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带着吴大叔和七兄妹来到医馆、李永珍正在给趴在单人床上的贾钱施针,石头让大伙到条椅上坐了,他向李永珍和大伯打个招呼又急忙回到家。
石头娘正准备去找他,见他回来忙告诉他割草的人已找的差不多,大多招的是女人、因为女人弯腰耐力长每天割的多。石头让娘帮自己挑三百两碎银、他可不会分辩,娘选好后他又让娘开会前再给他,这是要给大伯用于买牛。他打开自己身上的银包看了看又挑了几块小的补身上。
石头让娘把鸡、鸭各逮了一只现在就和他一起去医馆,他把几条鲫鱼带上,又把家里两把锹全扛上。路上石头告诉娘下午他很忙,晚上吃饭开会的人也很多。
又到医馆贾世松也到了,他忙向石头回复说栅栏位置已找好,就在医馆正前的东坡。大伯已治完,也忙说和牛老汉己打听了三四家在急着卖牛,牛老汉还帮石头挑了个大洞,因为滴水洞里形成了几个水坑,所以洞虽很大却没人住。石头忙告诉大伯晚上再说,并让他把牛老汉也叫来吃晚饭开会。
石头把周男拉起来对娘和李永珍说了,这小家伙以后就留医馆打杂,有什么事都可吩咐他去跑腿,然后他交给娘一块四五两的银子让娘去多买些萝卜、咸鸭蛋、熟豆、并带上周男让他多熟悉一下。他让娘回来后就抓紧时间杀鸡、鸭,野兔做两只,留一只爹回来吃。可以喊那几个女孩帮忙,多烙饼,全做白面的,柴火就先用木工做活掉的边角料。
随后石头又急着交待李永珍可安排吴病他们把各处都打扫一下摆放好,高干病房也各摆一套桌凳。最后石头才叫上贾世松和郑男扛了锹匆匆向东坡去了。医馆中众人全都动起来了,吴大叔和几个少年也抢着找活干。
贾世松带石头和郑男到了选定的做牛栏的位置,石头四处看了很满意。他和贾世松商定好栅栏的边界,贾世松用锹在一圈挖好标记,石头又交代中间也要用栅栏隔开,分成五个区开五个门,不同牲畜分开,牛的大小也要分开,到时中间分隔区域时请牛老汉过来指教,贾世松忙一一记下。
石头又在栅栏斜上坡找了一个背风的山墙确定了堆草的位置。
找地窖的位置倒费了不少工夫,不是挡了送草的路就是估计下边肯定有连山石,更有一处绝对会渗水,虽然冬天不怕,但这还有一两个月才会上冻,别还没到冬头就把山药浸坏了。最后还是郑男指出一块平坦的位置,虽然离牛栏和草垛有四百米但这处位置够大,于是就定下来。石头本想挖一个,下边扩宽一些就行,但想到不方便,反正这个地方大决定就在这一处挖两个。他们一起商讨良久最终定下了两个洞口的位置,两个地窖相距并不远,也就十一二米。
定好了就两个同时开挖,为方便以后干活石头把洞口定为直径三尺,地窖总深七尺,挖两尺深后就斜着扩宽,地窖底部有一间半房开阔就行了。地窖中间正对洞口留一个三尺高的台子,这样干活出土方便以后上下也方便。
石头坐在两个地窖中间的位置把自己的设计方案向挖着的二人讲完,又接着说:“郑男,你把这都记好,明天大哥那边也要开工没时间过来了。今天不用挖多少,我们挖药的明天一起从这里过我到时再给你留一个人,明天就带上筐和绳子两人配合挖。”郑男回道“记住了,我看绳子就不用了,只有七尺深,中间还留有三尺高的大台子,站台子上向上递土很方便。”石头听了不禁点头赞道:“好!你看着办。”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己挖了三尺深,石头看了看天色忙叫二人停了向家去。三人还没到、老远就见医馆门外站了许多人,就连洞口对面的路边也站满人,石头心里咯噔了下,不过快走近看很多人都提着口袋也就放松下来。他心里不禁感到一丝喜悦,人多力量大,这宣传广告也快,以后要努力干了。
三人到了,石头一看众人都在两旁呆着,洞口倒没堵一个人。见石头回来大山小水忙迎出来悄声说:“神医在休息。”石头对他们说:“快去搬袋粗粮出来,没看乡亲们都等着!”随后他又对洞口外站着的人说:“乡亲们都是用山果来换粮的吧,现在就兑,四斤山果换一斤粗粮,山枣、山楂都要。大家别挤排好队,全收。”
众人见大山小水搬出了粮食都很激动,却没敢大声嚷嚷都自觉排好了队,这时贾世竹和吴病也拿了枰出来帮忙。
石头看众人提的山枣山楂都没多少,问了下才知好多人才晓得,这里边还有许多是打猪草的放牛的顺便摘的,专门去摘的倒占不到一半。石头想了想对大伙说:“李神医说了以后两天一换,上午换,明天不换后天上午换。”
石头进了洞一看,好家伙!负责人全到齐了,还有个老人和大伯坐在一起,应该就是牛老汉,大家都安静的没吭声。几个女孩和娘正在做菜、烙馍也没发出声响。
石头向牛老汉点了点头进了主卧室,只见李永珍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却皱着眉,他不禁笑着说:“李大叔,别担心!你好好睡,饭好了我叫你。”李永珍猛的坐起来激动地说:“先生可回来了,愁死我了。”石头道:“你做得很好,没病人就睡觉。”说完又交待他晚饭后开会怎么怎么办才又急忙来到大厅。
石头又到洞口看了看,换山枣的还剩五六人了,后边也见不到再有人向这边来。他闲下来才想起向洞里看了看,是大变样了,有一种医馆的模样了。
迎面是一个大案子,石头本来预计的是做个书桌,没想到贾世松给做成了一个老板桌,案子后是王老员外送的太师椅,左手也就是南面墙一排药柜,药柜再朝里是个单人床。大案子旁也就是大厅中是几张条椅,这时己坐着许多负责人,条椅旁边是个八仙桌,再朝北墙边是个长得吓人的大案子,案子一头连着灶台,案子里边那头也就是西边又是个单人床。五个灯架一顺溜排在床头。
看见灯架石头就说:“三娃子,把灯燃上。”众人都笑哪这么早燃灯,石头说燃了大家心里亮堂。三娃子只好燃了一盏送到灶旁。
石头进了高干病房,里边桌凳也摆好,桌上还放了一个大包,他打开看了全是熟豆,不下五斤。石头又来到灶边看一大盆萝卜炖鸡、一大盆萝卜炖野兔已做好,锅里是一锅萝卜炖鸭子,石头不由惊喜道还买得这么些萝卜。石头娘告诉他这都是几个村民出山在地里偷偷寻了两晚才带上山来的,以后这萝卜也凑不到了。石头不由问道:“那大家每天全都炒野菜吃?”石头娘笑道:“谁家现在炒菜,有野菜也是加黑糊糊里煮了吃。”几个少女也都偷笑,石头把大事安排的井井有条,这小事却一点不知。两个大锅都在烙饼,这次烙的饼都小很多不过每个也近半斤,案板上堆得饼有二三十个,灶上的盆里又快满了也有二三十。
石头看看差不多了就说别烙了吃饭,吴大叔家那个清秀的小丫头立即接口说道:“和好的面总要烙完吧!这锅起了,面放下去再吃也不晚吧!天还这么早就吃饭,吃饭了你爬山去的啊!”石头早就领教了吴大叔家这个叫吴花的伶牙利齿,忙说了声吃饭了要开会就灰溜溜的闪人了。吴花忙问她姐吴香什么是开会,见吴香不知又问石头娘,石头娘笑道:“等下吃罢饭你就知道了。”
这时外边用山枣换粮的也忙完,几人又把山果和粮食搬进去,石头看了看,山枣不到一袋山楂半袋也没有,一袋粗粮才下去了四分之一。他不由忿忿说道:“二三十人就换了这三十多斤粮,一人才合一斤多,这是不是太坑老乡了。”二伯忙说:“哪会呢!他们刚来我就听说他们都是下午才去的,还是打猪草顺带摘的,若是一天下来不少了。”吴大叔也说:“是啊,还有这好事,明天我就带郑成、周成到里边去摘。”大家都笑了,只有牛老汉默默地看着石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看看外边快黑了石头又让三娃子把两个高干病房都点上灯,大厅也再加一盏,周男听了也忙上去帮他。石头看几个少女把最后一点面也贴锅里了就把豆子拿到案板上,反正盘子碗买得多他把豆子装了六盘,直到装不了也还剩一斤多,他包起来顺手递给旁边的周香让她给两个小弟弟带回去,周香忙接了。他把鸭蛋切了三大盘、五条油鲫鱼剁成小块也分三盘装了不过都没多少。最后他全用碗把鸡鸭兔各盛了六大碗才说:“算了吧、馍就放锅里,上菜!三桌,每桌都一样。”几个少女忙应了上菜,又有少年抢着拿碗筷。
石头把李永珍请出来让他和大伯、二伯、牛老汉、吴大叔在大厅坐了,又让贾世松和他们一起坐,负责倒酒;石头让娘和四个少女一起坐,周男加进去负责倒酒;剩下的几个小伙子贾世竹、贾世山、贾世水加上吴病、郑男坐一桌,三娃子陪进去负责倒酒。
安排完毕大家都坐了,石头站三桌中间看了看,刚好每桌六人,他满意地点点头又让高干病房中的两桌朝洞口又移出两尺,说是几桌离近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