名心花怒放，就好像是冬天终于被春风带走了一样。
萧曼刚走出门，就和回来的祁连撞了个面。
“曼姐，你怎么来了？”
“上回听你说工作室装修好了，这次开车路过就正好过来看看了。”
祁连看见萧曼也是很开心，上次见面之后也有半个多月没见了，这次看见萧曼还是觉得很亲切。“曼姐，再多坐会吗？我这刚点了饭，要不一起吃。”
萧曼看了看祁连两只手提着两袋盒饭，这样子还真的像外卖小哥一样。“你吃吧，我还有事情忙，先走了。”
祁连看萧曼还有事情也就没再留，“曼姐有空来玩，下次我亲自下厨招待你。”
“好，下次有空一定来尝尝。”萧曼说完就开车走了。
陈维尔听见有人敲门，祁连提着饭走了进来。
“陈哥，专门点了你爱吃的小蛋糕。”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吃小蛋糕？”陈维尔在电脑前面不停地敲打，都没有抬头看祁连一眼。
“不管了，先吃饭，菜都凉了。”
陈维尔看了一眼祁连，“你先放在这，我等会儿吃。”
祁连“哦”了一声，将蛋糕和菜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陈维尔调来了这一周的监控，却发现从保险箱那一段开始就没有了，他想去查监控的情况，却发现摄像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卸掉了。
“该死！”陈维尔骂了一句，心里越来越烦。
桌上的饭菜都凉透了陈维尔都没吃，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只剩下蛋糕能吃了。
陈维尔打开蛋糕，却发现上面有行字：工作辛苦，好好吃饭。看到这行字他笑了笑，他知道这是祁连做的。他走出门找祁连却没发现，后来在摄影棚发现了他。祁连刚开始没注意陈维尔来，后来见到他便走了过去。
陈维尔冲他点了点头，“谢了。”
祁连看见他笑了，自己也笑了。
萧曼回到办公室之后给简思清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关于她和陈维尔工作室的事情，简思清说最近自己很忙，一直是司程在打理这些事情。
萧曼没有给司程打电话，只是她想到刚刚陈维尔那个信封，觉得有些奇怪，是谁要给他那么多钱呢？而且还是顺着自己给陈维尔介绍生意这条路去的，难道有人知道自己给简思清介绍的事情，她明明记得自己只跟简思清一个人说过，就算是司程知道，也不应该有其他人了吧，萧曼越想越奇怪，不过她现在工作忙得很，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事情，简思清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这天，陈维尔趁着小李还没下班，把他叫到了办公室，想问问相关的情况，小李本来准备下班，突然被叫过去，还有些惊奇。
“李总，您有什么事情吗？”小李不太明白陈维尔怎么突然叫到自己了。
“坐。”
小李坐到了座位上。
“小李，在这里工作了一周，感觉怎么样？”陈维尔面带微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大家都对我很好，在这里工作虽然有些累，但是我觉得很有成就感。”小李丝毫没有察觉陈维尔为什么叫她来。
“小李，我听说你最近家里有些困难，好像在急用钱是吗？”
小李的脸上一下子就有了窘迫的样子，她母亲最近生病，她确实在急着用钱，但是她记得自己没跟陈维尔讲过，不知道陈维尔怎么知道的。
“对，我家里目前确实出了点事，我在急用钱，但是我已经借到了。”
“借到了？”陈维尔听到这话更加怀疑了。
“听说你母亲病得还有些严重，要几万的手术费，你已经筹集齐了吗？”陈维尔继续试探她。
小李紧紧攥着衣角，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维尔看着她的表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你有需要可以跟我说，不要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小李抬起头来，“陈总，你这是？”
“打开看看。”陈维尔的目光扫了一下信封。
小李接过信封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钱，她没数，但是她知道这数目不小，足够她母亲的手术费了。她还发现里面有一个U盘。
“这是什么？”小李拿出U盘。
陈维尔仔细看着她的表情，没有一点其它的反应，像是真的不知情，难道不是她？
“不好意思，应该是我刚刚装错了，给我吧。”小李将U盘递了过去。
陈维尔笑了笑道：“有困难跟我说就好了，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扛不住的不用自己扛。”
小李被他这一番话触动了，“谢谢陈总，对不起总，我之前怕跟你借钱你会看不起我，所以没敢跟你开口。”
陈维尔将信封给了小李，走到她面前。
“钱没了可以再赚，生命没了就没办法了，但是赚钱也要走正道，继续加油！”陈维尔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小李光沉浸在感动之中，完全没有感觉出陈维尔的什么其它意思。
小李走了之后，陈维尔手里的笔在不停地转。“看她刚才的反应倒确实像是不知情的样子，她的母亲也确实生病了，如果不是她，那现在就还剩下两个人了。”
陈维尔正想着，门却忽然响了。
“谁？”
“陈总，有人找你。”
陈维尔打开门，发现前台和司程站在门口。
“司先生请进。”陈维尔礼貌地招呼道。
司程进来之后摘掉了口罩和帽子，讲一个小礼品袋放在了桌子上。
“司先生今天来是为了上次的事情吗？”陈维尔开门见山，没有绕弯子。
司程笑了笑，“我今天不是为了公事，是为了私事。”
“私事？”陈维尔想不明白自己跟司程还有什么私事可研，自己和司程唯一的交集就是上次的事情了。
“你打开看看。”司程眼神朝着礼品袋示意。
陈维尔打开礼品袋，里面是一个小蛋糕。
“司先生这是何意？”
“没什么，就是路边路过了一家糕点店，闻着香味觉得好就买了一份带过来了，陈先生喜欢吃蛋糕吗？”
陈维尔笑了笑，“以前喜欢吃，现在不喜欢吃了。”
“以前喜欢吃？”司程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陈维尔觉得司程很奇怪，自己喜不喜欢吃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司先生今天来是为了专门送蛋糕吗？”
司程见他没反应，眼神有些落寞，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今天想请陈先生吃个饭可以吗？”
“吃饭？”
司程点点头，“陈先生特别像我的一位朋友，我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可以请你吃个饭吗？”
陈维尔看见他，也想问清楚关于那个U盘的事情，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祁连看见两个人一起从办公室出来，有些奇怪。“陈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吃个饭，你先回家吧。”陈维尔披上衣服便跟司程出了门。
陈维尔开着车，司程指了指前面的一家饭店，陈维尔便停了下来。
“这家饭店的味道非常不错，走吧。”司程下了车，等陈维尔去把车停好。
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包间坐下。
“司先生说有私事，现在可以说了吗？”陈维尔现在只想知道关于U盘的事情，剩下的事情他都不想过问。
“别那么着急，先喝杯茶。”司程递过去一杯茶，陈维尔却一点心情都没有。
司程看他这个样子，干脆也不喝了。
“我有一个哥哥。”司程开了口，决定开始和陈维尔谈谈关于司航的事情。
“嗯？”陈维尔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有一个哥哥，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刚开始我把你认成了他。”
陈维尔点了点头，“很多人都认错过，看来我跟他长得还真是像。”
“很多人？”司程有些诧异。
“你，萧曼，还有其他一些人，都这么说过，可是他们最后的结论都是一样的，我跟你们说的那个人，不是一个人。”陈维尔很淡定，司程没有看出丝毫的破绽，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怀疑。
当年司航死的时候，虽然自己见到了他的尸体，可是尸体已经被泡发了，面目全非，现在的他如果看见了，都不敢百分百肯定那是自己的哥哥，现在遇到了这个几乎跟自己哥哥一模一样的人，他没有理由不怀疑。
“那你想听听关于那个人的故事吗？”
“不想。”陈维尔却回绝地十分干脆，可是司程并没有因此放弃的意思。
“我哥哥叫司航，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哥哥。我跟他一起长大，他一直保护着我，照顾着我，比我爸妈对我都要亲。”
陈维尔没有说话，也没有想打断他的意思，他想起了自己曾经也有个弟弟，要是他还在的话，应该和司程差不多大了，只是关于弟弟的记忆，他也所剩无几。
“我哥哥很喜欢吃蛋糕，但是我小时候总喜欢跟他抢蛋糕吃，他还很喜欢吃薯片，不过这个我不喜欢吃。”司程说到这里的时候苦笑了一下，现在，没人跟他抢蛋糕了。
“这就是你给我买蛋糕的原因？”陈维尔现在明白了，“可是我不是他，我不喜欢吃蛋糕。”
司程笑了笑，“你不喜欢吃就扔了吧。”
陈维尔没说话。
“后来我哥遇到了他喜欢的女孩，我原本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后来，他们分手了，他跳河了。”司程现在还能记得他当时见到司航尸体的样子，那种近乎绝望的痛楚又从心上袭来，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三年的时间，可是每每想起，还是心痛难忍。
陈维尔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波澜，这反应让司程感觉有些奇怪。
“你知道对吗？”
陈维尔“嗯”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司程有些纳闷，“萧曼跟你说的？”
“不是。”
“那是谁？”
“你别管。”陈维尔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
司程倒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道：“你刚刚那语气真像我哥跟我吵架时候的样子，他也喜欢跟我说你别管。”
陈维尔很无奈，现在司程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往他哥哥身上靠，自己怎么说也没用，自己干脆等他说完，看能不能再探听点有用的消息。
“你就这么认定我是你哥哥吗，除了长相，我们还有其他共同点吗？”
司程也说不清楚，但是见到他第一面，他就觉得特别熟悉，除了长相，还有其他的说不出的感觉。
“不知道。”司程甚至自己都有些恍惚了，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你要是真的想有个哥哥，我也可以当。”陈维尔突然的这么一句话倒让司程诧异了。
“什么？”
“我曾经也有个弟弟，算起来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吧，不过我很抱歉，没有照顾好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陈维尔看着司程，自己的弟弟应该也是他这个模样吧，青春，活力。
“你有个弟弟？”司程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
“应该跟你差不多大，既然你这么想认我当哥，我勉强也能同意。”陈维尔竟然也开起了玩笑。
司程听到这话也笑了笑，“好啊，你要不介意多个弟弟，我可以。”
陈维尔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觉得无比的轻松，好像现在真的就是兄弟两人在吃饭一样，他现在甚至有点羡慕司航了。
他拿起茶杯，“来，为了兄弟情，干一杯！”
司程重新倒了两杯热茶，递过去一杯。“凉的喝了肠胃不好。”他记得司航经常熬夜，肠胃出了问题。
陈维尔顿了一下，但很快将被子递了出去。
两人在杯子清脆的碰撞声中相视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