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一日之久,司徒允杰被马车颠的不行,到了崇高县说什么也不走了。
月儿都有点鄙视他了,不过想着司徒允杰看了一路的书也就依了他。反正自己这一路好像就是陪着司徒允杰就是了。但是,好像一开始自己和他自常山出来也没想过来这么久吧,也没想到这么远。
晚上吃了一些东西,司徒允杰总算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的了。看着有些摇摆的烛光,司徒允杰有气无力道:“哎,月儿,这里是哪呀?”
月儿趴在桌上,有些无趣道:“崇高县啊,怎么了?”
“崇高县?”司徒允杰努力回忆了一番,然后······一无所获“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吗?”司徒允杰想了想又道。
月儿一愣:“标志性??”
“就是很有名气的东西······。”
“哦,嵩山算吗?嵩山挺有名气的。”月儿有点无奈道。
“······”司徒允杰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嵩山算吗?呵呵······算吗??这要不算那什么算的啊······司徒允杰有些郁闷。不过,崇高县?在嵩山附近······是登封?嗯······难为我一个理科生了······司徒允杰自顾自的说着。
月儿翻了n个白眼,听着那些根本就不知道啥意思的词汇,她干脆就自动忽略了。
“好了,别躺尸了。来来来,出去走走。大好时光的,不能浪费了。”司徒允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到拉着月儿就往外走。
“你,你,你······莫不是我近来对你太好了?将手拿开!不然莫怪我给你卸了!”月儿有点猝不及防,羞恼道。
司徒允杰可不管这些:“我说你一个女孩子要不要天天动刀动枪的了,赶紧出门啦!”双手枕着头,悠闲地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着,留下了一脸羞恼的月儿兀自郁闷着······。
“要是不打仗应该会更热闹一些吧。”走在街上,司徒允杰有些感慨。
“以前天下苦秦,如今百姓也不好过······”月儿在一旁到。
“受苦的总是百姓,这大汉呀,已失民心······难怪杜甫会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之语了。”司徒允杰站在桥上,有些同情他们那个年代的诗人了。
“好一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公子大义!”一个声音自二人身后传来。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原先便就在桥上,只是原先司徒允杰压根便就未曾注意到。
不过司徒允杰还是有点小尴尬的,看向白衣男子道:“操弄前人风雅,实是惭愧惭愧。”
白衣男子好似没注意到,依旧对那几句话痴迷着:“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我辈中人正当如此,正当如此啊!”
司徒允杰脸有一点发烫,被口水呛得连咳了几声:“这位公子言重了,言重了啊。”
“未有言重,当下战事四起,百姓困苦不已,流民失所,早已是民不聊生。可惜当今圣上······,呵呵,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那人带着一丝无奈,苦笑道。
司徒允杰愣了一下,好家伙呀,敢这么议论,还是当着陌生人面前······够牛叉!也不知道这人是谁的,有这种觉悟的应该也不会就发发牢骚吧?司徒允杰做了一辑道:“敢问公子大名?”
那人还礼道:“公子言重了,某姓郭,名嘉,一无所事事人尔。”言语多有自嘲。
司徒允杰却呆住了。郭嘉?自己此次的目标不就是他吗?我难道是主角吗,有主角光环了?找谁谁出现的······。
司徒允杰不放心的问道:“颍川阳翟的那个郭奉孝?”
郭嘉诧异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又怎的知道了在下呢?”
“还真是你呀!”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呀,司徒允杰扶额道。
“哦?听阁下的语气,许是为我而来?”郭嘉诧异道。
“相差无几吧也就······”司徒允杰盯着他看了半天道。
在于一旁的月儿一愣,随后不禁一阵腹诽,好像当时在洛阳的时候面对那个贵族公子这人便就是这般情况吧,如今又来。与司徒允杰相处这么久以来,月儿发现他有时胸有成竹,有时又对于事理全然不知······他好像知道很多人,但是好像又是只闻其名未识其人,就像如今这位公子。
郭嘉诧异:“哦?不知阁下因何而寻我?”
“也没啥事,我记得你家不在这吧?你咋跑这来了的?”
郭嘉不禁一笑道:“家中无趣,便就出来走走。”
“额,和书上说的还真是相差无几······”司徒允杰小声嘀咕了一下接着道,“不知郭兄可有时间陪我与这城中走上一走呢?”月儿无奈,轻轻拉了拉他衣袖小声道:“你都还没告诉人家你叫啥呢!”
司徒允杰摆在风中的手僵了一下······你不说出来不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吗!他心里想骂人,不过想着可能打不过就先忍了。
“咳咳,那个,我自我介绍一下,山野闲人,司徒允杰,嗯,你不是女人,就不介绍什么别的了啊。”司徒允杰说完不待郭嘉回话,接着道:“来,我们边走边聊。”人已经在前面悠哉哉的走着。
郭嘉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司徒允杰的背影本能的跟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