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那男人是她丈夫吧？”杨素芬又好奇了，压低了声嗓问。
程飞雄转头看看，并不能看到那男人的脸，可从身形上看，他猜是肖健辉，敛睫，他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他们是夫妻，大惊小怪什么。”淡睇了妻子一眼，语气里有些嗔怪，“吃你的饭，看看风景，别多说话。”
杨素芬嗔了丈夫一眼，不再作声。
不过，她还是时不时会别过头看一眼那桌，在心里暗叹一声：难怪肖依娜那么漂亮，那么有涵养，原来她有一位如此风神俊朗的父亲。
杨帆的车一直停在电视明珠大厦的停车场，肖健辉让他一个小时之后在这儿等，可现在他已等了一个半小时了。
车的后座上放着他要送到婉莹的结婚礼物，他说今晚要送过去的，可临时却让罗美琳几个电话催到了这儿。
看看时间也不算太迟，杨帆索性打开了收音机，听着交通广播，一只手搭在车窗上，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随音乐轻叩节拍。
“肖健辉！”突然，他听到车后一声吼叫，听声音是他熟悉的罗美琳，禁不住心跳加快，迅速打开了车门。
可刚探出头，眼睛瞥到罗美琳抓住了肖健辉的手臂，看情景是要扑入他怀里，杨帆不好意思地脖子一缩，头又回到了车内。
“罗美琳，我们都不小了，别再玩这种小年青的把戏。”他隐约听到肖健辉肃然的话声，反视镜里，肖健辉推开了罗美琳。
“健辉，我已不同往日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正当肖健辉走到车门前时，罗美琳的声音又传过来。
杨帆一见领导过来，急忙打开了车门，他下了车，罗美琳有点错愕，脸色青红交错，尴尬地转过了身。
杨帆礼貌地朝她点点头，转过另一头替肖健辉关上了车门，然后上驾驶座。
车子开走了，罗美琳怅然地呆在了原地，另一辆车上的夫妇见到此情此景，没有立刻扭燃引擎，他们在等她离开，以免她看到他们更加尴尬。
“怎么回事？”杨素芬压低声音，问身边的丈夫。
“我也不知道。”程飞雄拧了拧眉，许多年前见过他们夫妇，那时候他们还很恩爱的样子，怎么现在搞得像生了意见似地，在餐厅里也没见他们吵架啊。
“好像夫妻不和。”杨素芬若有所思，“会不会这个男人有了外遇？”因为一直生活在美国，她并不认识肖健辉。
“别乱猜了！”程飞雄见罗美琳慢慢走出了停车场，便打亮了车灯，“吱……”车子启动，照亮了前面那个落寞的身影。
回到家中，他们没见到程浩楠回来，紫儿端着一盘红薯请他们尝尝，程飞雄吃了一个，觉得味道真好，伸手想再拿一个时，杨素芬拍掉了他的手：“注意自己的身体。”
程飞雄滞了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可随着眉眼一垂，心底淌过一丝暖流，怎么说，妻子还是关心他的。
程浩楠与肖健辉都坐在苏琴的公寓里，小小的客厅里都快被礼物挤满了，婉莹说，这几天来送礼的叔叔阿姨很多，基本上都是妈妈社区里的，送来的礼也大多是床上用品。
“我虽然只有妈妈一个亲人，可我现在感觉我有许多亲人了，我出嫁的时候肯定是热闹的，叔叔阿姨都会来送我。”她挽着母亲的手，眼里充盈着幸福。
苏琴见女儿一点也不掩饰心中的快乐，鼻子微酸，侧首怜爱地望了望她。
“嫁到程家，你的亲人更多了。”肖健辉说。
今天肖健辉给他们的结婚礼物是一对龙凤玉镯，还有一对仿古的景泰蓝青花花瓶，两样礼物非常昂贵。
“肖叔叔，你也算是我的亲人了。”婉莹微笑地望了一下母亲说，随后她又投给肖健辉一个“加油”的眼神。
肖健辉心神领会，点点头：“是啊，婉莹说叔叔是亲人，我很开心。”
程浩楠一直面带微笑地听大家说话，时不时插上一句，他今晚很想开口对苏琴叫一声“妈妈”，可几次张着嘴，愣是没吐出来。
肖健辉坐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走了，苏琴浅淡的双眸朝向程浩楠：“天晚了，你也回去吧。”
程浩楠站了起来，眸光瞟过婉莹，嗫嚅了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妈妈，我……我能不能睡在这？”
婉莹讶然地望着他，又想笑，嘴唇紧抿着，眼眸却快笑出了泪花，这男人怎么叫一声“妈妈”这么难？还脸红了，她完全猜得着此时他的心跳有多快。
一时有了玩味，她起身把耳朵贴在了他的左胸口，终于笑出了声：“哈哈……妈妈，你知道他憋了多大的气才出声的啊！”
婉莹的一句话让程浩楠也情不自禁地咧开了嘴，宠溺地扯扯她的头发，苏琴浅浅一笑，脸上有了些温情，许是一声“妈妈”叫得她心软了，她柔声道：“那都洗洗睡吧，婉莹有身孕，你要照顾她。”
她话里有话，程浩楠听懂了，连忙说：“我知道的，妈妈你放心。”
床上，婉莹双手推着尽量要黏着她的“无耻”男人：“妈妈说了，你要照顾我的。”
“我没说不照顾。”他贴上，双手搂着她，嘴在她耳边拱着，男人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脆弱的肌肤上，惹得她脸上一阵阵发烫。
“三个月了。”他说，舌尖舔着她的耳垂，话语在喉头呢喃，“我忍了一个多月，不错吧？”
“有没有碰别的女人？”婉莹随意地问。
“没有！”程浩楠回答得很快，手在她更加饱满的胸脯上揉捏，“要不然，我怎么会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