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老丈这笺售价几何?”老娘陈皎盯着摊上的各色纸笺就如同自己的胖儿子看见了肉一样。
“敢问这位娘子所问的是哪种笺?”老丈闻言抬头,继而神情略显局促的回问道。
这时韩何彦才发现这五颜六色的笺大致分成了两份,一份有十种颜色,而另一份却只有深红一色。
“两种各作何价格?”老娘陈皎此刻反而恢复了平日的精明。
“这,这薛涛笺400文一幅,而十色笺300文一幅。”老丈小心翼翼地报了个价格。
“这么贵!”未等老娘有什么表示,韩轻尘先脱口而出。
“小娘子,这可是资格的薛涛笺和十色笺。您要不信可以拿到别处去比对。小老儿绝不敢有半点欺瞒。”老丈听了韩轻尘的话似乎有些急了,言语里竟带出了方言。听的韩何彦眼前一亮,大脑里不自觉的就蹦出“水煮肉片,水煮鱼,烤鱼,椒麻鸡,沾水豆花……”
“老丈莫急,你这纸笺各有多少幅?”老娘陈皎拿起一幅明黄色的纸笺问道。
“薛涛笺共有15幅,而十色笺除浅绿,浅云较其余八色短3幅外,每色五幅,合计四十四幅。若娘子全要,小老儿给您算便宜些,十九贯足钱即可。”
“可否劳请老丈带上这些纸笺随我回府中取钱?就在马行街北。”
“如此,烦请娘子头前带路。”说罢,老丈便开始收拢起东西来。
“老丈,你贵姓啊?听口音你不像是京都人士啊,您是……是来自哪啊?”一路上韩何彦围着老丈小嘴叭叭个不停。毕竟穿越近千年头一次碰见“老乡”。心情难免有点激动,一时不慎差点直接问这老丈是否来自四川了。
陈皎和韩轻尘路上频频回头,看自己家的鱼丸精是不是被什么附了体,平时像个锯了嘴的葫芦,这下怎么说个没完啊。
“小郎君好本事啊,小老儿姓敖,本是成都府人士,青年时家遭横祸,只余的区区一人,因不想在家中睹物思人,便学那李太白仗剑出川。只可惜,蹉跎岁月四十载,乡音难改鬓毛衰喽。”说着说着敖老丈竟是一阵唏嘘,腰背也更佝偻了些。
韩何彦听老丈这么一说顿时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毕竟两辈子满打满算也没有40年的人生,没人这经历这话没法接呀,劝人大度,死满一屋啊。
“哈哈,这倒是小老儿的不是了,平白说些有的没的惹的小郎君不快了。要不让小老儿给小郎君说个故事如何?”敖老丈见韩何彦被他一顿话说的有些意兴阑珊,便想重挑个话头。
“敖老丈要讲故事吗?要讲什么故事啊?我弟弟也可会讲故事了。”韩轻尘一路上都竖起耳朵在听自己这个胖弟弟和敖姓老汉的对话。这好容易找到了一个插嘴的地方,立马就要刷一下存在。
“哦?小郎君还有这等本事?却不知小郎君都擅说何等故事?可否也能让小老儿一饱耳福啊?”敖老丈的话直接就让韩轻尘叉起了小腰。
“嗨……都是些书上看来的故事,老丈若有兴趣,不妨听我女兄讲讲。”韩何彦心里不住地翻着白眼,面上一脸兄友弟恭地看向韩轻尘。
“嗯嗯,老丈既然姓敖,那我就说个跟你这姓有关的故事吧。”韩轻尘顿时拿出她平日里忽悠自己那群小闺蜜的派头来。
韩何彦听得韩轻尘的话不由得伸出自己的小胖爪遮了遮自己的眼“这也太会挑故事了吧,知道人姓敖还敢跟人讲哪吒……算了,自己的亲姐,随她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