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继看着眼前几个倒下去的尸体,漠然的一甩长枪,银白色的长枪一转,上面被血染红的长缨一下子展开,如同开屏一般,无数细小的红色液体被甩出去。银白色的枪尖一抖,上面的血液便被全部抖落下去,竟然不沾染一滴,阳光一照射依然闪闪发光。
高思继身后还有一人,不过状态看上去非常不好,上半身全都是血,一双沾满鲜血的手,拼命地想要捂住脖子上窟窿,不过自然是不可能捂得住的,很快痛苦地栽下马去。
“长公子当真是武艺非凡,几个瞎猫烂鱼完全不是公子的对手。”高思继将敌人解决之后,一旁的仆从连忙奉承道。
“高公子武艺非凡,这一路就靠公子了。”服从旁边的军卒拱手说道。他们三个人封张九龄的命令带着他的信件前去找刘宇,半道上却突然闪出十多个蒙着脸,身份不明的人员,而且还有一半的人骑着马。
这个军卒看着敌众我寡,都已经准备拔刀死战了,不过高思继却是轻蔑一笑,手挽长枪,策马向前,手舞长枪,那些骑马的蒙面人举着武器想要迎敌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个的全部被刺中要害跌落下马。吓的剩下的蒙面人掉头便跑,生怕跑的慢了成了枪下亡魂。
三人略作,休息之后便继续上路,前往真定,寻找刘宇。
高思继三人受到阻拦,张九龄这边同样也遇到了意外。
“你是说,石山寨的强盗大量出山侵扰各处的官田。”张九龄看着眼前的士兵问道。
“不光是官田,各处的田地都受到这伙人的侵扰,不过他们倒是有些约束,到现在还没有百姓受伤,只是有些田地被破坏。”士兵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部回答到。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狗急跳墙了,穷途末路不足为虑!”张九龄听到此消息之后全无一丝愤怒,只是笑了笑。
“长史,让我去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贼,再不济也要让吴家和李家知道咱们的厉害。“梁师泰在一旁有些不忿的拱手请命道。
“都尉去也好。”张九龄思索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不过不能给都尉正卒,只能让都尉带些捕快衙役,别削一削这些山贼的气焰,别让他们伤了百姓的性命。”说罢拿出一块木简,刻字盖印交给梁师泰。
“诺!”梁师泰的脸上露出笑容,以他的实力就算只带些捕快衙役也能让那群毛贼闻风丧胆。当即就去拿自己的那一对儿锤子,拿着张九龄给的手令去找石山县的县令,点上捕快和衙役向着山贼进发。
“长史,李家和吴家那边怎么办?万一他们听说殿下领兵前来,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或者是举家逃跑?”梁师泰走后,孙立在一旁说道。
“无妨。”张九龄胸有成竹的说道“以他们现在的罪行,顶多就是家族流放树边,或者贬为鬼薪城旦,他们就算想也未必有这个胆子。更何况就算他们真的做了,也不用担心,彼辈家丁不过数十,手中的仆役也不过百,只要守住武库不被他们占领,那么只需一百郡兵就能将他们平定,更别说殿下将亲卫发往各县,咱们现在手上有两百正卒,又有两位都尉之勇,平定他们,易如反掌。”
“至于举家逃走就更不必害怕了,他们想走就必须来这里拿碟,不然便是亡人,自取死路。更何况,就算人可以跑,田地也不能跑。”张九龄拿起一卷竹简,打开之后悠悠的说道“此事之后,怀远之田事吏治,尽归殿下掌控。内治结束,对外,就看都尉建功了。”
“长史实在是太谦虚了。”孙立在拱手说道“此番清田清吏,长史当居首功,等到拿下李吴二家,长史就该是国相长史了,秩比千石,铜印墨绶。”
“分内之事,报殿下知遇之恩罢了。”张九龄谦虚的说道,他倒是没有故意矫情,在他看来一郡之地何足道哉?他的志向,可不光是辅佐刘宇治理一郡之地,而是更广阔的天下。
“长史,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按兵不动,还是…”
“继续清查田地”张九龄声音坚定的说道“抚百姓,剿山贼,除群盗,这是本地县令县尉之职,我乃怀远郡国清田使,清查官田这才是我的主职,这是其一。”
”其二,李家和吴家现在不足以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唯一值得忌惮的就是石山贼,但是以我们目前的实力,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若是因为百姓的事情表现出忌惮他们的样子,他们就会以为拿捏住我的把柄,变本加厉,甚至可能以百姓为要挟来谈条件。我们只有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才会让他们无计可施,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我的身上。”
“所以长史才派梁都尉过去,但是却不让他带正卒,但是依然让他去击贼。”孙立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这一群山贼若是躲在山上,我还真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山里地势险要,凭借咱们手中的兵马功山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旦下山没有了地利,便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以梁都尉的实力一人可敌百众。”张九龄点点头,自信的说道。
“现在,便请孙都尉点上一百正卒,随我清查官田!”
“诺!”
…
张九龄这边点兵,清查官田。另一边,梁师泰带着张九龄的手令,领着县衙内的大部分捕快衙役,赶往被山贼袭击的田地。
这里的捕快自然都是本地人,对于此地自然是熟悉的很,捕头领着梁师泰向事发地点走去,一边介绍本地的情况:“这些山贼向来猖狂,如果派兵来剿,隔个十天半个月又会返回。不过这次应该只是小规模骚扰,不知道将军这次要带多少兵马?”
“还需要带兵马?本都一人即可。”梁师泰斜了他一眼,一脸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