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秋灵在约好的湖边走来走去,心急如焚。怎么回事?主子怎么还没有回来。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浑身一颤,主子最喜欢跟自己唱反调。她肯定是去了那个吹箫的人那。那个地方不就是主子住过的明月宫么?那个人不就是皇上!这下主子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啊!这怎么可以,不行,王爷还没有找到,那个哈曼嫣儿还没有除掉,怎么可以让主子在这郝连皇宫度过余生!绝对不行!
朱雀看着那个自言自语,在湖边徘徊的女人,觉得好笑,现在是木已成舟了,她就是千万个不愿意也不可能扭转爷的意愿。主子忍了这么多天,今天晚上终于修成正果了,自己也松了一口气,不用整天偷偷摸摸的跟着两个女人了。
卞太医信心满满的看着石盘上的旗子,为了赢这个老头,自己可是把唤魂术教给了他的徒弟,想当年自己都舍不得教给自己的徒儿,自己留了一手。如今倒是受了蛊惑,不知不觉就钻了皇上的套子。他总觉得自己这次亏大了,赢是赢了,赢了之后是一种空虚的感觉。回头一想,这真不值,却又无可奈何。
从七公主府中出来,看着深夜中的皇宫很是静谧,只是偶尔看到一群士兵在将领的率领下手执火把腰悬利剑在皇宫中巡逻。正打算和秋灵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耳边却是传来一阵箫声。
秋灵心下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提醒道:“主子,还是快些回去吧!”
她不催还好,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家伙老是在耳边唠唠叨叨的,铁了心要去看看是谁在吹箫。“你先回客栈吧!我好像掉了什么东西在七公主那里,我回去找找!”
秋灵信以为真,说道:“主子,我在宫外等你!”
我忙点头道:“好!”
绕过七公主的府邸,朝箫声的发源地走去。在一座冷清的宫殿外停了下来,看了看那宫门上的牌匾上写着“明月宫”三个大字。走进明月宫,夏日的风拂面吹来。闻着这风中夹杂着桃花的味道。想着这是什么时节了,怎么会还有桃花,真是奇怪。一步步朝宫殿的更深处走去。宫殿里空无一人,红色的木窗打开着,阵阵夏风吹得殿中的白纱沙沙作响,听得很清楚。这宫殿里的东西整齐的陈列着,整个大殿看起来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但细看却别有一番雅致的味道。这该是这个郝连国皇帝的妃子的寝宫。想起这些天四处奔波,多多少少听了些关于这个郝连天逸的事。这个皇上一定很无情,这个宫殿说不定就是他的一个被冷落的妃子的宫殿。
五年前他对这些后宫中的嫔妃是搁置一边,却是从来不翻这些女人的牌子。太后见这皇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子嗣倒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随着他的性子去。倒是很热心的给那个六王爷选妃子。不过那些个被太后送去的妃子,没一个好下场,不是和那个六王爷一样疯了,就是偷偷跑了,要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状十分恐怖。
箫声又响起来,我朝里面走去,走过长长的走廊,看到那片桃花园。月光下,那片片粉色的花瓣看起来都泛着白色的光,飘飘散散的落下来。那个男子背对我,看不清模样。只看见那花瓣打落在他身上,他的发上还夹杂这零零落落的级片花瓣。听着那箫声,那是思念的味道。箫声本就让人觉得一阵悲凉的感觉,他口中流出来的曲子更多的是一种想念。像是在召唤什么,吸引着人不由自主靠近,一步步沦陷在他的箫声中。头痛欲裂,一阵大脑要炸开的感觉。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飞快的闪现,那么真实,那么熟悉。冷汗淋淋,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滴落在衣衫上,却没有力气去管。
箫声戛然而止,那个男子转过身,冷冷的睥睨着眼前的女人。
我看着那双盯紧自己的眸子,感觉有人捏着自己的脖子,呼吸一窒,心下一颤,闪过一丝恐惧。那张记忆中出现无数次的脸孔,那是一张恶魔的脸孔。我想逃,可是却无法动弹,好像有一群人在后面拉着自己,让自己寸步难行。我以为闭上眼就可以躲开这个人,可是却让自己看得更清晰,那个人出现在近得不能再近的地方。耳边呼啸的风吹过,将自己的发和他的长发死死的纠缠在一起,让人想到结发二字。绝望的心在睁开眼看到他的那刻起,却像是突然复活了一般。我以为他的心是冰冷的,即使他在自己说着那些很温暖很甜蜜的话,我还是觉得他那些话是没有温度的。我以为天佑永远的消失的那刻,他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做他的王了,那也代表着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以为那句“我一生中有过很多女人,你是我最爱的那个,也是最后一个”只不过是他糊弄自己的话。他却也跳了下来,我有些不相信的抚过他的脸,无色的液体顺着指尖下滑,落入掌心,热烫烫的。他哭了,这是他的泪水。一直以来,我只知道自己心里很苦、很痛。那刻,我明白他的心也是会痛的。
“郝连天逸你怎么这么傻?”我凝着他的眼,责问道。
他却是笑而不语的睨着我,突然霸道的说道:“这次我陪你跳下来,你要陪我一辈子!”
手心是他的热泪,握在手心,不舍得让风吹干,许下承诺:“好!”
头痛渐渐平息,我睁开眼,看着那个男人,一身白衣,手执玉箫。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句:“天逸!”闭上眼,太累了,什么也不愿去管,任大脑被黑色空间吞没。
郝连天逸终是不忍心责怪,这个女人终于是想起自己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女人,竟敢到伶人倌那种地方去鬼混。本来想着让她再重新认识自己一次,这次要她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不舍得等,不想再赌一次。她已经欠了自己五年,还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挥霍?
秋灵在约好的湖边走来走去,心急如焚。怎么回事?主子怎么还没有回来。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浑身一颤,主子最喜欢跟自己唱反调。她肯定是去了那个吹箫的人那。那个地方不就是主子住过的明月宫么?那个人不就是皇上!这下主子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啊!这怎么可以,不行,王爷还没有找到,那个哈曼嫣儿还没有除掉,怎么可以让主子在这郝连皇宫度过余生!绝对不行!
朱雀看着那个自言自语,在湖边徘徊的女人,觉得好笑,现在是木已成舟了,她就是千万个不愿意也不可能扭转爷的意愿。主子忍了这么多天,今天晚上终于修成正果了,自己也松了一口气,不用整天偷偷摸摸的跟着两个女人了。
耳边是水流潺潺的声音,有些吃力的撑开眼皮。热腾腾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坐靠在大石边,大半个身子合着衣浸在水中。也许是靠着后面的石块有一小段时间了,后背有些生疼。我双手按在石块上用了些力,坐了起来。被水打湿的手在衣裳上揩了揩,用手背揉了揉双眼,眼前依然是像罩了一层纱一般。头还是隐隐作疼,我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自言自语道:“是天逸带我来这的,他人呢?”踩着鹅卵石摸索着向前走,石块中夹杂着五彩的宝石。我没有心情去理会,只想走出这个如幻境一样模模糊糊的地方。水却由漫过脚丫慢慢的漫过了膝盖,在漫过大腿后停了下来,不敢继续往前走。
转过身,打算往回走,脚下却好像被人一拉,一个不稳,脸朝天,向后倒下去。
嘭的一声响,惊得水花四溅,一丈多高的水注回落到水面,很快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我憋住气,气沉丹田,紧闭着眼睛,不断向下沉。突然一双大手搂住自己的腰,敏感的睁开双眼,水下却是可以将四周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熟悉的人近在咫尺,只觉得一切都停留在这一刻,安静的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手交错缠在他脖子上正如他的双手紧紧环在腰上。闭上眼,双唇相贴,皓齿相碰,舌头纠缠着来来回回。
不知不觉间,被他抱上了岸,在浅水滩上走着。
“这里是哪?”我好奇的问道。
“我的练功池!”郝连天逸漫不经心的回着,俯下头堵住了怀中人的嘴。
正要问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现在却是淹没在气喘吁吁中。纳闷的看着他,不是才停下吗,怎么又来了?被他轻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块上,看着他俯身靠来,自己还没有这么开放,露天打野仗要是被看到……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推开他。
“没有我的叫唤,无人敢进此地!”郝连天逸安慰道。握着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背上,笑着说道:“娘子的手放错了地方!”
“你……”想着外面的百姓传言五年来,他不近女色。自己第一次听外面的人这样说,是不相信的,笑着跟秋灵打赌说这个郝连国的皇帝是个无能。当时秋灵听到这话,茶水喷了我一脸。现在信了……
郝连天逸眼眸更深了,盯着那个言笑晏晏的女子,一时愣了。回过神来,愉悦的说道:“你第一次对着我笑!”
听着他这句话,心中却是一阵苦涩,一阵心疼。
“以后也要这样,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郝连天逸认真的要求道。那样子我才会放心,才会相信你不会离开。
我却是笑着不说话,不想承诺的太多,因为自己做不到,就连陪他一辈子都做不到。自己的期限还有一年半,自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离开他,报完仇回玄云山拿解药,孤老终身;另一个是陪着他,却只有一年半的光景。可是,一年半后呢?他怎么办?抱着他的后背,手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用力。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帘,打在他的手臂上。郝连天逸停下身下的动作,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是我弄疼你了吗?”
我责怪的冲着他道:“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凭什么自信满满的说这辈子我一定会爱上你?为什么要陪着我跳下来,为什么要我答应你陪你一辈子?怎么办,这下真的爱上你了……我该怎么办?”越说声音越弱,淹没在莫名其妙的泪水中。
郝连天逸拉起眼前的人,紧紧的拥在怀中,检讨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开始见到你就总是留意你的举动!我不该只顾着稳定自己的位子把你抛在一边!我不该为了除去眼中钉让你以身试险!我不该看到你在乎的人不是自己就千方百计的除去那个人!我最大的错就是放不开你!”
风吹干泪痕,吹动他的几缕长发,拍打在脸颊上,好像他的温暖的大手抚过脸颊。慢慢向后倒下,光洁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石块。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缓缓将眼睛闭上,鼻端是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悦来客栈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厢房中,朱雀推开木门,把身上的人放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女人恶狠狠的盯着自己,那眼神盯得自己心里发毛。主人的命令,要将她拿下,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她执意要去坏主人的好事,自己就是丢了项上人头也要维护主子的正事。朱雀有些迟疑,还是在她身上解开了哑穴。
“你******是不是点老娘的血道点上了瘾啊?你这个混账东西,本姑奶奶也是你这个臭男人可以扛的?你……”秋灵学着主子平时骂人的气势,手脚并用,对着眼前那个臭男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朱雀被她铺天盖地的打骂,一时无法反映过来,这个还是自己之前看到的温柔贤淑的秋灵么?她这些是学谁的?是那个混账把她教成这样?恼怒的抓住朝自己的脸挥来的拳头,愤怒的问道:“你这还像个女人么?”
“关你******屁事!你是谁啊你?你管得找吗你?你给老娘滚出去!”秋灵气势逼人的骂道。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治不了你!”朱雀执拗的说道。
秋灵心急如焚,主子都两天没有回来了,这下可怎么办?这个混账东西缠着自己,不准自己去找主子,自己都快被他弄疯了……
康庄大道上,马夫挥了挥鞭子在马屁上给了一鞭子,手中拉着缰绳,目光直视着远方。
石承泽靠在马车中,随着马车左右摇晃着,一个急转弯,额头和车底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呦……”石承泽摸了摸额头,口中喃喃的骂道:“谁打我?丫的!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睁开眼,看到眼前是一双用金线绣着祥云和龙图腾的黑色长靴。一个激灵的抬起头,觉得简直是闪瞎了自己的狗眼。“你……你就是那个疯子!”现在在这光天化日下看这个男人,更是肯定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扮成疯子的六王爷。
郝连天泽轻蔑的哼了哼,抬起右脚勾起眼前那个女人的头,突然一个用力,抵住她的喉头。“疯子?”
石承泽只觉得后背一阵疼痛,估摸着后背一定紫了。我是倒了什么霉摊上个这样的变态。双手极力扳开那脚,咧开嘴笑了笑,恭敬的喊道:“六王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石承泽想着伸脚不踩笑脸人,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么!心里早就把他祖宗十八代用口水伺候了一遍又一遍,想着这女子报仇稍后不晚。
郝连天泽收回脚,想着还是管家说得有理,女人就是欠修理,看本王之前把这两个女人宠到天上去了,换来的是背叛。“疼不疼?”郝连天泽关心的问道。
石承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