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上古时期便存于世的神农一族经历了一场浩劫,以至于只剩下一支旁系亲属还存在着,受人景仰。
只是这场浩劫却无处可知,也无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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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山谷中,不时的传来些猿鸟在山间嬉闹的回响。
只见一女子半蹲在某棵树粗壮的枝桠上,手持一弓,张满着,对准了一物,松手,箭便冲了出去,稳稳的插在了一株杜若的花瓣上。
“哟,这不杜小姐嘛,不错么,射箭的本领可以啊。”树下有一少年,双手交叉环抱胸前,嘲弄地说道。此人唤杜衡,乃杜若的兄长。都说长兄如父,但杜若的这位兄长似乎是缺根筋的,见了杜若就掐,好像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偏偏杜若的脾气冲,所以对于两人见面就互呛冰碴子的行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杜若跳下树枝,稳当的落在了杜衡前,“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杜兄长啊,怎的,今日得空,记起我这个小妹了?”
杜衡怎听不出杜若在暗暗的骂自己闲的慌,无聊的都来找她了,所以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那我可就走了,听说,族里的江蓠救下了一个人……”
“去去去。”杜若踹了杜衡一脚,“什么玩意儿,江蓠救的人多了去了,跟我讲个屁!”
杜衡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杜若,“江蓠这次救下的人可不一般,据说是在采药的时候,见他在神农架境内猎了多只魔物。你又不是不知道,神上曾规定,神农架境内的魔物一律不准猎杀,无论是以哪种手段,不还特地设下一道禁制,猎杀者会受到重创么?”
“所以江蓠想出言制止,可那人非是不听,拿着剑又到处乱挥,江蓠走进才发现,那人早就七窍流血神志不清了。”
“七窍流血?”杜若皱了皱眉。
“你也觉得太惨了对吧?”
“神上的禁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和了?”
杜衡一脸尴尬。
“那人后来就被江蓠救下了?没那么简单吧?”杜若又问。
“那人……呀,我同你讲这些作甚,想知道自己去问阿。”杜衡摆摆手,说道,“你去问江蓠还不一定会告诉你呢,要是我在一旁,哼哼……哎哎哎,这小妮子跑的还挺快……”在杜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杜若早就跑了。
“神上的禁制居然只让那人七窍流血,那人不简单啊……”杜若边走边想。神农氏的禁制的厉害她可是见识到过的,之前有一魔物不怀好意的靠近她,她只是轻轻挥了一剑,顶多蹭破那魔物一点皮,自己就被禁制反弹受创,浑身到处是细细的伤口,修为也折损了三分,好在那魔物也被吓的不轻,见她血迹斑斑,屁滚尿流地跑了,她便乘机拖着身子回到了家,躺了十几天。那天她至少蹭破了那魔物的一点皮啊……
杜若想想都觉得有些可怕,但那被江蓠救下的人也因此更激起她的好奇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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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我回来了!”一进部落的地界,杜若便高声喊道。
都知道,神农氏一族无论是旁支还是直系亲属,都有着操纵生灵生长的天赋,只不过有的人弱有的人强,杜若便是这支旁支中的翘楚,也因此受到族长的喜爱。
然而,部落中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