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清刚来秦然这里,陈成没有把她当成外人来看,她也把陈成陈靖康当成自家长辈和小辈,所以就像对楚森熠一样,希望他们好也像希望楚森熠好一样。
陈靖康一再推辞,楚晏清实在是被他磨没有了耐心,一把夺过椅子,非得让陈靖康坐下。
陈靖康不敢和她呛声,就小心翼翼的坐下了。
争执的时候楚晏清动作很大,什么时候钥匙扣从兜里滑出来都没感觉,反倒是坐在一边的郁西和屈嘉东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响,都向桌子下边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两人都瞪大了眼睛,郁西一把捞起钥匙扣急慌慌问:“这是从哪里来的?”
郁西的语气很不对劲,惹得陈靖康和楚晏清还有刚从厨房出来的秦然都看了过来,不明所以。
屈嘉东沉声制止住郁西:“郁西,你冷静一下,他们不知道事情原委。”
郁西也知道自己激动过了,不好意思的道了个歉,解释说:“这次我们遭遇埋伏,敌军把我们打的一个猝不及防,后来我和屈嘉东偷偷的溜回去看了,现场只留下一串这样的钥匙扣,和这个一模一样。”
陈靖康疑惑问:“钥匙扣相似这不是很正常吗?”
“对啊。”楚晏清接过话来,不解问郁西:“这种小饰品我这里还有很多,上次和梁欢出去玩的时候她看我喜欢就买了一大包……”
“不一样。”郁西把手里的钥匙扣翻过去,展示给几人看,钥匙扣是卡通人物小黄人,一只大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在小黄人的脚底有些磨损,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底下还印着字。
——梁H。
郁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另一串满是灰土的钥匙扣,不一样的卡通人物但一样的是底部的字迹。
——梁H。
楚晏清近乎笃定的说:“不可能!欢欢怎么会和那些人有关系,是巧合吧?再说了,就算是,哪有人傻到把自己的名字印在证据上!”
郁西无言,最后和屈嘉东对了几个眼神才严肃道:“这两个我们要带回去,清清你那里还有吗,可以都给我吗?”
楚晏清自然希望能查清楚,至少不让郁西怀疑梁欢,排除掉梁欢的嫌疑也好。
楚晏清从楼上把放在包里的钥匙扣全部拿了下来,一股脑塞给郁西。
秦然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钥匙扣能有这么大的事在背后,看楚晏清有点闷闷不乐的,抬手摸摸楚晏清的小脑袋,缓和气氛:“吃饭吧,再不吃就凉透了。”
临走的时候郁西还特意叮嘱楚晏清不要单独和梁欢接触,屈嘉东站在郁西身边本想要阻止,但是余光瞥到秦然,还是噤了声。
确实应该注意。
楚晏清宽慰她,拍拍郁西的肩膀,小声说:“你放心吧,我和梁欢……梁家大小姐平时也不怎么来往,只是我觉得她不像那样的人。”
“人人都不像!就你像个坏人!”郁西不满的责怪她。
“好啦好啦,别担心,有事情我会给秦然和你们打电话的。更何况……我和秦然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梁欢出于对家族的考虑也不会怎么样的!”
郁西还是不放心,这么多年了,除了屈嘉东,除了家人,郁西最上心的人就是楚晏清了,算的上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能不担心吗!
楚晏清一边安慰着郁西一边示意屈嘉东带着郁西走,两人走了,一转身忧心忡忡的捏了捏眉心。
秦然手托着下巴,故作轻松的拍拍她肩膀,若无其事的说:“你周六没什么事情吧?”
周六,他计划要和楚晏清求婚。
然后此刻的秦然并不知道自己的求婚计划已经被楚晏清知晓了,还当自己瞒的很好,沾沾自喜。
楚晏清回头眼神复杂的:“你要求婚吗?”
说的很是直白,没带一点疑问,十分肯定。
秦然:“对啊你……???”
秦然:“……”
楚晏清抿抿嘴:“……”
霎时之间,陈靖康站在二人身后都有些无语,这俩人怎么回事?一个瞒不住秘密随口答应了,一个不会给对方留个小惊喜直接点破了。
陈靖康刚想完,就见秦然猛的一个眼神甩过来:怎么回事?
陈靖康跟着他挤眉弄眼:刚才郁小姐不小心说漏的。
秦然皱眉压了压火,再次扔过去几个眼神,噘噘嘴:你清姐姐怎么说?
陈靖康看楚晏清好似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边没注意这边,赶忙一只手挡住另一只手,在那只手的遮挡下轻轻左右一摇:没啥反应。
秦然心里倏地提了起来,看向楚晏清,后者见秦然莫名其妙的看她,同样莫名其妙的看过去:“干嘛?”
“咳……那个宝宝……”
秦然还要说什么就被楚晏清皱着眉打断,看起来嫌恶极了:“你别叫我宝宝。”
真没创意!
这天底下的男人都喜欢管女朋友老婆叫宝宝吗?光待在一起的时候楚晏清还没什么感觉,秦然这么一声宝宝让她忍不住起刚才屈嘉东也是这么叫郁西的:
——有一种秦然顶着屈嘉东脸叫她宝宝的错觉!
楚晏清一哆嗦,这个想法太可怕了!
“那……我叫你什么?”秦然委委屈屈,好不容易想给老婆一个惊喜,结果惊喜没了,还被老婆嫌弃了!
卒!
这么多称谓就一个也想不起来?
其实……叫老婆她也不会不答应啊……
楚晏清心里半怒其不争半恼怒,脸上还是很“温和”的微笑:“叫我爸爸吧。”
话音未落楚晏清把笑一收,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秦然:“……”
秦然转过头看在偷笑的陈靖康,面无表情:“笑你m笑啊!”
陈靖康顿时大笑出声,笑了好一阵才说:“爷,刚才郁小姐和屈先生在这里的时候清姐姐被秀了一脸,宝宝亲爱的叫个不停,您想想别人刚叫了一个人宝宝,你再用这个称呼叫清姐姐,清姐姐是不是应该生气!”
秦然一想,恍然大悟,接着说:“那我该叫她什么?”
“那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