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少他妈威胁我。”林海也加粗了口气，扔下这句话就回到车里，狠狠关上车门，转过车头，朝我的方向开来。我侧过身，但愿他没看到我，他的车灯只是从我身上闪过，转弯消失不见。而糖糖等我转过身她早已不在，或许根本对我浑然不觉。
我呼着一口气叹着好险，然后前进知道出现在光亮里。
我好像什么都没看到，或者说根本没注意去看什么，等到快进小巷，被一只手抓住手腕，才浑觉，怎么会有人？我转过头，哑言。
我记得那高瘦的侧影，我记得那一直微偻的背，我记得那顶看过很多次的帽，我记得那个出现在我眼前的人，怎么一直记得。
我执倔的恨抵不过腔滚的热泪，那张脸牵纠在我无数心酸的梦里，我记得我一直藏得很好，至少，不是没人看到，不是这样吗？
他温热的手掌何时冷却成如此冰凉，宠溺的眼神何时看我成了哀望，该失望不是我才对吗？我竟没有挣脱，任他整个手掌包住我握成的拳，他的倾身，然后让我跌进久逝的拥抱陷入长离的“唇”情。
我开始意识到挣脱，然后逃进昏暗冗长的小巷。戏剧故遇，我演绎着无声的逃离，不想再怪谁有错，我怕看到你，然后什么都全不记得。
他的疾步完全不与我的坷跘，及后感受的负重竟没有任何的安全感，我颤瑟得失控，失声泣哭。他停在我身后蹲下轻轻环住我，心痛由往。
“别再跑了，我求你。”
我感觉另一双手扶住我的双肩，轻软柔力，她说。
“洛歌，我们回去。”她扶起我，向里。
我用被子裹住全身，颤抖着，像害怕突然会失去自我一样，但还是听到外面他们的声音。
“你是罗耶吧，我说，你想干嘛呢？”
“她过得怎么样？”
“呵，你真是好笑耶！她过得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当初是你先背叛她的吧！你还有什么资格来问她，我觉得，你还是走吧！”
“这跟你没关系。”
然后我听见我房门打开的声音，我下意识地蜷身，他行走的每一步都踩着我最敏感的神经线。床边有压动，我往里蹭着身，感觉被沿被抓住，一声掀动的响，我整个人显在微昏的空间，无所逃避。
我目视整个房间唯一可以逃离的光亮处，企图翻身脱逃，我略动身，他已越床走到门前将其关上，及锁。我听到糖糖在外面的吼叫。
“喂，罗耶，开门，你要干什么？喂，你想把洛歌怎么样啊？哎哎……靠你妈的，开门。”
她在外面怎么样叫，他都无动于衷地站在我床边，最后，外面息了声，整个屋子安静的=得让我心悸加深。
我向后退，抵到墙角，抱住全身，将头贴着墙面，突然不敢看他。感受到他慢慢接近我的气息。
“求你，别过来。”我呜咽地泣语，然后像失掉语力，只剩下哭泣。
他停住，然后做到床沿。我居然又感受到昏暗里他离愁的目光深深地注视我的方向，但是我怕，仅此，我却怕。
我以为等我如梦初醒，会依旧过我现有的生话，我试着看着洒在被子上的阳光微笑，等我假装慵懒地拉开房门，重点其实只是我以为。
我想我似乎是苦累了，看到他时除了觉得宁恍，我应该就没什么了。我在小屋里晃着找糖糖，不过没所发现，不知道她去哪了？所以我决定继续回去睡觉，我应该习惯他总会抨击我最有制的底线，让我伤得一败涂地。
“对不起。”低沉的声音在这清晨微凉的小屋徐徐微动。
我略微侧身不屑轻哼。
“别把你那句对不起看得有多金贵似的，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个，真的没必要。”
他沉默，不再说话。
我听见门声，折身走去开门。门外轻喘着气的游一正用一种焦虑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来。说实话，我真的怕，游一，他最好别乱想。
我尽量抒平情绪，微笑着看他。
“怎么啦！出事啦，气喘吁吁的。”
他伸手抚着我的脸，一脸疼惜。
“糖糖说你昨晚哭了，我昨晚要来，她不让，宝宝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然后，我看见他的眼神凝在空中。我的后面，罗耶站在我身后，游一的眼神变成冷视。
“你是谁？”
“你刚才叫她什么？”我又感觉到他冷冷的怒气，可是，现在，这样不是很可笑吗？
我督见从外面回来的糖糖，她进来看到了僵持的我们，立马就跑了过来。
“我的天啊！游……游一，你怎么来了？哎……罗耶……你……你怎么进来的你？”她慌张拉着游一又口齿不清地指着罗耶，怎么她比我还慌张。
她刚才的意思是……罗耶是偷偷进来的？他怎么有这手。
“哼，曲小糖，你不让我来是因为这个人是吧！怕我看到他们旧情复燃吗？”他冷哼着连名带姓地对着糖糖，他的眼神里，我真的看到了失望，游一，对我的。
“游一，你……”我却突然想给他解释。
“你不要说话。”他一句话制止了我，然后把我揽到怀里，似笑地看着讶异的罗耶。
“宝宝，你现在可是我游一的女人哦！再让我看见有其他男人在你家，我可真的会生气哦！”他用眼神示意地看罗耶，下一秒，他用手轻捏我的下巴，抬起，然后吻了下来。我感觉到他的嘴角拉起一浅弧，他在笑，胜者，傲情，可我不是战品。
糖糖膛目结舌地看完我们上演的戏码，不对，是游一自编的戏码，我，只是被拉进成为他不可缺失的配角。
“糖糖，别用那种表情看我们，我们可是正当的男女朋友，别搞得我们偷情一样。”游一懒悠地看向糖糖，轻描的语气。
我惊慌地看着罗耶，他失望的眼神让我体会到很久不曾再有的心裂的痛，真的有很久。我等着眶瞳氤氲起雾湿，然后侧头，闭上双眼，让它盈回。
洛歌，你犯贱。
我轻轻离脱游一的怀，面目平常。
“我需要时间解决我和他的事。”我看着游一的脸，希望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一点信任我的神色。
微逝。
他轻点一下头，微微启齿。
“好。”然后心领神会地转身离开，我想，游一至少还是相信我的。
我多想那抹浅浅的虚暖可以噬掉我当时脸庞的清痕。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在他面前假装我其实还剩得有最后的坚强。他肯定不会揭穿我，但当卸浓的湿迹停在唇面，当涩咸也传感他的唇那时，我不就把自己出卖了吗？
我转身，他的最后一句。
“我在原点等你。”
然后，消失在巷口。
下一个转角，继续你给的悲伤，只是终于，你不会再看到。
假期的潮热开始袭卷，就像那个叫林舞的丫头，真的闲得叫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每天晚上来酒吧泡着，不提任何事，只知道提游一，林海似乎对他这个女儿忽而不视，任其肆野。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她就是往那方向发展的。
如果林舞知道游一口中的女朋友就是我，她会不会杀了我，每每想到这桥段，都会干咽一唾沫。我想，暂时应该没必要。
她总是会一个人在吧台边发痴，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让我觉得她异想天开成了疯子。
她说。
“洛姐，你觉得以后我跟游一的孩子像他还是像我？嗯……男孩子好一点还是女孩啊？”
我一副你是白痴的样子瞅她，但是她那天真样子就是完全没甩我。
我好像是作为旁观者一样似地提醒了她一句，游一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她却说了一句相当非主流的话。
“没有拆不散的情侣，只有没努力的小三儿。”
我决定装死，绝不开腔。
她有问过这里几乎所有的人游一的女朋友是谁？不过别人都拒答，除了无聊的小九说了一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是大脑秀逗的林舞肯定没领悟，居然拍了小九一巴掌。
“靠，你说你啊！游一怎么可能是gay呢！切。”然后酷酷地走人。
原地的小九看着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指林舞，意思不言而喻。我无谓地笑笑摇摇头，然后看一眼在舞台上扰乱游工作的林舞。
她告诉我他最大的心愿，简单得出乎我的想象。
她说。
“我希望有一天，游一可以陪我在七浦路逛一天。”
我为她为什么只有这么简单的要求，她说她觉得一个男朋友陪着女朋友逛街是最幸福的事了。我说七浦路又不是特别繁华地带，还不如去看看环球国际金融中心的高楼，她不屑地说那破楼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看看就能变白领了。好吧，我还是不多发表个人意见，我觉得可能在她的臆想里，游一已经变成了她男朋友，她要怎么YY也随便。
可是就算是逛七浦路，她的身边也不可能是游一。
他好像没有意外的表现，就似早已知道，平淡的语线才让我意外。
和他一起来的人群我只认出了唐哀哀，她径直走过来的时候说。
“洛歌，对不起，我应该早点知道你的情况才是。”
我在想他们怎么知道，但还是故作平静。
“呵，我现在过得很好，没什么。”
她笑笑看了一眼唐音，然后他会意似地走去了舞台，不知道他有说什么，看到他抱着吉他坐在台上那刻，我想起很多年前他那个抱着吉他的妹妹，我没想过他们这一点，竟如此之像。
我没有听清他的开场白，应该是我没有注意才对，我一直恍神在他们两兄妹的神似上。然后，我问唐哀哀。
“唐音，会弹吉他？”
她笑笑，点点头。
“当然。”
我却不知道，原来其实他也会。
弦动，音扬。
还没来得及抓紧已经离去你好像没听我说明原因我知道我该说声，对……不……起原谅是我不敢的奢冥独品着，你的故恋敷衍灼留的撕裂……
曲终，他居然还有独白。这一次，我清楚听见。
“我会经常怀念，所以舍不得离开你的视线，一次次走开，又一次次回到原点，只为让你多看一眼，希望这样，你会偶尔想起我。”
然后，全场掌声，呼声喧起，这真像是一首別曲，可是看唐音和唐哀哀一点也不像是分手呀！
“这，是唐音作的？”
唐哀哀笑着摇摇头。
“难道是唐乐吗？”
“呵，怎么可能。”
“哦。”我想应该是某位歌手的作品吧！所以不必再问。
“洛洛。”
我看到唐音走过来，手里那开成一簇的白让我慌神。
“你……”我看着他，止字哑言。
“这首歌是罗耶写的，应该说是全部都是。”他简明笑面，我的心忽沉。
“独白，也是。”
唐小哀从唐音手里拿过拿簇花，捧在我面前。
“你们的小苍兰，他一直守护着。”
“哼，你们唱哪出呢？”我冷笑着看了一眼唐小哀手里的花，再看他们俩。
“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是帮着他做什么？”
他们错愕地互望对方一眼，唐音开口。
“对不起，一直没和你说过，罗耶是我表弟，他的妈妈是我小姨，就是我妈妈的妹妹。”
“跟我有关系吗？”我无谓一答，转身假装拿东西，等再转身，唐音已经离开吧台，唐小哀一个人坐在那儿转着吧台上的酒杯。
她看我，说。
“你知道罗耶为什么恨我吗？”
我知道她只是在为下话而起垫而已，不管答否，她都会继续说的。所以我摇头。
“我好像，害死了他一个很好的兄弟。”
“额？”
“我以前可是很滥情，在和他的兄弟谈恋爱的时候，很不幸被他兄弟发现我跟其他男的在一起，老实说，我真的没想到居然会有男人为了我喝酒喝到酒精中毒。罗耶恨我恨得要死，简骁骁讨厌所有罗耶讨厌的人。”
“哦。”
“洛歌，既然罗耶都可以开始原谅我，那你们……”
“我……”
“她有我。”一个冷冷的回答在耳边响起，游一酷酷地走过来，看了我一眼，反身挨着吧台，盯着唐哀哀，继续开口。
“我说小姐，有你这么做的吗？你这是在教唆她跟我分手呀？”
“她爱你吗？”唐哀哀也板着脸反问他。
“我爱就行。”
然后唐哀哀看了我一眼，笑笑说。
“以后再说，再见。”起身，走了。
我看游一不爽的脸，心里莫名地牵动，他问我。
“他们是谁？”
“不该提及的旧人。”
“又跟他有关系。”
“哼……我冷笑。”
“哎，我是你的。”我歪着头，言笑看他。
“嗯，当然。”他终于满意一笑地回答。
“什么我是你的？”
林舞站在游一身后，脸上的神情让我猜到她肯定在由着自己的思绪乱飞，怎么那感觉，像是我们对不起她一样。
游一无谓地朝她笑笑，说。
“嗨……小丫头。”
她慢慢移着脚步，两眼汪水地望着我们，颤瑟地吸了一口气。
“你……你们，哼……你们是情侣是吧！”
“小舞，不好意思，应该早就告诉你的，只是我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