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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所以他加重吻的力度,近乎缠掠地亲吻她的唇。直至忽然闪过想要眼下这个人的念头。

他这样做了,只是动作谨翼,褪掉她的外衣,解开自己上身的Dior新款呢子西服外套。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搭上她的腰际,准备卸开裤绳。

而最后也仅仅只到这步了而已,她停止了与他的唇舌纠缠,惬懒地侧过身子,抿目睡去,好似根本不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所以他只好沉默地收回自己的手,替她将外衣搭掩在她的身上,穿上自己的外套,反身坐回主驾驶,拿过手机,按下几个数字,然后放到耳边……

“田凌野,发什么愣啊,神经病……”

我站在门外,斜睥仍站在原地的田凌野,有股莫名其妙的恼火,心里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大脑反应迟钝啊……

好像发愣和反应迟钝没什么联系……

他淡淡地与我对视,我自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另外一种东西,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种东西……

“我送你回去。”他走近我,只是口吻平淡,亦如我去喝杯水般,冷漠却又不疏离。

我知道这两个字简直是矛盾体。

“哦。”我装不经意看向他的眼睛,这次没有刚才那样的东西了,大概刚才,是错觉。我兀自转身离开,没再多想田凌野两刻间的不同。

他望着她的背影,愁若己思,昨晚他完全可以将送回她住的地方,再自己回来。可他没有这样做,在道德上,似乎有点过份。可是,他只是将她带回来而已,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侵犯性地举动。

他只是自私,仅对她一个人而已……

“喂喂,田凌野,我手机是你关的吗?”我拿着黑屏的手机,起初还以为摔坏了,但一按开机键,屏幕立马亮起来,我才知道原来只是关机了而已。

“你……有男朋友。”

不是问句,不是感叹句,不是省略句……

分明就是肯定句嘛!

“嗯?……”

“他叫游一?”

我立刻心生惕意地盯着田凌野,他说这两句话时根本没扭过脸看我,语气平淡如镜,正因如此,我才莫名其妙地对他产生惕意。

“别误会,只是昨天你睡着了,嘴里一直在念叨这个名字,我猜……他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所以我想,他应该是你男朋友才对。”

“额……”我侧靠着椅背,掌心微微捏紧手机,很迷茫地看着前方,意在心口处卷起一阵台风,来势凶猛,一刻即减弱至消亡,徒留不如一片狼藉。

而田凌野也很知趣没再多言一句,在这舒逸的小空间里,彼此缄默却没显尴尬。

直到我手机响起,我缓缓顺眉俯视到屏幕上。

一串陌生得无忆的数字在视球里无言凸现,归属地是本市,那或许,是认识的。

按下接听侧放耳边,磁波传来另一边的女音。

“洛歌……”

“你是谁……”

田凌野说。

洛歌,有些东西你不是看不到,是故意无视的吧,就像你知道我喜欢你,你却故意无视,对不对?

他伫立百花中,孤傲而怨哀地俯视正蹲在载有康乃馨的花盆前发呆的我。

我起身,仰高下颚望向他的眼,很不应时地说了一句,“我有点想我妈了。”

他错意地失愕,伸手揉了揉我的发,语气言和得亦如长者,“那你请个假,我陪你回去看你妈。”

对了,她不知道我妈已不在世上,而此时的我,也不想给他解释,只是委婉拒绝他所说的陪我回去。

“不用了,怎么说,也犯不着你陪我回去吧。”

我未曾想我这般婉绝的态度竟没能让田凌野有半丝自知自明的退意。他伸过长臂绕到我身后,轻环过我的双肩,然后带进他怀里。

“我怕你丢了。”

这句半朦胧略感暧昧的陈词在田凌野说出口那一刻便使我怵住了。我僵硬着身子靠着他的胸膛,任他用下颚蹭弄我的头发。

这样的关系,算什么……

我无数次摇头否决田凌野说过喜欢我这句话,虽然我没有告诉他,我和他之间有亲脉的关系,但至少我清楚,他这样的话言举止实属逆天。

火车在穿过不知道已是第几个幽暗的山洞时,坐我旁边的田凌野很理然地伸过手环住我的双臂,说:“如果累了就歇会儿,我不介意你靠在我身上。”

我没有有所应话,兀自向窗边靠了靠,头靠着身后适中的椅背,侧脸看着窗外,事实上我只是故意这样回避而已,对于田凌野,亦退不该近。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来的这般毅力,我越是推拒他,他越是穷进不退,我差点脱口告诉他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们是不可能的,可每每快要漏口时,我突转的理智又将我勒转渊际。因为我知道,即使我说了,又能怎么样呢?我连想象尔后情节的念头都没有。

田凌野在我身后若似喃喃自语,可依然被我听清,他说:“我只是想保护你,在你不讨厌的基础上。”

我咬紧唇齿,让自己平静无感触,虽然眼瞳已由酸涩泛起一澜涟湖,肆虐地流花我的面颊,我在心里默念数遍,“田凌野,对不起。”

上海到a市,是一天一夜的车程,田凌野说要陪我回去的时候自作主张地顶了两张去a市的飞机票,他如所有富金子弟一样用很淡静的语气跟我说,“今天下午5点的飞机,大概一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到a市。”

我接过他手里的飞机票挥腕摔到他胸前,嘴角上扬,轻蔑地说,“你自己去坐飞机。”然后转身,拦车去了火车站,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怨气,或许是讨厌他这种自以为是的贵族正常心理,又或许是作为普通平民滋生的卑微负气,总之我兀自地觉得,田凌野就是在用钱挥湮我的自尊。

直到我到达火车站的时候我才醒悟地清醒,刚负气地甩掉田凌野的那两张机票简直就是愚蠢之举,现在这个阵势就算是我排队买到票,最早也要明天早上的。我扶着大厅里的墙,有种寡不胜众的无力,然后双手插着衣兜默默地插入买票大队。

前面的人越来越少,后面的人越来越多,然后似愈言愈吵的菜市场,后面的人抱怨着售票中心办事太慢,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轮到自己。

我在这种焦民中显得十分淡定,深深地埋着头假装如木。

后面的不知道是谁往前的人使了一把力,我感觉后背被人压住,自己的身体也失去中心向前倒去,然后发生了很狗血的事情。

有人托住我的腰,将我从乱群里拽了出来,搂着我朝售票窗口相反的大厅走去,我推开他的手臂,抬眼怒视他。

“田凌野,你有病啊。”我转身想重回刚才的阵地,好不容易快轮到我了,被这样拉出来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田凌野拽着我的手臂仍朝着大厅门口走,出门后他伸过手环住双肩,脚下仍不停止脚下的速度。

“我已经让人给我订了火车票,半个小时后出发,你还想拿什么摔我,别又想跑,乖乖跟我走。”

我被堵得无言,终是静下来跟他进候车室,然后出现一个有点像领导的人带我们从优先区先进了火车厢,我一路沉默,听那个和田凌野言谈风笑。

火车又停了一次,我意识里清楚又到了一站,睁开眼,我看见车窗里微现的自己,凑近窗,外面是橘黄的站灯,和一些坐在轨岸上等车的人,更远的地方,只是一片黑暗,如墨染尽。

我按着酸疼的脖子,低眼看见已滑至双腿上的灰色风衣,有股涩涩的歉意油然而生。我转头看身旁的田凌野。他穿着单浅的的粟色毛衣,侧靠在椅背上,脖颈悬空,我知道他肯定不舒服,可悲的是,我却不能做什么。因为早已得知,所有的床位票也全都售尽,所以这英高的田凌野也只能屈身于这一张卧软之位里。

我提起风衣两领口,轻翼地给田凌野盖上,却恰时听见他轻呢的梦呓。

他说,“洛歌,别拒绝我。”

在我熄掉第五支烟蒂的时候开始感到有点头晕目眩,但我还是背靠着车厢隔板,点了第六支烟。

田凌野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他眼含怒意地抽走我手中刚引燃的香烟,扔进了纳烟盒,然后一副严厉的样子盯着我,我对他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于是只是清冷地质问了一句,“你凭什么管我?”

“你男朋友知道你抽烟吗?”他答非所问地问出另一句,我有迟疑,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说:“我们都是一起的。”

他朝我轻蔑地笑,嘴角微微地上扬,但我感觉到,这只是一个动作,并无笑意。

他喃喃开口,“你觉得一个让你抽烟的男人是真的爱你吗?”

我被他说的话激得有些恼怒,双眼瞪着他,阴狠地冲他低吼出一句,“滚”

我试图推开他回车厢,但欲动身离开时候被他扳过双肩按在车厢挡板上。我轻喘着气抬眼怒视他,至少,在气势上,我不想输于人。

他抬起右手,伸到我脑后,我正讶异于他这样的举动时,鼻息的空气便混合进特异的古香。

田凌野俯身触到我唇边,我伸手推攘他的手臂,竟没想到这却让他无耻地愈演愈烈。

他一时无法控制住自己迸裂而出的欲望,毫无顾想地吻向她的唇线,他意识清楚地知道她会反抗,甚至,会因此而厌恶他,但这些也远远没能让他控制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她他想守着她的欲望。

当他在迷离的清梦中醒来,发现身旁的位置已是空座,一种突如其来的心慌弥上心头,他第一次感到这种无措的忧惧,他生怕她已在自己睡过的站点兀自离开,即使这样的想法有点唐谬,但这种无由的畏惧感致使他沿着相反的车厢一节一节地寻找,而后又返回准备找另一头。当他在仄闭的车厢尾接室找到她时,却看到她颓靡地靠着车厢板,手里点着香烟,面目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哀郁与纠苦,他的心,在那一刻如磐石翻裂般碎倒。

他夺下她手里的烟,忍住想怒斥的冲动,但当他听到她怨吼的一声滚后,他想惩罚,而方式去,却是他突想的那个欲望。

在他触到她唇线那刻便沉沦了,所以即使她万般地抗拒他也不愿放开,他怕,一放开,便是永久失去。

他独自缠掳她的唇,即使她紧咬齿贝,他也竭力地想探进她齿中。扶住她后脑的右手,变成按推她的力,左手不觉环紧她的腰,拉近贴紧自己的胸膛,他要她的吻,必须得到。

他相信,她会感觉到自己的心,那样她会放卸抗拒,或许,她会回应自己。

他锢紧她的腰,嘴角凑近她的耳际……

我耷下手,扣抓着田凌野的手腕,想推开他的臂,他的唇离开我嘴边时,我以为他会放开,想抽手扇向他,而他却只是靠在我耳边,哝言软语。

——我爱你。

他放开我,颔首低语,“别讨厌我。”

我抬眼看他,无言可讲,转身踏回车厢。

——我会等的。

我愣住,侧身看他平静而冷漠地回答他,“我爱的那个,不可能是你。”

我们在次日正午到达a市,因为没有行李,与那些托箱背包的人相比显得无比轻松。

自我说过那句话后,田凌野亦后都显得无比寂寞,沉默地在我靠着椅背睡着后将我的头放到他肩上,替我盖上他袭长的风衣。沉默地牵过我的手带我到车餐厅去吃饭,然后轻促地放开,一切做得小心翼翼,却未曾与我多言一句话。

“田凌野。”随着人群涌出车站后,我定定地站在田凌野面前,微仰着看他有冰冷的液体滴在脸上,我看到他用一种很朦胧的眼神看我,喃喃开口,“别说让我回去这种话。”

我错愕,哑言看着他,耻愧的感觉一下子加深,他微笑揉揉我的发,说:“我说我会等,不管你的决定如何。”

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我此时的心情,我逃避他的眼神看向别方,说了一句对不起,也不管他听没听见便转身向前走开,他也很快跟上来与我并肩,彼此缄默。

从市里到镇上差不多得一夜的行程,所以我想第二天清晨回去,再也是田凌野,对他的感觉,总是撇不开富家子弟,娇生贵养的肤浅认知。

而当我带他到车站附近的小旅店时,他并没有显出嫌厌的表情,只是向前台付了住宿费,便很自然地牵过我手去向二楼。

一般旅店其实设计没所特色,简单朴素,这样的感觉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小镇旅店,简质干净,只是心,早已不同。

田凌野送我至房里,只嘱叮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房间。

我倒在床上,侧蜷着身子,目视临街那边的玻璃窗口,四下安静,静到竟没有一丝杂念的情绪。

入夜,身体略感薄凉,我在这种感觉下惺忪,却在苍刺的清光里闭紧双目,耳边突兀地多一个声音,“醒了吗?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我在床上坐立起来,质惑地看向床边的田凌野,疑惑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轻笑,答,“放心,我没有做什么,刚进来就看到你躺床上,本来想给你盖上被子的,刚一走过来就看见你睁开眼睛了。”

我搓了几下手掌,下床,跟田凌野出了门。

南方的冬季,若无飘漫鹅雪,那必也萧雨连绵,而现在,正是后者,街市披靡上朦胧,如此谧好的景态却也人云鼎沸,原因很简单,今天是12月24号,平安夜。

我领着田凌野穿梭在夜市的人群里,在很小的烧烤酒家里坐着,尽管他的衣着与这里极不相配,尽管我分明感觉到邻桌的学生党朝他投来的焰炙的目光,我依旧一脸淡定地跟老板点菜。

我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我想让他明白,我是市井人民,他是上层名仕,我们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我往怀里倒满廉宜啤酒,自顾地一饮而下,没想到在下杯便被制止,我面携微笑地看他,“一起?”

“别这样。”他简单地丢下一句话拿走我面前的酒瓶和杯具。

我冷讽他的自以为是,却不了他会说我会心疼这句话,于是那几分钟我像白痴一样转变了几种神态,从冷颜开始掩面哭泣,全然无顾身在何地,所以田凌野走过来揽着我走出店门的时候我并没有推开他。

莹亮的广场情侣四处,我站在田凌野身旁跟他讲我残缺的家庭,失败的感情,以及,我最爱的男朋友进了戒毒所这些事,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平静如也,我觉得,或许是我已经痛成了一种习惯,仅仅在外表,毫发无伤。

田凌野静默地听我说完才开始谈起关于他的身世,他说他是在十一岁那年被养父母从孤儿院领养回去的,因为养母不能生育,养父家里又想要孙子,所以才会去孤儿院领养孩子。

我微微扬起唇角自嘲地笑,田凌野看不到的内心深处,是酸苦辣打翻的狼藉,形成叫悲哀的无形气体包裹呼吸口,原来从始至终,我和洛秋秋,都是被遗忘的存在。

广场重甲有人在放焰火,从地面蹿上的粼亮,冷色的光度持续了十几秒又湮息,我看着那方向,有股淡淡的失落感。

我四下延望,淡略过若对情侣最后定睛在喷泉附近的的一角,那是最美好的风景,她微扬的秀颈凑近他唇边,他颔首合上他的唇瓣,我想即使她微屈着双膝也不会感到酸累,因为此时,她已经拥有她世界里最持久的信仰。

他似乎依旧,如我初见他那般,不绝的轻傲,眸遂颜郁,只是我的心,再也没有年少时那般悸动而紧张的跳了。我唯有歉疚,急事那么美好的镜头我还是看到那银色冰凉的轮椅,不应景地扎疼我的眼睛。

我站在原地,抿唇微笑,眼前从清晰到朦迷,这是为你掉的泪,我在心里祈念,“罗耶,对不起,祝你幸福。”

我是在清梦中被人拍醒的,睁开眼看到西装革领的田凌野,喉咙咕哝了几下,从沙发里站起面对他,医生怎么说?我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带着疲竭的声音问他。

你回去。他一脸凌然,不悲不喜,语气平淡。说完转身坐到病床边,又回头看我,要不是做好出国的准备,我想你没这么闲吧。

我做回沙发里,埋着头,捏紧了拳,喉口发紧,一股温热漫布眼前,我不敢看向病床,不敢看病床上正深度昏迷的她,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到。

接下来的几天,田凌野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回去吧,我会照顾她。

我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喜欢洛姐,不是玩弄的喜欢,我能看到他守在她床边那种心疼的眼神,而我也知道,洛姐的心,永远只会在游一的身上,对他的包容,独自的等待,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而现在,昏睡于床上的她,让我手足无措。

她醒来那天早上,上海下起淅沥的小雨,随着呼冽的风,在楼林间,街道口四处肆乱。

隔着氧气罩,她只是微睁着眼,发愣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不悲不喜,我知道,她只是没有力气而已。她每眨一下眼,我的心会跟着紧抖一下,我怕,那样沉重的眼帘,闭合后不愿再睁启。

田凌野拽着我的手臂出了病房,他不变的商人沉肃表情盯我,正色道,我想你知道洛歌现在的状况,你别告诉她。

我再回到病房时,看到的竟是我不料想的情景,那样甜蜜的慢镜头似腥腻的浓酪,堵在我心口,用心脏的温度将它融化,那种稠密的液体名叫悲伤。

她垂下的长发遮住了左脸,安静的眉眼,轻合的薄唇与同样有利薄嘴唇的田凌野贴在一起,它们绵缠,细腻而温柔地亲吻。

我没有吓止,应该是我竟然忘记去吓止,或许没人觉得那样的风景,埋掩着丑恶,任何人也不会这么想。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们的方向,直到他们结束,转头看我,两人眼里默契的镇定,没有一丝愧意。表情平静,她看着我,扬唇给了我一个微笑,说,不用惊讶,我已经喜欢上田凌野了。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解释,因为她说完便看向田凌野,眼神里跃动着一种情,她曾经也这样看游一。田凌野看向我,说,我会带她离开,治好她的病。

我一时语结,无从言语,此刻压在我我心里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不知道以怎么样的情绪去告诉她,而刚才看到他们那样,我的想法便成了,我该不该告诉她?现在的她,听到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反应?我不敢想。

我没有再回学校,因为远在加拿大的父母赶了回来替我办了所有出国的手续,我不需要再去学校。

这次是彻底的移民,父母也要办很多事,倒是我每天闲在家里,对着空空的房间心里莫名其妙地疼。

洛姐准备走的时候,仰着脸一直面带微笑地跟我说,其实我是知道我得了脑癌的,你以为我傻吗?于是她最后抱了我一下,在我手上留了两封信,挥了挥手,便被田凌野拥着走向安检口,从我眼底消迹。

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她。

她醒来那天早上,我接到戒毒所的电话,说游一在戒毒所跳楼自杀……

客厅的灯被人按亮,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我不适应抬起手遮在眼前,转脸看到进入客厅的父母。我从沙发里站起,回了自己的房。

拧亮桌上的台灯,拉开抽屉,三封信,两封诀别,一封永远寄不出去。

而信尾,都有一句同样的话,那样的话,让我每次想起,都会油生一阵歉疚的酸楚。

橙黄的灯光,映亮两封不同字迹的信纸。

而纸尾,是一样的一句。

——亲爱的,如果我不在了,请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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