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熬夜跨年成了每年必做的事情。
从最早熬夜观看跨年演唱会开始,似乎每年跨年已经成了一件必然要做的事情。记得几年前哪怕喝的醉醺醺也要挺到午夜来临之际赶赴威高广场看一场盛大的烟火才肯回家休息。但随着禁烟令的严格展开那声势浩大的烟火只能停留在多年前的记忆中。
多年前一起跨年的狐朋狗友仿佛一夜之间都长大了,酒精的麻痹在强烈也让他们摆脱了束缚回归了生活。
从我们恋爱开始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期待这天的到来。但随着对彼此更多的了解发现与她一起跨年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她的休息时间相对固定,每天十小时打底的美容觉必不可少。我们也曾熬到过几次十一二点的时候,比如去青岛的时候,比如纪念日时我们在车中腻歪看着她呵气连天的样子着实让我心疼不已。
她只是个爱睡觉的宝宝啊,我凭什么要已我一己之欲拉着她熬到深更半夜?
所以跨年这天我们尽可能在一起感受一九年最后一天的余温即可,熬夜什么的不用她多说我能明白。也是那时我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们心在一起就好了,没必要非得延长几个小时的相处时间而让她背负压力与困意,毕竟她这种乖乖女晚上能出来已经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一九年的最后一天是一个繁忙的周二,科一背题的压力整的她焦头烂额,还有那个不知所云的大专考试更是让她压力山大。再加上一些情绪上的争端着实让我和她心情压抑倍感不适,那天怒吼的狂风似乎更符合我们的心境。
再期待的心情中属于我们的跨年夜终于到来。在我的强烈安利下顶着拥挤的车流行驶十几公里终于来到了烟火气十足的威高广场。
寒冷的天气加上拥挤的车流严重影响了交警同志的好心情,在本该左拐的路上他呼喊着告诉我‘这里车位已满’我无奈的顶着怒吼的狂风将车停到了几十米外。
一路上她冰凉的小手一直挽着我的胳膊。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她终于披上了我的外套,本来就哆嗦的要命这一脱衣服瞬间被吹了个透心凉。威海冬天的寒冷既不属于北方的干冷也不属于南方的湿冷,而是独特的海洋气候形成的混伤型攻击,无论你穿的是波司登还是加拿大鹅,这凛冽的寒风一刮瞬间冻掉你三寸头皮。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我怎能失了风度?明明自己冻的要死却还装出一副‘劳资热的要命’的样子。
男人果然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高级动物。
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妇们都挽着自己的另一半在寒风中行走,几分钟的路程仿佛爬了一遍珠峰,寒风像刀子一般刮在脸上打在头上让人难受不已,在最后十几米的冲刺中我们终于冲进了由无数个中央空调筑起的暖炉。
“玛德,活过来了,冻死我了。”我哈了口气连忙搓起手来,除了温暖与爱意之外,一九年的最后一天我率先能想到的一个词就是寒冷。
“先找地方吃饭吧,这人山人海的估计排队都得好久。”我挽着她冰凉的小手一路为她搓着手,顺便观摩着排队人少的饭店。可在逛了一圈又一圈我们的腿肚子和肚子都开始打哆嗦后也没发现一家人少的饭店。
“这大跨年夜的,大家都挺闲啊。”我吐槽道。“你不也是闲人一个嘛。”她非常合适宜的怼了我一下。
之所以逛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想找一个人少的饭店,我不喜欢排队因为我觉得那是一件非常浪费时间的行为。时间对每个人都很宝贵而把这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排队上我认为这是一件非常浪费的行为。我们最终敲定了一家不用排队的自助披萨,顶着拥挤的人潮在一处近乎于拼桌式的桌子上共进晚餐。
“这个鬼鬼位置,邻桌说的啥我都能听到。”选菜时我不自觉的向她吐槽道。拥挤的人群不光给我们带来了压力,同样面对压力的还有后厨。
刚刚做好的披萨不到片刻就被掳走殆尽只剩下零星散落的酱料,逛了一圈又一圈只找到了几个还算不错的食物真是让人伤透了脑筋。
不记得那天我在取餐区转悠了多久,但凡是能抢到的能拿到的我都会拎点回去,无论好不好吃先尝尝把咕咕直叫的肚子解决一下。待我们吃了个七八分饱后,饭店中的人群才陆续离开终于给了我们喘息之地得以休息。
“这饭吃的真压抑,这丫的人也太多了吧。”我不禁吐槽道。“走,咱俩再去扫荡一圈,看看还有啥吃的。”
不记得我们那天在吃饭时走了多少步,可能这是我记事以来吃的最辛苦最劳累的一顿饭了。但与佳人相伴这一切又算的了什么呢?
吃完饭后碍于时间问题我们并没有在进行什么额外的娱乐项目,在商场内转了两圈看了一些buling buling的小饰品后我们本想去感受一下门外气氛火热的露天晚会,可出门就被凛冽的寒风吹了回来。“太冷了太冷了,那些人咋想的,这么个天在户外挨冻。”只是片刻就打消了我们所有外出的欲望,在几番商讨后我们觉得在车里偎依彼此比在商场内无头乱逛来的有意义的多。
也就是我们驱车十几里来吃了顿味道并不可口的晚餐再冒着寒风走回车里再送她回家。
一九年跨年夜的主题应该叫‘在路上’。
九点半左右我们出现在了她家楼后的停车场,这些临墙的商铺本该做成一间间充满人气的门市房,可不太好的地理位置导致现在没有一家商家入驻,这人迹罕至的环境非常适合我们幽会,我们在车里拥抱了好久,畅谈我们的过去和未来。她充满星星的眼睛无数次笑成了月牙,在几次三番的打闹中她在我手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牙印。
“啊,疼啊。”我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你说我可以咬你的啊,你自己说的啊。略略。”她嬉皮笑脸的说道。
一对互相爱慕的年轻人此刻正处于一个没人且相对黑暗的环境中,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丝毫不意外,我们用尽一九年所有存留的激情吻在一起,感受她唇齿间的柔软与芳香。我循序渐进的加速换来她如浪潮一般连绵的呻吟声........
事后我们拥抱了许久,感受一九年最后的时光在我们身边流过。对于二零年美好的憧憬是我们达成共识并为之不懈奋斗的目标。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十点半时她发来微信:“我洗漱好啦。”而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老公,没能陪你看上二零一九年最后一场电影。”
这傻妮子。
在我的强烈劝阻下,她不顾已晚的天色还是很认真的答了一遍科一的模拟题。
最终在我的祝福下她终于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二零年的钟声如约而至。
卡着零点二十一分我向她转账521元。二十一的谐音就是爱你。
她从未跟我要过钱,之前数次的转账她从没有收过。
但我不能因为她不要就不给她。
别的小朋友有的,她也会有。
这不仅仅是我的宗旨,更是她心中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