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我不会了。我没有任性，我真的觉得其实我已经爱上游一了。
我回去的时候，看见糖糖正用我的手机接电话，我没在意，直接进屋把自己摔到床上。
然后糖糖进来跪在床上，一脸贼兮兮的样子瞅着我。
“干嘛啊？神经啊！”我也看着她，懒懒地甩了一句话。
“昨晚，在游一那儿，你、他，都做了些什么？老实交代。”她又故作严肃地一板一眼对我逼问着。
“我说，干嘛跟你交代啊？你管太多了吧！”
她又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看着我，慢慢发语。
“感觉怎么样？看来你是爱游一的哦，都舍得奉献自己了，听说还是第一次哦！”
“喂，你怎么知道？”我傻呆着看着她问了句白痴问题。
“在你进门之前，你手机响了，我接啦，游一打来的，我嘛！就顺便问了一下，他就透露了一点儿给我呗！”
“呵呵……”我干笑几声，然后变脸。
“切……”不屑完继续躺着。
“哎，你快点回答我问题哦！”她依旧心不死地缠着我。
“滋，你真是下流耶！”我拍着她的脑袋，一字一句对她吐着字。
“靠，问一下就下流了，那你们叫什么？切！亏你说的出口耶！”她一巴掌拍向我的腿，不满地对着我骂。
“是，我们下流，行不？”
“切，对了啊！你……不爱那个罗耶了吧！”
我傻傻地看着糖糖，脑子里突然浮起好多罗耶的影像。怎么会？我……把自己给了游一？呵，不是真的吧！怎么脑子里现在却突然想到了罗耶，怎么会？
我没有回答糖糖的话，侧身睡着，抱着身子蜷缩。我应该不爱罗耶了才对，我爱的是游一。
糖糖好想离开了，我感觉身后很空，没有了声息，沉沉地吐了一口气，准备试图让自己睡着。
“哎，你是谁？”我听到糖糖从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她在对谁说话？
“我找洛歌，她在吧！”这个声音有点像……
我转身看着门口，等着那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真的是他，我说怎么觉得这声音这么熟。他走过来说。
“他要走了，你去看看好吗？”我不知道唐音哪儿学来了这么无聊的缠人性，我真的不懂他。
“凭什么？”我轻屑地回答了他一句。
“凭什么不呢！你是怕见到他吗？”
“切……”我轻屑转过头，心里想着，反正现在都发展成这样了，就算见了他也不会有什么了。
我就是个神经质，我真的这么觉得，说的和做的有时候真的是形成反差。
见到他的时候，我想说，我真的没有像想象那样自然，随便。我莫名的罪恶感充斥着我的脑袋，连看他的眼睛，我都害怕着他会洞悉出我的心理。不过似乎他并没有在意到这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种感觉，像是在看一件自己即将失去的心爱的东西那种一样似的。
然后他开口莫名其妙地说了句。
“谢谢。”
“啊……哦，哦！”我也搞不清楚意思地顺着他瞎回答。
此刻的情景让我想起很多年似地那样，我和唐音还是名存的男女朋友的那时候，机场，离别。
我没有打算要陪他到安检口，唐音和唐哀哀在我来以后就自行离开了，他们以为什么呢！以为这样就可以制造出什么什么好结果来吗？我不知道唐音那所谓聪明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啥？
“额，路上小心，拜。”我终于尴尬地扯出一句话，准备转身走人。
他抓住我的肩，按到他怀里，我没有叫。甚至，连呼吸声都是依旧平稳，我到底是怎么搞的，好想他这么做，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我被动性地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任他在我头上方重重叹气，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回抱着他，可是，念想仅存那一瞬间而已。
他的最后一句。
“田田，我爱你，一直没有变。”然后他转身，扬长而去，和我距离越来越远，直至最后，他都没有再回头。
看着那个背影我在想，是不是有些事，我真的做错了。我到底，该对谁说对不起。
我傻傻地晃出机场大厅，那年，我以不该是的身份送走了唐音，然后，遇到本爱他的唐哀哀。那么今天，出来看到他时，是不是可以说是旧戏重演呢！换了地点，换了旁人，可是那个演技很烂的主角，依旧还在。
我俗到极点地问了句。
“你怎么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轻松地吐了口气然后把我抱住。
“真好，你没离开。”
我该不该说他们很默契，说出来的话都是莫名其妙，但是仅是针对我。
我推开他，看他惊异的脸，冷言问道。
“你不相信我？”
“什么啊！我不相信他。”他说完又嬉皮笑脸地揽着我的肩，我刚才的不满在看到他的笑脸那刻又全消散。
“看来他魅力也没有多大呀！连你都拐不走！”他说完侧过头，我敢保证他在偷笑。
我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脸。
“喂，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啊！”他无辜地朝我眨眼。
“喂，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不，说。”我指着他的脸，严问逼供。
他伸手捧着我的脸。
“哈哈，宝宝，我爱死你啦！”
“啊？”
好吧，我不想去理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我理解不来。
我抬头看着天空，想着是不是这样，对大家都好。
然后，我低头，恰巧一家白色航班机飞过。而我，恰巧没察觉。
临夏，渐热。
下过雨后天气又开始加剧闷燥，我讨厌这样的天气，所以宁愿着它一直下雨。
暴怒的、淡漠的、绵柔的、密轻的，总是反辗重演，但是我想我还没有讨厌这样的上幕，如果总是持续仅一，我想是那样的话，我会恨死老天。我如此地忠实，只为它能为我演绎雨声的清凉。
我没有想我的未来，每每稍有一丝，立刻斩断。想想也不能要。
当我撑着雨伞慵闲地在大街上散步，我突然发现这么久，我骨子一直有的灵慧貌似一直都没散。性格，我开始变得不说那么乖顺，不是那么怯旧，是不是开始有了桀骜，我是不是真的很傻。
记得曾经说过，或许有时候，我还是个乖孩子。
那么现在我也很想说，但是好像连这个我也失去所此的资格了。
大街小巷，谁谁去会意路人甲乙丙丁，彼此缄默得如早已练习完备，只是，永远都只有自我品赏的独角戏。
我会偶尔想想到底呆在谁的身边比较好，然后骂自己是自私的小鬼，迷迷茫茫的生活，默默感受身旁的路人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过后自己的感受，其实发现毫无痛痒，人的感情真的是好奇妙的东西，为什么要偏注茫茫人海中一人呢？
我继续行走，不停转着街口，任小小的空白情绪变彩又洗白。
最后终于在陌情的街头听到一声熟悉的轻唤，有人在叫我。
伞尖在落窗外的地上聚出一股小水源，变得细延，越来越长，以竭尽收尾。雨还在下，除了冷漠的行人就是压抑的天，然后感觉高楼在低吼，失去兴趣后我转过头，轻嗅室芬清的芳香，看着面前素洁的人儿。
“哎，你最近怎么样呢？”她淡抹的微笑，我开始想到一个词，花一样的女人，至少现在我觉得，唐哀哀就是。
“嗯，还不是一样，你呢？应该……还好吧！”我低眼看到她的肚子，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小生命，尚未成形，便被迫出，扼杀在这个世界。
“没什么的，挺好啊！”她摸到自己的肚子，让人觉得好像那里真的有个生命存在，而慈母正在抚爱他，但其实空空，什么都没有。
“洛歌，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我心了几分地看了看她，还是答。
“好啊！”
“你……喜欢那个游一吗？”她的眼神很认真地看着我，却让我对她也感觉有丝丝的愧疚。
“嗯。”我轻轻地只应了一声“那……罗耶怎么办？”她先吃惊地一副表情，然后继续问着我。
“他？什么怎么办，那个，简骁骁……”
“简骁骁？她？跟罗耶上过床就以为自己可以得到罗耶了？还骗罗耶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说这话时我感觉她又变了一个人，让我想起初始她那时候，眼神里的不屑，仍在。
“你是觉得罗耶没有错？是这个意思吗？”我嘲弄地轻笑，如果连这种事唐哀哀都可以替罗耶刷的一清二白，我都可以拜师了。
“简骁骁那是自愿的，年少轻狂的，谁不做点儿过界的事啊！都什么年代了，这儿最重要。”她指着自己的左心口，看着我。
“纯洁这东西，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上过床就爱吗？思想太固禁真的不行，我现在，都练到不怕人说的程度了，我还怕什么呀！”我真的又看到那时候的唐哀哀，她到底是哪一种？
“呵，简骁骁是妓女吗？做完了不用说对不起？”好吧，她要往那方面扯，我陪吧。懂得干嘛装无知纯洁。
她傻眼地瞅着我，好半天才抽出一句。
“洛歌，你……原来……”她好像发现新大陆地吃惊。
“呵，杂？”我抿笑着看她，她连这个都吓一跳，那么，那件事的话……
“你说话的口气变了耶！”
“哦，当然啊！我都出来混了，人随环境而改变啊！很正常呀！对吧。”
“洛歌，别在酒吧工作了吧！那个地方……”她拖长尾音，然后朝着我，我已经猜出来她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说唐小哀，你以前不也喜欢泡酒吧的吗？哎，再说，不在那工作，我还可以干嘛？拜托……别搞好不，我就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咯！”我无所谓地回应她，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游一，我以为唐哀哀会知道。
“你来我花店呀！我们可以互相照顾啊！虽然可能工资或许还没你在酒吧得的高，但是踏实些吧，然后……”
“然后还顺便看着我，又因为罗耶，对吧！”
“额，不用说这么白吧！”
我就知道被我说中了，我不知道唐哀哀怎么这么快还有，从什么时候成了罗耶的拥护者。
我起身跟唐哀哀道别，便兀自离开花店，早已滴尽雨珠的伞衣只剩下一股子的潮，润润的。我重新撑起它，步入帘雨，雨搅着空中的潮气袭扰我的鼻沿，轻吸一口气，我已经感觉全身都泛着冷凉。
我觉得或许又有事可以做了，大雨天的，林舞拉着一男的逛街，年龄，他们二者很相符呀！现在看到的林舞还是那个在酒吧里吵着要和我抢我游一的那女的吗？呵，小孩子，是不是都喜欢，不是，是不是都习惯三分钟热度的呀！我装无意地走她那边，她慌乱又故作平静地瞅着我，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说。
“你……你别乱想，他，只是我朋友。”
我轻笑，答着。
“哦，哦，是。”
她好像显得有些急，因为她的眼神已经完全出卖了她，语无伦次地解释一同后，看我依然不变的表情，她最后干脆丢下一句。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我不会放弃和你抢游一的。”然后拉着她旁边的男生赌气般地从我身边擦过，那个男生回过头朝我尴尬一笑，我无所谓似地耸耸肩算是回应转过身继续踏我的路程。
我不知道林舞每天来酒吧是不是为了来解释她那天的况境只是我多想了。
她坐在凳上看游一，然后跑到舞池跳舞，从舞池跳到舞台上，目的只是为了蹭近游一，虽然我觉得她这样很枉费、也是浪费神情。但是她还没能打入我和游一的世界，所以她连晋升小三儿的资格都还没有。
那个和他一起来的男生每次都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有时候会看着舞池怔怔发呆，我在想他是不是在看林舞的身影呢？
不过我还是没有主动对他搭过腔，如果别人不甩我那不是自讨没趣吗不是。我猜的话他对林舞会不会是单相思，当我的脑子里冒出这个说词时我也吓了一跳，然后想想，这种可能性又不是没有，而且还很大。不然他怎么甘愿在林舞后面瞎转悠。
林舞每次来酒吧屁股后边都跟着那男生，说他是保镖，看那体格要在真保镖面前就是一根豆芽儿菜；说是个跟班，他除了和林舞一起过来，然后就坐吧台边发愣，最后呵疯够的林舞离开酒吧，这也不算跟班呀！
还有，至今，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林舞要离开时都是拍拍他的肩膀或者头，然后说哎，我们走吧。他乖乖地哦一声站起随她离开。我只是觉得，他真够奇怪的。
他肯主动向我搭腔是令我意外的事，不过说出来的话不是说他自己，而居然是问我。
“你不怕她把游一抢走吗？”他低着头闷闷地冒出一句话，我左右张望，最后确定是他在跟我说话。
“你们小孩子都喜欢无聊瞎折腾。”我瞅着他埋着的脑袋，轻描淡写地发表自己观点。
“没有。”他抬起头，好像要极力反驳我刚才说的话。
“呵，我又没说你。”
他眼神哀落，又继续沉默。
“哎，你叫什么呀？”我悠着想他既然都开过口，我向他搭腔，他应该不会不甩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