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怎么没感觉到啊”,苏唐紧张起来。
“乌氏的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或许他们也在等着你上钩呢”,司鸢邪魅一笑,笑得苏唐心里发毛。“钟离姑娘,其实我们这几日也是在等你,禾穆潭不是好去处,毕竟也是被盯上了的地方。”
“这…”,钟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有个地方,想必钟离姑娘也听说过”,司鸢继续说道。
“难道你们是想去邬安阁?”
“正是”司鸢点头,“邬安阁这个地方,了不起的剑士比比皆是,眼下要紧的是找到帮手,我和阿问想着,那里,或是最好的去处了”。
“而且钟离姑娘医术高超,相比我们,往后苏唐他定是需要姑娘的”
钟离皱眉,低头想着,“钟离姑娘不必为难,你师父那里,阿问会告知的”
“那好吧,我答应你们”,钟离坚定下心来说道。
“不少眼线都在看着我们,想必乌国君早已知道你二位的到来了……”遇问凝眉,眼神往窗户的方向一转。夜间的国都仍是十分热闹,偶尔有几只鸟在窗外飞来飞去,苏唐心想这几日的鸟好像又多了…
阳光明媚,照得整条街都活跃了,遇问早早起床打开窗户,和往日无两样。
苏唐无精打采得坐在门口,看着几个小孩在玩,你追我赶的,苏唐心想还是小孩子悠闲,想玩就玩,想睡就睡。
街道上一片宁静祥和,然而有那么几个人,总想打破这种宁静…
苏唐远远看去,好似一片马车队伍,还载着什么东西,看带头的,正是司空佟阳。“怎么又是他”,苏唐嘀咕道。
………
“好,停,就在这”,司空停在安雁阁门口,下马走进屋,“小二,小二”,一贯的嚣张…
“来了来了”
“哎……咳…遇公子在二楼吧?”司空稍微谦和些说道。
“在,在呢,将军您这是”
“看不出来吗,我今天是来拜师的,看到了吗”,司空指向门口,“门口这些金银珠宝,保证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
“这…我们老板从不收徒的,您还是回去吧”,小二无奈。
“太好了,那我就是遇公子第一个徒弟了”,司空一阵高兴,说着就往楼上跑。小二索性不拦了,还想拜师呢,遇老大不杀了你就不错了。
司空一上楼,便看到遇问站在窗户边,一身白衣更显的仙气十足,司空从小就羡慕这种又厉害又帅的人物,见到遇问就像见到传说中的大仙一般,带着无比的敬畏作揖道:“公子,我今日是来拜师的,请您收我为徒吧”。
遇问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了几分钟,像是画面静止了一般,司鸢听小二说了,怕又打起来,也急忙赶来,“阿问…”
“我不收徒”,遇问冷冷开口。
司空带着点恳求的语气,“公子,我是真心前来拜师的,您就……”
“我不收徒”,遇问表情冷漠,打断他的话。
司空抬起头,挺直身子,一脸的不服气,“都说段公子与人和善,那为何,却如此对我呢,我哪里做过什么对不起公子的事?”
遇问依然望着窗外那几只鸟,沉默着,司鸢微微低头,心想乌氏做过的坏事还用别人告诉他?能在阿问面前说这种话,这个司空将军倒不像个坏人了。
司空握紧拳头,一阵怒火涌上心来,脸也气得通红,显得特别激动,“我就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都讨厌我!还以为公子是好人,其实你们都是一个样!做将军有什么意思,我不做了!”
司空愤愤不平的跑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可怜巴巴得坐在台阶上,气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难过伤心又感到自己太没用……
忽然又闻到一阵香味,司空抬眼一看,一只鸡腿横在眼前…
“吃吧,刚做出来的,香着呢”,再抬头,正碰上苏唐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是谁啊,干嘛管我”,司空其实心里一阵欢喜,从来没有人这么和声和气得和自己讲过话,这个老头是第一个。
“不要?那我可走了。”苏唐假装要走,“谁说不要了”,司空一下抢过鸡腿来,又不想掉架子,毕竟好不容易有人找自己聊天了。
“为什么你非要拜遇问为师啊?他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苏唐说着便也挨着他坐了下来。
从来没有人愿意挨着司空坐,还这么温和得与他讲话,司空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从小就没有人跟我玩,家里的仆人,他们只会迎合我,我爹他也不喜欢我,我只是想交几个朋友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司空说着,更觉得委屈了,不免得带了点矫情的语气。
苏唐倒觉得突然挺同情他的,以前自己不也是这样吗,看他年纪不大,也不像个坏人,“交朋友嘛…”
苏唐低头想了一阵,现在自己是副老头的模样,这司空若是愿意和自己交朋友,说明他确实是单纯没有坏心思,问哥不愿搭理他,肯定是碍于他和乌氏有点关系,可自己确实没感到他有什么威胁,说不定还可以反过来利用一下……想到这,苏唐抬头坚定了下眼神,笑眯眯得说道:“你可以把我当朋友啊”
………
知道了这么一件事情,安雁阁又炸了锅了,“苏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乌氏的走狗,你还和他交朋友,我看你别叫苏唐了,叫苏二傻好了”,钟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双手环扣在胸前,狠狠的盯着苏唐一顿骂。
苏唐没有回话,毕竟他现在也不知道司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发生什么,是敌是友也分不清…
“我查过了”,司鸢坐着,优雅得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一身妩媚柔弱的气息又给人一种危险的信号“今下午,我去查了一下,这个司空佟阳,是司空家的二公子,他父亲是乌国君的辅臣,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我了解的不多,就司空府戒备如此森严来看,他父亲必定不简单”。
“奇怪,这么厉害的人物,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苏唐不解。
“苏国还在时,司空家不过是经商之户,说起来,倒也没有如此家业,如今却能达到富可敌国的地步,这司空家,必定有不少的秘密…”,司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