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徽盯着屏幕，唇角不自觉扬起。
这家伙，蔫儿坏。
盛辉吃瘪的模样简直是大快人心。
视频里，李思被热情的听众包围，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现场热烈的氛围。
“李思，再来一首呗，一首歌都没唱完，太不过瘾了。”
“就是，就是，还来一首吧，放心，雪花管够。”
平板里传来现场闹哄哄的喊声。
“让你乱出风头。。。活该。”
嘴上这么数落着，心中却为李思高兴。
对于现在的李思而言，没有什么比打开知名度更重要的事了。
而互联网，无疑是最惠而不费的渠道。
独立音乐人的道路是真的难走，尤其在唱片发行难赚钱的当下。
自己目前这状况也帮不上什么忙。
周雨徽唇角的笑容慢慢褪去。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菲姐？”
“你怎么回事？刚回国就听到你的消息满天飞。”
“菲姐，我。。。”
“真谈恋爱了？”
“没有。”周雨徽矢口否认。
“那你整这么一出？都闹到要动用特别条款？”王钰菲是真的想不明白。
“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有时间到香江我再和菲姐细说。”
天后王钰菲，香江乐坛殿堂级歌手。
“怎么，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
“不是，我。。。菲姐，你在京都？”
“怎么不欢迎？”
“哪能呢。”周雨徽惊喜道：“在哪呢？我去接你。”
“开门。。。”
丢下电话，周雨徽拖鞋都跑丢了一只。
“菲姐，想死我了。”
一把抱住门外俏立的王钰菲，周雨徽既开心又委屈。
开心自不必提，有朋自远方来；委屈则是因为这两天饱受压力，环视顾盼间，心事竟无人可诉。
“好了好了，为了你个小妮子，专门飞了十几个小时，好歹先让我喝口水吧。”拍了拍周雨徽后背，王钰菲宠溺的说道。
“廖姐告诉你的？”周雨徽反应过来，再抬首时已是泪眼朦胧。
“难不成我还能未卜先知不成？好了，多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
王钰菲对于周雨徽来说，是比亲姐还亲，亦师亦友的存在。
两人间的姐妹情谊还得追溯到八年前的一次MV合作，也正是那次合作后，刚过十岁的周雨徽，清新甜美的笑容俘获大把粉丝。
“菲姐先坐，我给你倒杯水去。”
“这小妮子。。。”周雨徽赤着一只脚的模样落在王钰菲眼里。
“年底前比较忙，可能没多少时间再陪大家嗨，今天想听什么，一次给大家唱个够。”
桌上的平板传来一道男声。
“《生而为人》？《私奔》？《无问西东》？”
“全都来一遍行不行？”莫瑶大声的提议得到现场热烈回应。
李思拿起搁在一旁的木吉他。
相比于电吉他，他更喜欢木吉他的共鸣音色。
“只要你们不嫌难听，那就都来一遍。”李思从善如流。
明天开始就该忙碌了吧，这种悠闲的时光怕是一去难复返了。
“小伙伴们，你们有福了。打赏、关注走一波嘞。”
直播间关注人数短短两天超过十万，这在之前多半只能在梦中想想吧。
“所以，这就是你小男朋友？”
周雨徽端着水杯，突然艳若桃花的脸色，彻底出卖了心底小心思。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脸红什么？”
“我哪有。。。”
“你这样子很像一种动物。”
“菲姐。。。”
“这些歌是他写的？”
视频里，李思已经唱到《无问西东》。
“菲姐，李思真的很有才华。对了，还有两首给我的歌。”周雨徽心中一动，跑回房间抱来笔记本电脑以及存放母带音频的U盘。
......
现场人数怕是超过千人了吧。
一度惊动夜市管理部门。
“李思，你会出专辑吗？”
之前命令男友给李思啤酒的女孩在合影留念后问道。
“应该会吧。。。不过具体时间我不太确定。”李思一口气喝干大半瓶水。
“出专辑的话我一定支持你，还会号召身边的朋友一起支持。”
“谢谢。”李思笑道。
聚集的人渐渐散去。
“太谢谢你了。要不，我请你们宵夜吧。”收拾工具的莫瑶眼看李思要走，跑过来感谢道。
两场直播，因为李思的关系，她收到的打赏总额怕是有六位数了。
“下次吧，下次我请你。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李思看了看时间，已是过了十一点。
“可以加个飞讯吗？”莫瑶有点忐忑。
“当然。”
莫瑶不提，李思也想留个联系方式。有些想法等时机成熟了，才能实施。
“那，再见。。。”
......
“老大，这是哪里？”
拎着大包小包吃食的廖晨辉看着空旷的楼层问道。
“这里，就是我工作室的办公地了。”
廖晨辉张大的嘴估计可以塞下个鸡蛋。
“老大，你是中了彩票吗？还是打劫了银行？这么大一层写字楼，你全租下来了？”
宁馨、徐方、林雪茹有着同样的疑问。
“地方是黎总帮忙找的，价格也还算优惠。”李思笑道：“大有大的好处，至少短期内不用考虑办公区域不够用的问题。”
“你不是只有三百万投资吗？拍电视剧都够呛的，哪来的钱装修？”徐方问道。
“三百万是老黄历了，现在是这个数。”李思比划了八的手势。
“八百万？”廖晨辉失声道，“老大，你该不会傍上富婆了吧？”
李思摸了摸鼻子。
周雨徽、黎晓柔的确够富。
“带你们来呢，是让你们认个路，趁着国庆假期，先把基本的办公条件弄好。”
“老板，开工资吗？给我也弄个什么总的当当呗。”廖晨辉想起什么，两眼放光。
“开，肯定开。你绝对是工作室的安保担当。”
众人边吃边聊，从工作室名字到未来规划；上到办公区域布局，下到买哪种茶叶，聊得热火朝天。
畅想未来的时光总是很美好的。
李思在几人眼里看到了光，那种梦想照进现实的光芒。
哪怕性子恬淡内敛的宁馨，也不禁一口口饮着啤酒，笑得灿若朝阳。
“铸梦工作室怎么样？”宁馨脱口而出。
“让梦想浇铸现实，用青春燃烧激情，开创属于我们的时代。”李思捏扁手里的易拉罐，微醺的酒意上涌，右手用力一挥：“就叫铸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