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恩和史蒂夫偶遇“大地母神”教会的官方组织成员,“无疆行者会”的荷赛后,三人一路闲聊着。荷赛热情地向着史蒂夫介绍情况。
“小斯霍亚天赋不错,一年多就成为了正式非凡者,现在是序列8‘治疗师’。不过这个小家伙前阵子和女朋友吵架后,一直有些低迷,最近才好转过来。”
“前面那条街就是我们的分部了。”
史蒂夫顺着荷赛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是一个小型杂货店,看牌子主要是销售酒精制品和药品。“果然是根红苗正的官方组织。”他想到。因为不论是在哪个王国,酒精制品都算得上是暴利。能够染指这个行业的,还公开销售的,没有深厚的背景根本不可能。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10点左右,杂货店早已关门,荷赛带着另两人从后院进入。一打开门,史蒂夫的眼前开朗了许多。这个院子有差不多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里面还有几个小屋。院内亮着瓦斯灯,显得很温暖。
“斯霍亚,小斯霍亚,到哪去了?”荷赛大声叫着。后院的值班室内没人,而休息室也黑着灯。
荷赛将休息室的灯点亮,压着不放心的情绪说道:“我到地下室看看去,真奇怪,这里每个晚上都会有人看守,这周都是斯霍亚,他可能在地下室。”
史蒂夫和扬恩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但是没有太过担心。扬恩小声说道:“应该没什么事,安比格市还没有过官方组织的分部被攻陷的记录。”
说话间,荷赛猛地从地下室冲出,肩膀上的衣服破裂,流着鲜血。史蒂夫见状,下意识便拔出长剑,边上的扬恩则向前两步,口中急切问道:“怎么回事?”
几秒后,地下室跟出一个瘦高个,他低着头在那里念叨着:“荷赛大哥,你不是去‘夜市’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大晚上的在酒馆喝点酒不好吗,怎么还来查岗了?”
荷赛则一手捂着肩头的伤口,一边不解地问道:“斯霍亚?你,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低着头的斯霍亚缓缓地抬起头来:“俐拉一直在说我不够高,不够帅,这次我把脸整形了,腿也接高了,俐拉一定会从那个窝囊废子爵处回到我的怀抱吧。”
斯霍亚的面部流着脓水,双眼的眼皮被刀割出两个血痕,耷拉下来半盖着眼睛。鼻子似乎是被垫高了许多,显得很突兀。而他的双腿膝盖处,则接了两根不知道是什么的骨头。
史蒂夫猜测那是猪的骨头,因为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猪头。猪的耳朵少了一只,似乎是已经垫在了鼻子上。
“斯霍亚,你为什么这么傻,还是没忘记她吗?”荷赛一边说着,一边像史蒂夫和扬恩打了个颜色。后者心领神会,将他包围了起来。
就连等级最低的史蒂夫也看了出来,这个斯霍亚似乎已经失控,或者至少是失控的边缘。
斯霍亚一边生嚼着猪头,一边咬牙切齿道:“我们同学了四年,她半夜想吃煎猪排,我跑了半个城市,一家家地找,终于拍醒一个餐馆的守夜厨师,求了半个小时才做好。她搬家,我冬天冒着大雪,一件一件地帮他运东西,能在雪中跑四个小时。她说想要条钻石项链,我冒着失控地危险去试药,卖药,每天只吃一个面包,攒了四个月的钱,终于买给了她。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史蒂夫听得实在忍不下去,开口道:“兄弟,两人关系中,只是单方面地舔,到最后会一无所有的。你再帅再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那什么子爵比你有钱,比你有地位?”
“好好好,比我有钱有地位?我去把他的脑袋换成这猪头,倒要看看俐拉还会不会跟他!”斯霍亚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吃下生猪头后,面部居然不再流脓,甚至恢复得很是俊朗。他的鼻子不再突兀,双腿也没有了接骨的痕迹。
另一边,荷赛的肩膀也已经痊愈,他慢慢靠向斯霍亚,一面试图安抚着他,一面对他进行合围。
“这就是‘大地途径’的‘治疗师’的能力?这个能力也太好用了,居然可以当场疗伤。”史蒂夫惊讶不已。
似乎是有了目标,斯霍亚怪叫一声,将被啃了一半,还滴着血猪头砸向荷赛,同时向史蒂夫冲来,企图夺路而逃。
“怎么老是我……”史蒂夫嘟囔一句,然后一抬手就是两枪崩在斯霍亚的面门。斯霍亚被阻了一下,但是因为距离问题,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
史蒂夫紧接着一剑劈过去,但是斯霍亚身高腿长,一闪而过,同时在近距离用后背将史蒂夫顶开。史蒂夫只觉像是被蛮牛撞到一样,喉中一甜,随后卡到在地,滚了两滚。
这时扬恩一个手术刀投在斯霍亚的进攻路线上,替史蒂夫挡了一下。紧接着荷赛滑步赶来,和斯霍亚战在一团。
“史蒂夫,你主要负责瞭阵,别让他跑了。”扬恩说完,自己向前双战斯霍亚。后者被霰弹枪和扬恩的手术刀割破的伤痕,随着战斗竟然慢慢止住血,甚至自行愈合着。
斯霍亚尝试冲了几次,都被史蒂夫挡了回去。他只要挡住斯霍亚的一两次冲击,荷赛和扬恩就能及时来援,所以压力并不大。但是史蒂夫发现,斯霍亚的力量奇大,耐力也十足。这使得荷赛三人慢慢地感觉有些跟不上节奏。
斗了十多分钟后,斯霍亚的面部又开始流脓,他的双腿也不再稳健,膝盖接的骨头开始有些摇晃。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斯霍亚大吼着,他已经彻底失控,面部完全没有了人类的样子,而是彷佛融化的蜡烛一样,只剩下突出的牙齿挂在那里。
他再一次冲到史蒂夫的跟前,后者瞅准机会,一个“必中”,刺穿了斯霍亚的左肺。史蒂夫刚想抽剑,却被斯霍亚夹住长剑。他的力气弱于斯霍亚,所以没能拔出。斯霍亚身体夹着剑,继续前冲,同时抓握住史蒂夫的左手。
史蒂夫感觉被抓住的瞬间,身体力量便快速地流失着。还没等他进一步行动,斯霍亚便伸头咬向史蒂夫的脖子。史蒂夫感觉一阵恶臭传来,眼看着对方像狼一样凶狠地咬来,他聚集仅存的力气,提起右手,用手掌抵住了对方的脑门。
他感觉手掌像是按进了浆糊内,粘稠而湿滑,同时手掌灼热疼痛,似乎被腐蚀了一般。“我能接住三次啃咬的概率不大于5%。”史蒂夫的心里瞬间有了一个概率预估。
斯霍亚本来认为自己剑走偏锋,肯定能够拼着受伤推开史蒂夫,进而逃走。没想到的是,后者却神奇地抵挡住了。正当史蒂夫感到力竭之时,荷赛厚重的拳头“铛”地一声砸在斯霍亚的后脑,同时扬恩的手术刀则割断了斯霍亚的双腿。
史蒂夫被轰然而倒的斯霍亚压在地上,用仅存的力气支撑着后者的脑袋,艰难地喘着气。他的手酸得像是连续做了100个俯卧撑,仅能靠着意志立着。
荷赛一脚将失控成为怪物的斯霍亚踢开,随后用脚猛跺它的头部。一下,两下,三下。直到第四下,怪物的头颅才被跺碎,散落出一地的黑色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