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刘丽和利康已经被正式录用。刘丽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利康就在学校住了下来。飞子和丽娜的关系仍然处于平淡状态,宋老板决定重用飞子,把他看成是干儿子或者是未来的女婿,都可以。吴家阳惹上毒品后,犯罪次数是越来越频繁,几乎所有的日子都在监狱里度过,许星不忍心让他在里边受罪,就用尽所有的积蓄,一次一次地把他保出来。但是许星和吴家阳的感情已经成了一堆烂泥,不过这些理由还不够充足!飞子的家庭还是一贫如洗,虎子为了给家里省钱,不想再上学了,要求给他在全顺市找个活干,但是飞子知道在外打工的不易,最终还是把虎子劝了回去,继续上学。飞子的母亲贾桂花和邻村的木匠张厚富已经有了不定时的来往,他们目前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主要是飞子的奶奶和孩子们有些不乐观。这次虎子来找飞子,也提到过这件事情,飞子只是做了一个不明不白的表示,并没有反对,但脸色有些反常。虎子回去给母亲反应哥哥的态度,母亲只好再等一段时日了。
这天,“全顺市第八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举办了关于人员分配和任职大会。主要领导有:建设局局长王长安、财政局副局长金有为、规化局科长梁力新,董事长宋志民以及公司的主要成员参加并出席讲话。
这是在公司五楼大型会议室里,一张椭圆形的深红色桃木会议桌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领导的到来。这时公司的一些职员已经在后排座位上等侯了,他们因为都是刚刚进入公司,彼此都没有太多的话讲,每人在面前放着一本黑皮笔记本,显然是公司统一发放的。有的人在上面写着会议开端,有的人则是来回的翻着前面的日历……
渐渐地会议室里人越来越多,反而更加安静,大家都在不时地看着手表,差五分,差两分……在正时九点的时刻,会议室的门准时被一个保安推开了,他把两扇门都推的远远的,恨不得把它们都卸了下来。所有的人员都在心里绷起了一根弦。过了十几秒之后,几位领导缓步走了进来,后面的跟随者有:飞子、丽娜和张秘书。全体人员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都站了起来。建设局长王长安向各位打了个手势,大家都坐回了原位,他主动坐在了首位。金有为和梁力新由宋志民的按排,于首位下席对立而坐;宋志民随下而入,飞子坐在了他的对面,丽娜和张秘书由下对坐。末席的刘丽与旁边的一位女生在悄声地说话,像是遇到了同学,但她还没有觉察到飞子的存在,飞子也只是紧张地看着讲话稿,也没有发现斜对面的刘丽。
会议由宋志民主持,他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说道:“各位好,‘全顺市第八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在政府机关部门的大力支持下,终于成立了。”这时迎来了一片掌声。他接着说到:“今天我公司专门请来了一直关心和支持公司筹办事务的主要几位领导,我代表本公司对他们表示真诚的感谢!”掌声过后,宋志民一一解绍了这几位领导,最后宣布,任职会议正式开始。
第一个讲话的是王长安,他面无表情地向周围环视了一圈,带着手势说道:“今天由于宋董事长的特别邀请,委托我来宣读任命书。我代表建设局和市委有关领导就说几句吧!我们全顺市的建设队伍,可以说是在全省甚至全国也是一支强悍的队伍,他们靠什么打进市场?为什么一些外地的建筑也要请咱们的队伍去做?不是全顺市的人吃的好,脑袋发达,而是他们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精神,那就是团结一致、为国为民,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这时迎来大家的一片热烈的掌声!“我希望各位能够把这种优良的传统精神继续发扬下去,打开一个新的窗口!时刻明确你们的职责,为国家为人民而投入到建设队伍当中,你们的一些小小的不已为然,可能就会导致一幢大楼的倒掉;全顺市所有的建设队伍受到负面影响;你们的公司永远地被琢出建设队伍当中。这还是小事,如果造成生命伤害呢?可想而知!”掌声过后,财政局副局长金有为很直观地说:“今天我坐在这里,想对大家说的只有一句话,如果你们觉得薪水少,就要努力去工作!在这个经济时代,没有付出就不可能得到回报,也就是说,‘没有白吃的午餐!’我相信大家都会为……
就在这个时候,全顺市第二中学也在进行着一个会议,所参加人员都是本校的老师,大概有十几个。利康和许星并排坐在中间,首席上校长在讲话,关于《对学生实施新课程教育的讨论》。许星根本没有把校长的话放在脑袋里思考,而是不时地给利康讲述她小时候的事情。校长看了她几眼,想说她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校长讲到:“我校一直是全顺市的骄傲,去年一半以上的都考上了本科,其中有两个清华,五个北大,九个复旦,十个南开,还有很多有名气的院校……”
说到这里,许星伏下身子对利康说:“你别听校长瞎吹,根本没有那么多,都是他花上钱买的名誉。”她以为校长和其他老师都听不到,没想到,她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了她,像是找到凶手的感觉。校长停止了讲话,用一双带有杀伤力的眼光看着许星,许星把头埋了下来,利康也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校长果然发怒了,叫道:“许老师,请把你的头抬起来面向大家,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说,现在我给你个发言的机会,等你说够了,我再说。”
许星看了一下利康,利康小声地说到:“快给校长认个错,快呀!”许星抬起头来,把目光移在校长身上,冷冷地说句:“我没说的”。
校长气得差点缓不过气来,他拉着锅底般的脸说:“你作为一名老师,我在上面开大会,你在私底下开小会,成何体统?如果你在给学生们上课,讲台下的学生互相说话,你觉得这样子好吗?你平时是怎么当老师的,连最起码的尊重师长也不懂。”
许星小声地说道:“那要看上什么课了,要是上讨论课,效果不是更好一些!”
“你,你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走人……”校长用手指着对面的门,喘着气说。
这时,会议室里静静地,连隔壁教室讲课的声音都听的很清楚。突然间,利康腾地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位新来的音乐老师身上,他很歉意地说道:“校长,各位老师,刚才是我在问许老师一些关于学校的概况,造成会议混乱,我愿意接受批抨。”
校长知道是在给他台阶下,保持尊容地说了一句:“好啦,坐下吧!以后开会的时候不要讲话,有问题可以举手发言。”多云转晴,事端平息,恢复常态。
规化局梁力新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宋志民接着主持,飞子和丽娜交递着眼神,好像是丽娜在给他打气。刘丽已经发现了对面的飞子,不过她只觉得这个人很像,而不敢臆断,毕竟他们有几年没见面了。宋志民又说了十几分钟后,把单子递给了王长安。王长安开始宣布:“根椐这几天的实际考察,公司主要领导和部门负责人已经定位,下面就由我来宣布:公司董事长为宋志民,秘书由原来的张晓惠继续担任;公司业务部总经理担任者是范飞,公司财务部主任为刘丽……
这时飞子和刘丽的目光几乎同时指向对方,世界上还有同名同姓的人,又出现在同一个公司,一个为总经理,一个是财务部主任。他们俩个互相打量着对方,像是在寻找历史的痕迹。因为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飞子,所以看不出特别之处。丽娜兴奋地向飞子投了个眼神,飞子只是笑笑,把视焦又集中在了刘丽的身上。他们都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是她,是他!难道这是天意?直到要求飞子,不!咱们现在应该叫范总,直到让范总讲话时,所有的目光都投在这个年青有为的山里娃身上,他才收起了回忆。他现在已经是“全顺市第八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了,他的生活、命运将会因此而改变;还有他的家里人也会受益,说不定还能搬到城里住呢。他振振有词地讲了近二十分钟的话,远远超过了他准备的讲话稿。
会议持续到十一点多才散会,领导和其他工作人员纷纷走出了会场,只留下飞子和刘丽两个人。他们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像是久别的朋友,像是一对很久不见面的夫妻。飞子先开了口,他尽力表现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来,说:“你这些年还过的好吗?”
“还行,你呢?一直在这里打工吗?”
“我跟着宋董干了快两年了,不过那会还只是一个小工。时间可过的真快,咱们已经有近五年多的时间不见面了吧!不过,看到现在的你,我觉得你已经不是咱们一起上学的那个刘丽了,而是变成了一位漂亮成熟的城市姑娘。”
“不会吧!丑小鸭变天鹅了?”刘丽也放松了许多。她接着说:“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难道童年只能是回忆和梦想吗?今天我终于证实了,不一定!”
“为什么?”
“就是因为我今天见到你,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公司,你是总经理,我是财务部主任,这似乎是一种缘份?我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而且你摇身一变,成了我的上司。这似乎又是一种巧合?这些年来,你的影子一直伴随着我,我想去忘记,想去重新寻找新的足迹,可是很困难。更想不到的是,今天你的出现,又把我带回了从前。”说到这里,刘丽有些惆怅起来了。
飞子不解地问:“难道我会给你的生活带来烦恼?”
“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咱们的关系,会给你我的工作带来负面影响。”这时,飞子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丽娜。飞子和刘丽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会议室。刘丽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内心感到无比的空虚、失落。
许星和利康散会后,一同从会议室走出来。许星的脸上显出一种无辜而欣喜的表情,是因为校长骂他,利康替她认罪,二合一所致。他们两人并肩走到一个方形花园旁边坐了下来,许星四下里看看,将一朵正在绽放的花朵采了下来,递在利康手中,笑着说:“送给你,谢谢你这只替罪羊。”(他们俩这时已经很熟了)利康拿在手中,看着花带笑地说:“你就不怕我拿上这朵花去告校长?”
“不怕,因为到时我会替你辩护,我就说,校长大人呀?你就饶了他吧!他可是初犯呀!回头我一定对他加强教育。”
“好啊你,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要不然,连校长也拿你没法子。这朵花是很好看,但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调谢。”
“那你就把它插在瓶子里,然后倒上水”。
“那也不能永保青春呀!你说该如何是好?”
“我想想,是有一种办法,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快说!”
“那就是把我这枝青春的花朵送给你。”
“也要插在瓶子里,然后倒上水吗?”
许星撒娇地要去捏利康的耳朵,“你敢戏弄我,看我把你的耳朵揪下来”。许星去揪利康的耳朵,利康的身子往后一闪,这时许星失去了支撑,正正点点地爬在了利康身上。这时他们体内的血液顿时沸滕起来,身体舒软地像一团绵花,在草丛的遮挡下利康和许星狂吻了起来。几分钟过后,利康推开了许星,站起身来不自然地说:“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许星望着利康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激情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