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你们的皇后是我的二师兄!”娘有些伤感的说道。
我在一边听着她们的对话,心中却是纠结万分。本来以为救出了娘就可以去找天佑了,现在却生出个这种事来,心里堵得慌。
“你为什么不把王爷送到哈曼国?”
“哼!送到那个我师兄丧命的地方吗?”娘冷言讽刺道,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篱卡住在那里,眼中的杀气也消失了,心里明白当年皇后的死确实和皇上有很大的关系。
“夫人!”秋灵上前惊恐的扶住眼前的人。
“泽儿!”
“娘!不要说话!我给你疗伤!”看着眼中绝望的娘,我安慰道。
“不用了!娘这辈子活着太累了!”娘笑着说道。
“娘,我可以帮你治好的!”我急急地制止着这种想法。
“泽儿!你怎么会这修复术?”娘看着那熟悉的光环,惊讶的问道。
“是一个银发面具男人教我的!他是从我身上的那块玉佩中出来的!”我解释道。
“这块玉佩是你父亲家祖传的玉佩,那个银发男人就是你父亲!”娘怀念的说道。
他是知道我不是石承泽的,是他将我从现代拉到这个地方吗?代他的女儿来经历这些事。难怪他消失的时候会在我耳边说谢谢。
“泽儿,娘一直不放弃找另一个孩子就是为了让你远离那个皇宫!你长得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娘是个很自私的人,娘宁愿你找到你那妹妹让她统治哈曼国。泽儿,不要再浪费功力了,没有用的,娘中的毒是用修复术治不好的!”
“这怎么可能?”
“泽儿,找到那个手臂上有和你一模样图案的女孩,绝不能让这个蛊族巫女祸乱哈曼国!”
听着娘嘱咐的话,我自私的想把她拉回来,我不想但这个重担。
“小姐!夫人已经走了!”秋灵心疼的看着坚持着给已经走了的夫人用着修复术的人。
“不好!有大批人马往这里赶,殿下快走!”小篱敏锐的感觉道越来越近的危机。
听着这个可笑的称呼,却是看着一动不动的娘,多希望这一切是一场梦,梦醒来我还是那个素素。可是,我很清楚的明白,这些是不可能的。
“殿下放心,我会护您的安全!”小篱坚定的承诺道。
“走!”我抱起娘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看着眼前的千军万马,我寸步难行。
郝连天逸坐在马上俯视着眼前人,手紧紧抓着缰绳,冷冷的命令道:“抓起来!”
小篱警惕的看着周围的黑衣人,拼死护卫着眼前人。
我以为自己是死路一条,却看着到眼前的侍卫倒吸一口气,惊恐的看着前方,然而郝连天逸却是一脸不削的表情。
转头看着那个面具男,面具已经不见了,那张脸和郝连天逸的脸一模一样。
“素儿!”我听着耳边那熟悉的名字,那熟悉的声音,我只知道那个名字自己只告诉过一个人。
“天佑相公!”
“一个不留!”郝连天逸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山谷花园中。
这一声将我打入万丈深渊。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害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郝连天逸看着这刺眼的一幕,拿过弓箭,对着那个让他嫉妒得发狂的男人射去。
“小心!”
郝连天佑接住这三支箭,反手朝靠近的那几个侍卫挥去。
眼前的人一批一批倒下,还是有人不断涌上来,却依然无法靠近郝连天佑。
“皇上,还是用箭攻为好!”
郝连天逸看着那个提议的人,愤愤的骂道:“滚!”
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地面裂开一条巨大的裂缝。
“啊!”我脚下一个不稳跌落这巨大的断层中,地面开始倾泻,这断层之下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力似的,将人不断往下拉。我死死的抓住那支不曾放开的手,却是不断的往下掉。还没缓过来,地面又开始往反方向转。
郝连天佑手上一用力,利用自己的下落力,将手中的人推了出去。
“不!”惶恐的看着往下掉的人,伸出的手却是和衣袖檫身而过。
“皇上,请速离开这里!”侍卫提醒道。
郝连天逸下马,朝那个事故发生地飞去,紧紧的抱住那个绝望的往下跳的人,手在眼前人的后颈上一敲。
只觉得眼前眼前一黑。
“回宫!”郝连天逸看着怀中的人。他就这么好吗?听见他喊你娘子,心里就火大的很,你的相公不是那个郝连天佑,是我郝连天逸!他怎么可以叫你娘子!我才是宣武门的门主,他只不过是我用来当替身的一个工具。六哥一直想用他的那张脸来做文章,想让我来担着个弑父夺位的罪。这皇位本就是我的,我不会让他的诡计得逞的。所以一直留着那个郝连天佑,他只要一听是为了救你就什么都相信了,你说他是不是很蠢。为什么那个来偷血莲的人是你?为什么那个诱饵是你?你竟敢陪他一起跳下去,我是恨不得你死了,那样我就无所畏惧了。还是放不下,舍不得,即使你恨我也要把你囚禁在身边。
密室中,郝连天泽扶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跌跌撞撞往前走。恨恨的想着这些年来卧薪藏胆却还是败了。想不到这好练天佑的武功竟如此厉害。自己的好六弟有能耐了,曾几何时自己教的将计就计用到自己身上。想不到郝连天逸和他那个娘竟然和蛊族勾结在一起,早就将那个石蝶衣灭了口,那个蛊族妖女取而代之,这个傀儡一当就是十几年。那个女人岂是甘心被利用的主,想着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坐上皇帝,利用起石蝶衣的儿子。在郝连天佑身上种上脸蛊,拿石承泽做条件,那个傻子只能乖乖听她的话。云皇妃是什么样的人,宫中什么事她不知道,谁背着她放了屁也会揪出来。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云皇妃岂会不知道她在外面养了这么多的杀手。云皇妃只是想借刀杀人,默许她将这算盘打到我身上。父皇的心思一直是最难猜的,只是没想到他心中的继承人是郝连天逸,这个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人,这个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这个一起长大的人。宫廷中岂有真正的兄弟情?一旦涉及到权利和女人,翻脸就不认人。这个妖女许是用了什么妖术知道了父皇心中的继承人是郝连天逸,所以才会种这脸蛊。许是为了自保,在父皇身上也种了同心蛊,当时郝连天逸一怒之下杀了这个妖女,父皇也跟着倒下了。父皇临死之前居然还是说要将位传于郝连天逸。父皇一直疼爱的人是我,为什么最后还是将皇位传于他。而自己那天在山洞中看到石承泽背后的那一株红梅,想起哈曼国失踪的血脉的梅花图。自己回去后又叫人重新查这件事,发现了这个秘密,也查出来这石府的三夫人是蛊族圣女。自己为了表示孝心,希望可以感动父皇,将石府人除干净唯一留下了石三夫人。这石三夫人以我保守这个哈曼国血脉的秘密并留石承泽性命为替父皇解蛊的条件,我答应了她,所以一直都没说出石承泽的下落。那天的狩猎她是想将我和郝连天逸除去。只是不知道她连哈曼国的那个哈曼敏达也出去是什么意思。这郑丞相中途叛变,自己是知道他的女儿不知廉耻和外面的野男人跑了,只是这个男人怎么查也查不出来,这是自己一直很纳闷的事。
寒冬消逝,这寒气依然弥漫在空气中。
郝连国内乱已平,郝连国的新皇是郝连天逸。
初春的早晨,按照郝连国的规矩,后宫中的妃子由皇后带领先到寿宁宫向太后请安,然后妃子们再到朝凤宫中向皇后请安。
石皇后坐在大殿上,俯视着那一个个向她行礼的妃子,脸上却是毫无悦色。如今她坐在这个多少女人觊觎的位置上。郝连天逸除去内患后,将石家无罪的事实公布于天下,这郝连国的百姓只知道石家的女儿为当朝皇后,受尽恩宠,谁又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假象。
请过安后,像往日的习惯妃子们开始和这上位的皇后聊起来。平日里这些女人无非就是互相攀比着。谁昨晚得了圣宠,谁这些天受了赏赐,无疑在这个时候总是出尽风头的人。石初雨只是让她们在一边说着,只要不在她身上动歪脑筋,她才懒得管这些事。石初雨只是坐在上位上,内心想着的是那个让她一直难以忘怀,一直牵肠挂肚的四爷,外人皆以为他在当他的逍遥王,而她明白郝连天逸是不会放过他。然而打听来的消息是郝连天佑死于地震中。让她备受打击的是,他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死。这个贱人是谁?
石初雨扫视了殿下一番,平日里这些女人都是生气勃勃一个,今日却是安静了下来,望着自己。
一个粉衣女子说道:“皇后,这半个月来,我们未见着皇上一面!”
另一个妃子也抱怨着说道:“听说这皇上从外面带了一个女子进宫,将她安置在明月宫中!”
其他的妃子和美人也开始纷纷抱怨起来,吐着自己这些天听来的消息。
“听说,皇上不许任何人靠近这明月宫,这宫外派了侍卫守着!”
“皇上现在是一下朝就去明月宫!”
石皇后皱起眉头听着这群女人七嘴八舌的吐着苦水。自己是有听说过这件事,却不知这皇上竟做到如此份上。这后宫岂能由着一个不知身份的女人乱了这后宫中的规矩,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石皇后脸上浮现着倦色,几个眼尖的妃子很识相的退出了朝凤宫。
“冬梅,住撵明月宫!”本宫倒要去会会这个女人。
明月宫是除朝凤宫外后宫妃嫔居住的宫殿中最富丽堂皇的,之前却是一直空闲着。
明月宫外,一抹明黄的身影走进这明月宫,也管不着这门外的侍卫还跪在外面行着礼。未听到皇上的吩咐,依然保持着行礼的跪姿。刘喜一脸难色,小跑着跟在后面,手上的单子夹在胳肢窝中,满头大汗在宫门外急喘着气。
看着这宫外还跪着的侍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了进去。这里面的祖宗什么时候能消停啊,老这样闹着什么时候是个头。
明月宫中,屋里弥漫着药味。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宫女被掉了来服侍这明月宫中的新主子。几个宫女跪在一边磕着实实在在的头,小命提到嗓子口上。这一个不留神,药碗就被床上的新主子打碎,还没反应过来,这新主子就拾起一片瓷片,在手腕上划了几道口子,鲜血四溅。这新主子将瓷片抵在脖子上,不准她们靠近。乘着这新主子不注意,溜出去通报给刘公公。这半个月来,在一边伺候着的宫女们是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位新主子,生怕她再生出什么事来,这还是出了大事。
“全滚出去!”郝连天逸怒喝道。
宫女们听到了如获大赦,慌忙退了出去。
郝连天逸看着那个仇恨的盯着自己的那个身形憔悴的女人,这些日子的闹腾,身子是越发弱了,本就是消瘦的人,这些天闹着不吃不喝,自己每天封住她的穴道,将食物喂到口中,才算是吃了些东西。这些天来都是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仇恨的目光就像一把一把利刃,一寸一寸宛着自己的心。
“快点放下这瓷片!”
眼前的人却是一句话也不和自己说。
胃中一阵翻腾,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大脑。不能倒下,眼前那个人是毁了我一切的罪魁祸首,我要他也尝尝这失去一切的滋味。
郝连天逸眼疾手快,乘机夺过这手中的瓷片,却是拿着锋利的那边,手心一道深深的口子,痛比不过眼前那厌恶、痛恨、愤怒的眼神。
一阵晕眩感,却是倒了下去。
郝连天逸大呼:“承泽!快请太医!”急忙替眼前的人止住这手腕上的血。内心翻江倒海,你就这么狠心,这么深的伤口,深可见骨。
刘喜公公忙派人去太医院去请林太医来。
林太医一听这事,扔下这手中的棋子,笑着说道:“来得好!”
卞太医看着自己这马上就要赢的棋,现在对手却走了,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老狐狸,又开溜!”
一路上好心情的林太医一走进这明月宫,脸色立马暗沉下来。
郝连天逸坐在床边,一脸沉痛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来人,马上站了起来,让到一边。
“师父!泽儿她怎么样了?”
林太医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机智过人,沉稳果断,现在却是方寸大失,一脸痛苦。情真不是个好东西,将我的徒儿弄成这个样子。
“我这不是正在看,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林太医看了看床上的女子手上的几道伤口,皱了皱眉,责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在玩殉情?”
郝连天逸无奈地说道:“我怎么舍得她殉情!”
“行了,别在这里酸我了!”林太医认真把起脉来,皱起的眉舒展开来。“她有喜了!三个月零十八天的身孕!”
郝连天逸脸色由忧转喜,这个孩子我们的孩子,我怎么这么粗心,连她有身孕都不知道,我真是该死。
“娘娘!明月宫到了!”冬梅在撵外提醒道。
石皇后将手搭在冬梅手上,一步步往明月宫走去。
“娘娘止步!还请出示皇上口谕!”侍卫在门口拦住来人口气是十分恭敬的。
“这里面是何人?”石皇后也不急着进去,而是问着这里面的女人的背景。
“回娘娘,奴才不知!”侍卫低着头。
刘喜见这石皇后来到宫门外,忙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