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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洞房花烛

酒宴终于在喧嚣中结束,众宾客络绎不绝地离开。苏洵等人送走诸位宾客后,苏辙来到苏轼身边,关心道:“我看你今晚喝了不少酒,没事吧。”

苏轼摇摇头,笑道:“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天早上不是还有仪式吗,我哪敢喝多。”

苏辙道:“那就好,这里有我和爹,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五更还有仪式呢。”

苏轼点点头离开了。大婚前几日,苏轼将自己所住小院更名为“朝暮斋”,寓意与王弗朝朝暮暮,永不分离。苏轼来到朝暮斋,此时小念正和王弗百无聊赖地坐在房中闲聊。苏轼走到王弗身边,关心道:“刚才我让人送来的饭,你俩吃了吗?”

王弗点点头,道:“吃了,你也送的太多了吧,我俩哪吃的下。”

苏轼笑道:“这不是怕你饿着,中午都没吃。”说完命小念去打水,两人准备洗漱一番就寝。

此时房内只剩苏轼、王弗两人,气氛突然有些尴尬。王弗红着脸低头不敢直视苏轼,苏轼偷笑着在床边坐下,拉着王弗的手长叹一声,道:“盼了好久,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把你娶回来了!”王弗抬头看着苏轼,这一切如梦境一般,美好的有些不真实。苏轼起身拉着王弗走到桌前,为其将头饰去掉,整理着秀发,笑道:“明天早上我为你画眉。”

“你会吗?”王弗震惊地看着他。

苏轼笑道:“不会,但是我想试试。”

王弗噗嗤笑出声来,道:“我看你刚才自信满满的样子还以为你会呢!算了,你有兴趣改天再试吧,明天五更还有仪式,万一把我画得奇丑无比,我就没脸见人了。”

苏轼夸赞道:“小弗怎么画都好看!”

小念这时走了进来,将打好的水放入房中,轻掩房门,回房休息。两人洗漱一番后,苏轼将房间内各处通明的烛火熄灭,只留下微弱的几根。昏暗的房间墙壁上隐约闪现着两人在屋内来回走动的身影,苏轼吹完最后一根灯烛,转身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王弗,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其抱起朝床边走去。王弗满脸通红地将头埋于苏轼颈部,不敢直视对方。

苏轼将含羞带笑、不敢直视自己的王弗放下,轻声道:“小弗。”对方刚一抬眼,他便低头吻了下去……

红烛盈盈,诉说着此时的缠绵与柔肠……

翌日。

四更。

王弗微微睁眼,看着将自己搂在怀中昏昏欲睡的苏轼,稍微挪动下身子。苏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用略微沙哑的嗓音道:“怎么了?”

王弗坐起身来,道:“几更天了,我们是不是该起床收拾一下了?”

“管他几更天,会有人提前来叫我们准备的。”苏轼一拉将其拽入怀中,紧紧地搂着她,柔声道,“别管了,再睡会儿,昨晚都没怎么睡……”苏轼话音刚落,王弗瞬间感觉脸颊发烫,将头埋入对方胸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苏轼察觉到王弗的异样,将其微微推开一点,看着对方羞涩的样子甚为可爱,在其唇上轻吻一下,再度将其拥入怀中,轻抚其背,道:“再睡会儿,一会儿还有仪式呢,没精神可就不好了!”

王弗点点头,闭上眼睛,听着苏轼均匀的呼吸声,进入梦乡……

五更。

苏轼、王弗洗漱打扮一番后来到中堂。此时中堂的一张桌子上放置着镜台、镜子,两人对着中堂行拜礼。礼毕,两人分别拜谢家中的尊长亲戚,并赠送彩缎、鞋袜等物。被拜谢的众人纷纷回赠彩缎一匹。经过一系列的仪式,两人早已饥肠辘辘,吃过早饭便回房了。

王弗回到房中,头饰未摘,快步来到床边,径直躺下,感慨道:“果然经常锻炼的人身体好,你看着像没事儿人似的,我不行了,我要先睡会儿。”

苏轼紧随其后将房门关上,看着瘫在床上虚弱无力的王弗,笑道:“把头饰摘了再睡。”

王弗只觉眼皮发沉,有气无力地回应着:“不用了,反正一会儿还得起来。”

苏轼嘴角上扬,走到床边,替王弗将头饰拆掉,柔声道:“反正今天该行的礼都行完了,下午应该也没事,你只管睡吧。”

王弗闭着眼睛回答道:“这样不好,我小憩会儿。刚嫁来就在屋里睡着不好。”

苏轼笑道:“没事,刚才回来的时候,娘专门把我叫到一边嘱咐过,让你多休息会儿,所以你放心大胆地睡吧。”

王弗努力睁开仿佛置有千斤之物的眼皮,震惊道:“真的?”

“真的,我何时骗过你!”苏轼回到床上躺下,搂着王弗,道,“爹娘为人和善,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该有的礼节做到就行了,日常的一些小事不会放在心上,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所以以后在家里不必拘谨,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王弗点点头,露出幸福的笑容。苏轼见其笑靥如花,心动不已,伸手去解她的衣襟。王弗一把推开他,震惊道:“又来!”

苏轼哈哈大笑起来,在其脸上亲了下,道:“这么热的天穿着衣服怎么睡?”

王弗发现自己想歪了,一时羞愧难当,急忙坐起身来脱了衣服躺下。由于太过疲惫,在她头刚一触碰枕头的一刻便进入梦乡。苏轼看着秒睡的王弗,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露出幸福的笑容,自语道:“算了,等你醒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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