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岁末,大家都忙起来了,林安反而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除了去常风的国术馆教拳,其余的时间就猫在工作室当个宅男。
华夏帝都,某星级酒店的会议室内,苏氏集团的人正在开会,对苏凝汐提出收购的那家经纪公司做评估。楼上的商务套房内,苏凝汐坐在沙发上,优雅的翘着腿,手里还端着半杯红酒。
房门外传来敲门声,随着苏凝汐的一声“进来!”,房门被打开,一名集团的助理拿着资料夹走了进来。
“苏总!”助理进来后,走到苏凝汐身前站定,行礼表示尊敬。
“评估进行的怎么样了?”苏凝汐放下酒杯,坐直了身体。
“还在进行中,据初步估计,这家公司的资产以及运营都还算可以,收购应该不存在太大的问题。”助理打开资料夹,进行了汇报。
“好的,我知道了!”苏凝汐点头应答。
本来,考察和评估这种事是不需要苏凝汐亲自到场的,而且医生也建议她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可苏凝汐心知肚明,医生的建议不过是想拿她当“研究材料”,毕竟这种病自从发现以来,她应该是第一例“自我痊愈”的。
南韩首尔,林安从常风的国术馆出来,没有乘坐熟悉的地铁路线回工作室,而是换了条去往首尔大附属医院。林安去医院,是去配一些药物,他自己虽然用不着,可工作室里或许用的到。刚进入医院大门没多远,一辆救护车急速驶来,停在专用通道口。
林安本身并不怎么爱凑热闹,但救护车上抬下来的人,侧脸让他感觉有点熟悉。疑惑之间,功德天书把此人是谁告诉了林安,也验证了他刚刚不确定的猜想。
“真是金圣明?难道他出事了?”隔了一段距离,看的不是很真切,林安只能靠猜!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功德天书建议,在不主动探查的前提下,它也不知道事情的缘由。
“小天天,你什么时候变得不好奇了?你不是一直很八卦的吗?”林安问道,语气中带着丝丝奇异。
“本天书什么时候八卦过?你这是无端诽谤!”功德天书不乐意了。
大约半个小时以前,金圣明还在自己的工作室内忙活着,快年底了,事情一大堆。他手边放着一杯浓咖啡、没加糖,究其原因,是这几天晚上,他总是会做一个奇怪的噩梦。梦里的情景断断续续的,每次惊醒,金圣明都只记得一些片段,比如路口、轿车、碰撞声等等。
手里的事忙完了一个段落,金圣明扭了扭脖子,舒展着有些酸痛的肩部,伸手把咖啡端了起来。这时,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大脑深处一股脑地涌现,逐渐转化成记忆的碎片,之后就如同拼图般,缓缓的拼凑起来。
“唔。。。”金圣明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扶着额角,感觉头突然变得跟磐石一般异常沉重,连咖啡洒出来了都没有察觉。意识开始变得朦胧,金圣明依稀听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之后大脑就彻底失去了“连接”。
林安配完了药,又回到抢救室外,直至金圣明被推进病房才离去。隔天早晨,金圣明躺在病床上,呼吸器的罩子盖住了他的口鼻,整个人看似安详的熟睡着。金母坐在病床边,两手紧紧的握着儿子的一只手,泪水不知何时又再度从红肿的眼眶中流出。
“儿子,求求你!快点醒来吧!”金母呢喃着。
“放心吧!圣明他一定不会有事的!”金父站在妻子身后,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慰道。
身后的病房门被人推开,金父金母以为是医生。一个陌生的男声喊了声“叔叔阿姨”,他们才在惊讶中回头,入眼的是名和儿子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
打过招呼,林安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告诉金父金母,自己是在昨天来医院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金圣明被送来医院,所以今天特意来探望。金父金母对林安的好意表达了感谢,被问及情况时,金父说金圣明依旧还在昏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林安看着昏睡不醒的金圣明,眉头微蹙。片刻之后,两道玄奥的符文分别出现在双眼之中。
当金圣明再度睁开眼,一道光射入瞳孔中,这光并不刺眼,反而很舒适。当他将双眼完全地睁开后,印入眼帘中的是一大片金黄色的田野。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金圣明使劲回想。大脑却好像重装过系统的电脑,之前的一切都被清空了,什么都想不起来。精神倦怠之下,他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伸过懒腰,挺直身子,金圣明才看清周围的景象:自己正坐在一处公交站台的长椅上,眼前的大片田野,头顶的阳光,无不传递出一种暖洋洋、悠然自得的氛围。这氛围本该让金圣明觉得很舒服,然而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样的氛围。
“你总算是醒了啊。”声音听上去就在旁边,夹杂着一股莫名的温暖。
循着声音望去,金圣明看见长椅另一端坐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男子体型偏瘦,戴在头上的那顶帽子一看就和这身西服不搭,唯一的好处就是这帽子的帽檐很宽,男子借此遮住了自己的脸。
“你是哪位?”金圣明询问眼前的人,虽然印象中是初次见面,但他在此人身上感受到几分熟悉。
“呵呵!”男子先是发出一声轻笑,接着说道:“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询问他人的名字之前,先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字,这才是礼貌不是吗?”
“嗯,说的对。”这话在逻辑上没有问题,金圣明认可了之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金圣明,一个很不错的名字呢!”男子俯下身,用手肘抵住膝盖,双手交叉合十,撑着下巴。
“我不怎么关注名字的含义,对了!这是哪里啊?”金圣明轻轻摇头,而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