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了，或许六年前的明锦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对什么事情都考虑得不周全。”
“但现在的明锦不一样，她成长很快，六年时间，她早就胜过明摇了。”
羽惑不否认芸帘的话。
六年前姜国大殿上，她亲眼看着明锦一点一点把那份怒气压下去，努力不冲动，直到最后看清了现实而离开了。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明锦就已经开始成长了。
不在明丞和明摇的羽翼下，什么事情只能她自己扛了。
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想清楚了有些事情，羽惑又开口问：
“那为什么这次是明忧而不是明澜？”
芸帘笑了一声。
“因为明忧比明锦会看局势，比明澜更懂得如何走下一步。”
“她可以想到下一步棋到底该怎么下，也会明白落棋后自己是什么处境。”
“毕竟是从小培养的东西，始终更胜一筹。”
羽惑一时间看芸帘的目光也不知道该带着什么情绪。
她面前这个人太冷静了。
而且对别人的的好多东西了解得很透彻。
羽惑正准备开口，就听见芸帘说了一句。
“不过下一个，就是明澜了。”
“明澜？”羽惑目光闪了闪，“你怕是想错了。”
“嗯？”芸帘看向她。
“明锦不可能让你伤害明澜了。”毕竟已经失去了两个至亲，明锦再也不可能让明澜处于任何危险情况的。
明锦现在考虑事情很全面，完全不同于芸帘的随心所欲，步步为营，毕竟她如果下错一步，全盘皆输。
“无所谓，她们现在威胁不到我，除非你想让她们介入我的事情，但那是以你自己的命作代价。”
芸帘眸底的寒光乍现，却在刹那间被笑意掩盖。
羽惑不置可否。
她确实不会以自己作代价，让明锦和明澜威胁到芸帘。
她既然选择帮芸帘，就不可能让自己成为她的威胁。
但是明锦……
应该比想象得厉害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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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
桑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明忧，不过这个时间，羽惑已经回洛林了。
“不必找了，她已经死了。”羽惑冷淡的语气一如既往。
“师傅……”桑烟垂下脑袋。
“明锦已经开始布局了，你父亲现在情况很危险，你只有两个选择。”羽惑顿了一会儿，她看了桑烟一眼，继续说：
“要么帮明锦，要么帮你父亲。”
“师傅，你知道我父亲他……他已经害了明家主了，而你也……”桑烟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能怎么办，我帮明锦就会害了父亲和你，我帮父亲就会害了明家的人。”
任何一个情况，她都不想看到。
“那就保持中立，本来这些事那就不需要牵扯太多，其实当初你就已经护下明家三个人了。”羽惑语气谈不上教育或者安慰。
也就那样冷淡的。
“不然明锦，明忧六年前就死在我手里了。那时候云国太子自然不会放过明澜。”
“你做的好早之前就已经够了。”
“桑烟，我说过的，遵守承诺确实很重要，但遵守一次就够了，没必要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
桑烟是羽惑唯一的徒弟，也是迄今为止唯一可以陪着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