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么就按照我的方案赶紧行动吧!”
葛老三对着张老板一家说道:“那边的九头蛇,我们也处理不了,只得回摘星阁请师尊。还请张老板一家与我七弟一同前去洛阳,到了洛阳之后,劳烦张老板安顿好自己一家。”
“好是好,可是我们已经赶了二十来里路,早已筋疲力尽,加上贱内脚崴伤了,恐怕会脱累你们。”不是张猎户不想继续赶路,而是自己和两个孩子早已走不动道了。
“嘿嘿,这好说。”一旁的算命刘从自己的破布包里拿出了几张草纸,折成三匹马的模样,丢在地上,口中是念念有词。算命刘围绕着剪纸是左转三圈,右转三圈,转的张星痕都有些头晕了,而后从身后掏出木剑往半空中那么一戳,大喊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显灵!”
地上的三张草纸突然变得鼓了起来,如同有人向布袋里吹气一般。不一会儿,三张草纸便变成了两只“纸驴”和一匹“纸马”站在张猎户一家面前。
张猎户一家看着两匹“纸驴”,面面相觑。张星痕对着草驴好奇,一个翻身,骑上了纸驴:“爹,这上面真舒服!”
张猎户听儿子这么一说,将妻子和女儿搀扶上另外一匹纸驴,自己也坐上了张星痕的那匹纸驴之上。
“你们坐好,我要先赶路了。”算命刘说完,便跨上了那匹“纸马”,朝着洛阳方向,飞奔而去。
“这老刘头,干嘛要搞两匹驴啊?三匹马不好么?”葛老七抱怨道,“你们几个坐好了,咱们向洛阳进发了!”
“葛三叔,再见!我在洛阳等着你给我讲故事呢。”张月婵依依不舍的朝着葛三叔告别道。
“放心,葛三叔过几天就去找你们。”
五人与葛老三告完别,便朝着洛阳而去。而葛老三,则沿着张老板一家走过的路线一边观察一边向新丰县走去,他即将面对的,是一条不归之路。
长路漫漫,这纸驴骑起来四平八稳,一点儿也不颠簸,极是舒服。不像现在骑着草马的某人,被颠得够呛。
不舒服的则是这边在暗中观察的葛老三了,在去县城的路上,就已经听不到人的惨叫声了,换而言之:这座县城里面应该没有活人了。这也侧面印证了让算命刘回去请救兵的方案是正确的。如果自己三人还准备过来救人的话,恐怕已经无人可救了。
现在棘手的是山底的相繇,此时的相繇从容不迫的从半山腰走了下来,九个头颅不断的向四周喷射毒液,那些接触到毒液的树木立马就被溶解了,山底逐渐由平原变成了充满恶臭的沼泽。
除此之外,天空之中,各种鸟怪低空盘旋,时不时的朝向地面喷火吐冰;地面之上到处都是鱼、虾蛇、蜥蜴之类的人形妖怪;县城里随处可见惨死的大人小孩尸体。
令葛三叔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县城之内的家畜安然无恙,各式的妖怪居然没有主动攻击它们。不过比起死去的人来说,家畜也算不得什么了。就在葛老三暗中潜伏的时候,空中的鸟怪似乎已经发现了他,数十只鸟怪朝着葛三叔藏身方向呼啸而来!
葛老七一路上面色沉重地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那座山头,可能是担心县城里百姓的安危,但是他更多的是在乎自己的三哥能否平安的等到师尊的援助吧。就在葛老七回头观望之时,几只长矛迎面飞来,葛老七反应过来,从背后掏出宝剑,冲向前方,将长矛给挡了下来。
“哪里来的妖怪,还不速速现形!”葛老七大声喝道!
二十来只拿着长矛狐狸人迅速的从路边钻了出来,为首的一只说道:“杀了他们!”
“尔等妖孽,竟然会说人话!”葛老七吃惊道。一般来说,妖怪们有着自己的语言,不会去学习人类的语言,而为首的这只狐狸妖居然会说人类的语言,想必修炼不低。这狐狸妖形状像狐狸却长着鱼鳍和鳞甲,围着葛老七几人发出“侏儒”的叫声。
如果葛老七没猜错的话,这些狐狸妖便是叫做“朱獳”的妖怪了。这类妖怪生性狡诈,善于围猎,最重要的是那一身的鳞甲着实坚硬,一般的武器很难伤到朱獳。对于葛老七来说,平时对付二十来只朱獳绰绰有余,但是又要保护张老板一家四口,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葛老七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对付这二十来只朱獳。
若要是一直防守,估计要被这些善于围猎的朱獳给拖垮,葛老七决定干脆以攻代守,先杀几只朱獳挫挫他们的锐气。葛老七从袖中掏出五枚七星镖,“嗖”的一声打了出去。其中两枚正中一只朱獳的眼睛,朱獳吃痛的捂住眼睛,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其余三枚打到了其他朱獳的鳞片之上,被反弹开来。
葛老七不由得震惊起来:“想不到我的七星镖居然穿不透小小的朱獳的鳞片!看来这些朱獳要比平时遇到的强上许多。”
不做多想,葛老七解开腰间的朴刀带,提着朴刀便冲上前与朱獳厮杀起来。一鼓作气!葛老七专挑朱獳没有鳞片的脖子下手,连着砍翻几只朱獳。
朱獳们有所警觉,开始变换策略,从围攻葛老七变成牵制葛老七,先杀另外几人。葛老七被朱獳团团围住,竟然一时突出不了包围!另外四只朱獳则直接向着张猎户冲来。
张猎户见此情景,跳下草驴,对着朱獳拔箭就射。
但是以他的功力,射出去的箭就如同射到雨花石上一般,对朱獳丝毫没有杀伤力。朱獳“呲”的张开鱼鳍,对着张猎户示威。张猎户赶紧招呼妻子儿女骑着草驴往后退,自己则努力的瞄准朱獳的眼睛射箭。
朱獳一看其他三人想逃跑,便一只长矛飞了出去,张星痕看长矛飞来,自己在驴上来不及躲闪,下意识的用双手挡住双眼,装做一只看不见长矛的鸵鸟。
谁知就在长矛即将刺中张星痕的那一刻,草驴侧身将张星痕摔了下来,张星痕躲过致命一劫,但是长矛叉中了草驴的背部,草驴如同泄了气的猪尿泡一样胡乱飞了起来,逐渐的变成了一张草纸,慢慢的落到了地上。
其他几只朱獳也不闲着,追赶着张刘氏骑的草驴,这只草驴倒是比较灵活躲过了几只长矛,驮着张刘氏母女二人慢慢的奔跑进了小树林,朱獳也跟着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