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椰展:你说哪层都没用!
司灼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转头,看见小鬼一脸势在必得的小表情,司灼猛地顺理成章就把眼前乖顺的小正太和在步行街磨人腹黑的小魔王联系在了一起。
“唐椰展,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注意啊?”
歪主意就是把自己推销给姐姐,哥哥是赠品。
唐椰展歪起脖子,疑惑挑眉。组成了一个“这刚问我啥?”的表情包。
司灼收到唐椰展的回复,开始忏悔。自己确定一个小孩子的形象怎么能光凭一件事,而且这件还是关乎到自身安全的。
女人一瞬间的良心发现,让唐椰展重新为此做好了充分的打算。
“小鬼。对不起啊。”
唐椰展摇摇脑瓜,表示没关系。
司灼热泪盈眶地抱住了眼前甚是乖巧的小人。“我的宝贝呀!”
唐椰展甚是争气地红了脸,在拐弯进来的唐闻理面前特意做了个大鬼脸。
男人嗤笑,平静的脸上浮上了温文尔雅,是唐椰展最熟悉的笑容。
唐椰展也心满意足了,至少哥哥给了他反应,这就说明了司灼姐姐对于哥哥的特别和重要性。
相对于唐椰展一点逻辑也淡不上的歪理,灶台前的唐父唐母对此有理有据。
唐母气得拍桌子,和唐父对峙。“小灼怎么会和小虫不合适呢?!老唐,以后孩子们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赶紧的,上回老赵不是喊你去玩吗?晚上整理一下,明儿一早就出发。”
“不是,老婆。那好好好,要有个度啊。孩子们认清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对彼此最负责任。”唐父被赶出了厨房,在客厅的窗台边上摆弄摆弄花草。
屋内响起敲门声。
“司灼,去吃水果。”唐闻理站在门口,上前一步把唐椰展揪出了房间。
唐椰展嚎叫,“哥哥!哪有什么饭前水果呀!”
心情不由的舒坦了些,唐椰展嚎叫的同时嘴角微微上翘。
哼,分明就是吃醋了。
“唐椰展,在想什么。”把人儿丢到了椅子上,唐闻理坐在司灼身侧。
唐椰展心虚,接下来就立马安静许多。
司灼担心小鬼心情不好,心里难受。赶紧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瓣榴莲,只是在运输途中。榴莲被筷子夹的力道掰成两瓣——切腹自尽了。
桌前三人:“……”
“没事。”唐椰展乖乖地跳下了椅子,跑向冰箱。“姐姐你等我一下。”
“没关系的。”唐闻理夹起一瓣,轻松地放进了司灼的碗里。
最后放的一下,筷子加大了力道,果肉落在碗里一下爆了出来——血肉模糊。
“噗!”司灼捂嘴笑了。
哪怕,这是极为拙劣的表演。但还是被暖流占满了整个心房。
从厨房出来的唐母看到眼前这一幕,满脸喜色。
小虫真争气!
唐闻理:“……”我做了什么?
经过冰箱时,看到手忙脚乱的唐椰展。唐母疑惑地上前询问,“展展,怎么啦?”
唐椰展抬头,小脸一皱。“舅妈,我昨天做的布丁呢?”
唐母立即想到了,看着可怜巴巴的唐椰展心疼不已。“展展。布丁,刚才哥哥拿出来吃了。舅妈以为还有的。”
唐椰展气馁,像打蔫的茄子,幽怨地瞟了唐闻理的背影一眼。
“没事,舅妈。”
不就是一杯布丁吗?
他又不是不能给司灼姐姐做。
顿时,心雨过天晴。大不了就是晚上吃多点!
唐椰展一路哼着小调儿,又坐在了餐桌面前,开始朝碗里的美味开动。
司灼也吃得挺香,和唐椰展聊起了天。
“小鬼,你刚刚去哪里吃好东西去了?”
唐椰展上扬的嘴唇不满地一撅,目光看向哥哥,似心疼,似失落,似后悔。转而面对司灼是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坚定。
可这坚定落在了司灼的眼里,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一种坚强。
心上插着根钉子,司灼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柔情。
她好怕会伤着她。
怎么突然有了种同甘共苦的感觉。
打住打住。
晚餐一切正常,就是司灼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被唐闻理抓来洗碗。
唐椰展对此表示强烈愤慨。
唐父则与唐母谈起了同老刘说好的旅行计划。
水槽不宽,两人站着一起也是刚刚好。
“会洗碗吗?”唐闻理略带疑惑地看着司灼。
洗碗她怎么不会!
觉察到了男人的疑虑,司灼一时之间就想向唐闻理证明自己。
“我可以。”
她要让唐闻理发现她的细心与优秀,不是一无是处的大小姐风格。
那就从现在开始改变吧!
司灼撸起两只袖子,拿了一块抹布,将洗洁精挤在上面,然后端起碗仔细摩擦。
似乎感受到了司灼的决心,唐闻理也投入到洗碗之中。
司灼每次,都会给他很不一样感觉。
把洗干净的碗全部放在橱柜消毒后,司灼双手撑在擦得发亮的灶台上,低头盯着无名指上像长了茧子样的关节陷入了沉默。
右手的无名指,将来是要带戒指的。
可……心情一下沉重和低落。
司灼看向身旁的男人,把手伸到唐闻理那儿让他看,试图需求安慰。“是不是很丑?”
“没有。”
唐闻理摇摇头,很不解。
他说的都是心里话。
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司灼早就知道唐闻理会这么说,可亲耳听到还是很悸动。
她把手掌摆在灯光下,上下打量着那根无名指。聊到很久以前的事情,“我高中同桌说我的这根手指,以后要是有人给我求婚,戴戒指的时候准会后悔。”司灼说完后被不阴不阳的语气逗笑了。
这笑声听在唐闻理耳里宛如一拳打进了棉花堆里,很闷很难受。
他上前一步,视线离得近了些,那根指头如果忽略那个关节上的鼓包,是很美的一根手指。
“怎么搞的?”
司灼收回手,她早就满血复活了。
“小时候被夹到了,又是快要期末考试。结果,拖着拖着就这样了。不过,我爷爷说没关系不碍事。”
司灼估计全天下唯一敢质疑她爷爷的,也就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