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里待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史蒂芬和羽莫来到本市著名的“V房子”前面。这是一栋两层高,占地面积有大概一个足球场大的公寓式建筑。外墙是橙红色,墙上画着一些比较暧昧的图画。
一路上,羽莫给史蒂夫补习了一下关于“V房子”的事情,例如可以选择按小时付款,或者一夜一次付清。里面很多女人都很狡诈,会做很多小动作等等。在史蒂夫强调了多次自己并不感兴趣后,羽莫才安静下来。
“羽莫老弟,好一阵子没见了,最近忙什么去了?”刚一进大厅,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就迎了出来。她试着和史蒂夫招呼了几句,发现后者并不热情,便知趣地应付着羽莫。
羽莫熟练地轻轻拍着浓妆老女人的手背,闲聊了一阵后,他凑到老女人的耳边小声问道:“花姐,听说前阵子来了个女孩,叫雯迪的那个。”
花姐听到雯迪,眼睛转了几转,面露难色道:“老弟,雯迪她现在不方便,你看要不让花姐给你找个更纯的?”
“哦……”史蒂夫听到这里,耳朵微动,眼神一变。
“这不是重点!”羽莫看了眼旁边的史蒂夫,擦了擦额头,有些急:
“花姐,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就说你帮不帮忙吧,要说三年前那个晚上……”
“嘶。”史蒂夫眼睛微眯,吸了一口凉气。
花姐眼睛左右看了看,面色阴晴不定地想了几秒后,拉住羽莫的胳膊,同样小声道:
“老弟,看来你是有备而来。雯迪在二楼204房。”随后顿了顿道:“你可别害我。”
羽莫喜笑颜开,拍了拍花姐的胳膊,点头而去。史蒂夫单手按剑,小心地跟在羽莫身后。
“不到万不得已,别用火器。咱们到时候直接冲进去拿人。”
“那要是有保镖?”史蒂夫问道。
羽莫嘿嘿一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似乎是怕史蒂夫有心理障碍,他补充道:“米帮尽管实力不是最大,但这些年干了不少坏事。这些个帮派分子,没几个好东西。”
听到羽莫的话,史蒂夫感觉自己对世界的接触越来越深入了。这是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世界;这是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世界。
下手不留情,留情不下手!
两人顺利地来到2楼,羽莫给了他一个眼神后,史蒂夫一脚将门踹开。紧接着羽莫一个闪身冲入室内。
只见屋内分两个房间,外间烟雾缭绕,四名保镖叼着烟,打着牌,桌子上放着几杯麦酒。他们被拆门突入的史蒂夫和羽莫惊得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狠色,纷纷站起。
而内屋里面,传来女人的惊叫声,翻身声,散乱的脚步声。
羽莫一声不吭,如同虎入羊群,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脚踢翻木桌,打乱了四名保镖掏枪的动作。
史蒂夫紧跟而上,拔剑而出,顺势向着边上已经掏出手枪的长发保镖扭身一斩。长发男狼狈翻滚,手臂被划了一条口子,手枪遗落在地。
羽莫那边已经将一人打倒在地不停抽搐,他硬接了其余两人打来的拳头,一脚踢中高个子保镖的下腹。后者闷声蹲下,被羽莫随手拿起麦酒杯子狠狠掼在脑袋上。木酒杯应声破碎,随之破碎的,还有那高个子保镖的脑袋。
趁着史蒂夫转头看的几秒,长头发保镖似乎被两人的凶悍震慑,没管自家老大,连滚带爬跑到窗前准备跳出去逃走。眼看对方即将打开窗户跑掉,史蒂夫紧握长剑,脑中对于之后的一击有了大概的预测。
他感觉到自己扔出长剑击击中头部的概率小于10%,击中身体的概率大于60%,击中对方腿部的概率超过80%,于是凝神将剑镖向长发保镖的腿部。
刚好对方腿部用力准备跳起,被长剑击中后软了下来,侧身翻了出去。等史蒂夫再看时,对方大头朝下倒在“V房子”的后院,惨不忍睹。
这时羽莫也解决了另外两人,正当他们准备冲入内屋时,从里面跑出一名风光迤逦的金发大波浪女孩。
她正好看到脑袋与麦酒杯齐碎的保镖惨状,叫都没叫出来就被吓晕在了当场。
羽莫看到大波浪女孩的同时就道了声“不好”,赶忙向内屋冲去。就在他半个身子跑进内屋时,羽莫突然身子后拉,缩到门边。与此同时,内屋响起两声散碎的枪击,明显是来自于一把霰弹枪。
这时,一名个头不高,短发圆脸的中年人缓缓走出。乍一看面容,像是个十几岁的男孩。他手中的霰弹枪还冒着黑烟,光着上身,看向羽莫道:
“没想到你运气还挺好,没崩死你。”只见中年人将枪随手扔在一边,继续说道,“你们是哪个帮派的,‘石街帮’?”从面容上看,此人正是‘孩子面’。
史蒂夫以剑挡胸,紧紧盯着“孩子面”,没有说话。羽莫则大喘了几口气,冷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孩子面”见两人没有回应,径自说着:“你们‘石街帮’的老大和‘双桥帮’勾勾搭搭,以为我没发现?居然敢来刺杀老子,就不怕迪戈曼先生把你们活剥了喂蛆?”
就在“孩子面”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羽莫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再拖延时间?我倒要看看你想搞什么鬼。”
“孩子面”笑了一下刚想回应:“想看?我……”
“上!”羽莫一声爆喝,抬腿就要冲撞“孩子面”。史蒂夫跟着从侧面夹击,长剑如灵蛇般直刺“孩子面”的左肾。
“孩子面”阴险一笑,闪身躲过史蒂夫的刺击,不退反进,欺身近靠近。趁史蒂夫斜砍后回力不及,他反手从腰带上快速抽出一把匕首,从下向上狠狠一撩。
史蒂夫没想到敌人居然还暗藏有利器,来不及防备,只得脚步一错险险躲过,但衬衫还是被划了个大口子。接着中心不稳,赶忙垫了几脚。
史蒂夫一面暗道好险,一面心疼起自己的衣服来。要知道他的衬衫本来就不多,这次坏破一个,又要花钱买新的。
后退之时,史蒂夫余光扫向羽莫,原来他没跟上节奏,是因为那个脑袋被打成碎西瓜般保镖,不知何时居然重新站了起来,它指甲变长了十几厘米,快速挥舞着,和羽莫战作一团。
直到此时,史蒂夫才想起大胡子的嘱咐:“‘孩子面’可能是非凡者!”
羽莫一边和碎西瓜头纠缠,一边还稍微有点余力观察史蒂芬这边的战局。“稳着点,史蒂夫。我马上便到。”随后小心地躲着碎西瓜头的进攻。其实它的攻击并不犀利,但是脑袋内不时洒出的红白粘液,让羽莫作呕不已。
“孩子面”主动攻向史蒂夫,一边嘴里还疯狂地念叨着:“傻x,垃圾!爷早就知道你们不是‘石街帮’的,现在爷召唤出的狂尸是不知疲惫的,一会先把那黑脸垃圾的心挖出来,接着就剥了你的皮!”
史蒂夫和“孩子面”僵持着打了三五分钟,从内屋门口打到外屋正厅,剑法渐渐散乱。“孩子面”毕竟是街头生死争斗的老手,尽管攻击威势不大,甚至远差于变异的马车夫。但是不时地就会划出阴险的匕首,让史蒂夫有些防不胜防。
正在史蒂夫汗水都沾湿了背心,感到明显不如刚开始时精神充沛时,羽莫脚踏打翻在一旁的桌子,灵活地闪到碎西瓜头身后,一拳锤在它的后背。
伴随着羽莫的喊声“中!”,碎西瓜头像麻袋一样瞬间软倒,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孩子面”的攻击一滞,接着向史蒂夫狠狠划来四刀,势大力沉,彷佛能砍断石柱。实则他是在用虚招企图摆脱史蒂夫的纠缠,退到窗边跳走。
史蒂夫本想后退躲闪,但忽然心中灵光一闪,预计出“孩子面”的第三刀看似进攻,实则后退,刀重但无力。自己被击伤的概率小于5%。于是他冒险踏近“孩子面”挥刀的轨道内,右手抢攻,直击“孩子面”的肩膀。
“孩子面”未料到史蒂夫居然敢以身挡刀,被直接阻住了转身逃走的线路。他只得借着肩头被打的势头,向斜后方继续退了两步,随后冲向窗户。
这时羽莫恰好赶到,随手拉着木椅,狠狠抡向“孩子面”的头部。只听一声闷响,“孩子面”应声倒地。木椅也被打得碎成数块,一部分砸在史蒂夫身上。
史蒂夫被碎块砸得生疼,抱怨道:“哎,你手总是这么重,他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