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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

“不方便接电话?”陈圆圆问。

“不是,不想接。”刘语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电话又打了过来。

刚接通。

“喂,语素,救我,妈骑车撞到人了,在第二高级医院。妈没钱了。”方红在电话里声音打着颤。

“别急,我马上过去。”刘语素挂了电话看着陈圆圆。“我可能不能送你去学校了。”

“没关系,也没多远了。我自己可以,到学校也只是拿一个作文比赛奖杯而已,不耽误,一会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去忙吧。”

“不好意思啊,圆圆。”刘语素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第二高级医院。”

陈圆圆看着愈行愈远的出租车,一种很奇怪的担忧感涌上了心头。她自己也没意识到。

“妈,你没事吧!”刘语素刚进大厅就看到方红坐在椅子上放空。

“语素,怎么办?他们要五万块钱,妈没钱了。”方红的眼睛里充满着血丝。她嘴角泛白。

“先看看情况以后再说。”刘语素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母子二人来到一个病房前,隔着小小的玻璃窗,看到一个花甲老人把打着石膏的腿放在床尾上。

“怎么撞到的?在哪里撞到的?你有没驾照,车不是也卖了吗?说话啊!”刘语素的口气有些强硬,他似乎猜到了,他在等方红自己承认。

方红一下子瘫倒在墙边的椅子上,她用手捂着脸。低着头,任凭刘语素怎么问也不回应。

“还是那个男人吧,你把车卖了不就是为了把钱给他!存款那?你和我爸离婚的时候可是分了一大半,你都给他了?我一个学生能有什么钱!”刘语素的眼睛透露着失望和愤怒。

“你去找你爸吧,语素,妈求你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那你说,是不是那个男人开车撞的人!”

方红的泪水像决堤的水,止不住的流。她默认了。

“妈,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了他和我爸离婚,活生生的拆散了一个家,铁了心把钱都给他,现在出了事情你还护着他,他到底给你什么好处啊!让我向我爸要钱,这就是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就一万,我爸没钱。”刘语素把卡放在方红身边的椅子上。

“语素,你要救他啊,他可是你的生父!”

“你说什么!你不要为了要钱胡说!”刘语素瞪大了眼睛。

“真的,他是你生父,刘建国没有生育能力。”方红彻底瘫了下去,她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刘语素的。

刘语素脸上的冷汗出了一层。他瘫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刘语素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医院。

路上行人,川流不息……

刘语素偷偷办了休学手续在外面打工。周末依旧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去找陈圆圆和罗非。

这个周末刘建国过生日,夫妇二人特意休假一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仝丽在厨房忙碌,陈圆圆和罗非打下手,刘建国则半躺在沙发上享受着寿星的待遇。刘语素刚从外面提了蛋糕回来。

“语素,你坐下歇会儿吧。”刘建国一脸慈祥。放下东西,刘语素顺势坐在了父亲的旁边。

“儿子,最近怎么又瘦又黑的,学校伙食不好的话就自己买着吃。不能亏待了自己。”刘建国向刘语素的方向挪了挪,偷偷递过去一张卡。“密码你生日,爸最近都忙,没有时间照顾你,你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

“不要。”刘语素没有伸出手。

“拿着吧,我和你仝姨商量过的,再说了,客气什么嘛,我是你老爸,应该的。”刘建国露出了笑容,他脸上的皱纹拧成了一团。

刘语素看着眼前的父亲,他是真的变老了。他一脸宠爱的看向自己,仿佛要把世界上所有的爱都给自己,他的白头发更多了。“白头发!”刘语素心中一惊,方红的话又围绕在自己的耳边。“他不是你爸。”他不信,他要证实。

“爸,你都有白头发了,我帮你收拾一下吧,今天过生日那。”

“那你先把卡收了。”

刘语素接了卡。刘建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嘿嘿,一转眼爸都老了。”

刘语素强忍着心酸帮刘建国收拾头发。他的动作很轻柔,。他把头发偷偷放进了口袋里面。陈圆圆刚好出来拿东西,看到了这一幕,刘语素慌忙地低下头……

到了中午。一道道丰盛的菜被端了上来。大部分都是刘建国爱吃的,当然少不了一杯白酒。

“来,都举杯,让我们祝贺今天的寿星生日快乐!”仝丽站了起来。他们都端起了饮料。

“老爸,生日快乐!”刘语素说。

“叔叔!生日快乐!”陈圆圆和罗非异口同声。

“好!好!吃菜!谢谢孩子们的祝福,也辛苦小丽做了一桌子的菜,哈哈,我太有福气了。”刘建国的眼睛乐成了一条缝。他还没有喝酒,脸色已经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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