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艾莎莉穿着便装,坐着自家的专用马车来到伯里恩市的一处广场。她走下车后,让车夫不用等待,自己先行回家。随后,她等了大概五分钟,搭上了另一辆出租马车。
“去乌什街124号。”她坐上马车后,对着前面的车夫说道。
艾莎莉出行基本上都是乘坐自家的私人马车,所以很少有机会体验这种“普通人”的交通工具。她坐在马车内,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这种出租马车的车厢主要是由旧的硬木打造,里面或多或少掉了一些漆,有股陈木的味道。同时车门较窄,车厢在行进之时较为颠簸,,也令艾莎莉有些不适。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艾莎莉在乌什街上的一家点心店门前下了车。她多给了车夫近一半的小费,在后者惊喜的眼神,和连连道谢的声音中,走进点心店。
店内靠窗的一个双人桌边,坐着一名年轻的女子。她头发姜红色,短发,大眼睛,小鼻子,看上去有些俏皮。她见到进来的艾莎莉后,连忙招手:
“嗨,艾莎莉,这边。”
后者正在门口顾盼,听到叫声后,转头便看到了正在挥手的姜红头发少女,于是轻快地走近,说道:
“午安,洛黎,不好意思,我来得晚了些。”
洛黎拿出怀表,一边在艾莎莉的面前晃了晃,一边说道:“哪里,是我来早了,现在才11点09分,距离咱们约定的15分还差几分钟呢。”
自从几周前两人在奥拉留斯咖啡馆前偶遇后,她们便偶尔在外碰面。洛黎作为一名比艾莎莉有经验的非凡者,给后者科普了不少神秘学的基本知识。同时因为洛黎能够供给艾莎莉她目前非常需要的火绒兔皮,同时艾莎莉出手大方,所以双方的关系也很融洽。两人算得上很谈得来。
艾莎莉坐下后,先是点了一份巧克力慕斯蛋糕,然后有些激动地小声问道:“上次你说的那个聚会,今天时间上没问题吧?”
“不用担心,这个聚会我参加了几次,大家相互之间不认识,而且有面具可以佩戴,能够隔绝别人的灵感探查。”洛黎大口吃着第二块鲜奶油樱桃蛋糕,放松的说道。
“这次的时间是12点30分,咱们11点28分出发就行。门口走几步的地方就有一个公共马车的站点,咱们可以先坐6站,然后在附近找一个出租马车,很快就能到。”
“公共马车?那是什么?”艾莎莉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额,这个……”洛黎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一种马车,类似私人马车,但是体积大很多,装很多人,在固定的路线上运行。”
洛黎努力去为艾莎莉解释着,尽管她觉得后者是在开玩笑。
艾莎莉一脸认真地想了想,微笑道:“噢,噢,原来如此。”
她接着说道:“公共马车这个交通工具很有趣,不过为了节约时间,咱们直接坐出租马车吧。”
艾莎莉吃了一小口巧克力慕斯蛋糕,接着俏皮一笑:“这家店的蛋糕味道真棒,我也要再点一份,嗯,就要苹果派吧,你也品尝一份,很新鲜的。今天这份算我的。”
随后,她叫来侍者,点了两份苹果派。接着她轻轻地哼着旋律,对于即将参加的非凡者聚会非常很期待。
洛黎听了,眼睛一亮,也快速地点点头,客气道:“那也不错,就是让你破费啦,哈哈。”说完,又舔舔嘴唇,吃了一大口面前的樱桃蛋糕。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两人,特别是洛黎吃得眉开眼笑,登上了一架私人马车。马车行进了三十多分钟,在一条小街边上停了下来。艾莎莉跟随着洛黎,走入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别墅内。
“这个聚会的时间,地点经常会换,寻找起来不是特别容易。不过上次我来过这里,所以认得路。”洛黎解释道。
走入小别墅后,内院的大门半关着,院内草坪并不整齐,看上去并无人特别打理这里。
洛黎拿出一片面具,戴在脸上。同时递给艾莎莉了一片。艾莎莉感觉面具比较轻,入手有些凉,但是材质非木非铁,似是一种合成的物质。她问洛黎,但是后者也不清楚。
“这种材料的面具在一些地下市场可以买到,似乎是添加了一些东西。但是其实除了用在这种场合,其他地方并不实用。”她解释道。
他们沿着木制的楼梯,在吱吱声中走上二楼。艾莎莉看到眼前亮了一些,四周燃着瓦斯灯,但是窗帘紧闭着,所以室内像是夜晚的感觉。
“如果其他人和咱们一同前来,会不会碰上?”艾莎莉问道。
“这种几率很小,因为这个聚会的入口不止一个。”
二楼的座椅以一个半弧形,两层错开摆放着。她们随意选了两张并排的椅子坐下。等了大概十分钟,陆续来了大概十个戴着面具的人。随后,一位身材高大,头发乱长的中年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走到了半弧形座椅的前方。
他没带面具,但是面目始终有些模糊,并且有种压抑着的暴躁感觉。他声音低沉,但是中气十足:“大家好,欢迎你们前来聚会。我看到这次有几位新朋友的到来,正如我说过的,随时欢迎你们,以及你们的朋友。”
他欠了欠身,然后挥挥手:“那么,今天的聚会,或者说交换会就开始吧。对了,新来的朋友们,你们可以称呼我,‘人马’先生。”
“首先,我这里有一些东西。‘术法途径’的序列8,‘学徒’的魔药配方。”
“夜啼鸟的大脑20克。”
“记忆海绵干50克,这个记忆海绵在吃下后的半个小时内,可以准确记住所有事情,同时有效期有12到24个小时。副作用是之后的24个小时内,头会很痛,并且产生一定的幻觉。有小概率会失控。”
“还有红枫树的树干液,能够调和一些魔药的毒性。”
“人马”先生自顾自地讲述着他能够提供的物品,但是并没有明显地推销。这期间,有几个人询价,也有一,两个人购买了他的物品。
这些物品对于艾莎莉用处不大,特别是她对此也不太了解,所以并没出手。倒是有几位成员尝试着讨教还价了一番。
“人马”先生在推出了自己的物品,没有人再询问之后,便坐回了阴影之中,说道:“现在的半个小时内,大家自由交流交换。”
艾莎莉和洛黎对望了一眼后,坐在原地,听着其他成员发布着非凡物品,或者低级魔药药方。最后,她们什么都没有买。
“不用着急,我参加这种聚会好几次了,少有合适自己的东西。而魔药药方又不一定保真,万一是假的,吃的可就是毒药,所以不要轻易尝试。”
她们带到最后,听了“人马”先生的下一次聚会时间和地点后,没有和其他成员攀谈,安静地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