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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媒 婆 来 了

吃饭时石头娘告诉他明天也能趁地底墒好全种完,这场雨下的很好,最早撒的菜籽正好在发芽,今年天旱,但愿这晚秋下两场好雨。吴花可是恨死了这场雨,可她却没敢反驳。谁叫石头哥哥是以大事为重呢!

小水说下雨前己堆好两千四百捆草,这次下雨要再等三两天才能再堆,晾着的还有一千捆,停了两天没割。牛老汉说加收上十头大骡子和驴子要再多堆一千捆,一共七千捆,这边堆够了牛洞里再存两千捆备着。现在一共才有三千四百捆,还差五千多捆,草越割越远,原来一天四百二三十捆,现在每天只能割四百捆,最后还会更少,小牛、小驴子已放栅栏中了,昨天割的青草就吃了六捆。预计半个月不下雨才勉强攒得够五千多捆。石头鼓励他们做的很好,半个月不够就再割二十天。

三娃子和贾世竹说他们只停了一天,他们每天推进的不是太远,十天才离开工那天起点相距七、八里所以影响不是很大,他们准备再推进五六天就从起点旁边再开一排重新朝下挖,他们估计在下雪前能把北坡近一点的全清一遍。石头夸他们,他们忙说是郑男出的点子。

大山他们来了就忙套车,石头让他们又带了一袋粗粮、一袋细粮,三个帐篷,胡大婶给他们装了四个大馒头。石头又叮嘱大山一些细节才放他下山。

吴成来了,贾有忙迎上,二人哥长弟短地上菜地下套子去了。李永珍把熬好的药给石头倒了一碗也上西山去了。胡大婶忙收了碗筷去冼。

很快大家都走空了,吴花又可怜兮兮地问石头让她干啥?周男也期盼地等着。石头想了很久,现在山枣也收不到什么了,这小妮子又是个闲不住的,以后真是不知让她干啥!他摆摆手“去、去、到三香那去,挑些嫩草给小牛、小骡子,明天再给你安排事。”幺妹高兴地让石头快带她去,石头才知她还没去过呢!每天憋到医馆里也真难为她了。

吴花让周男好好看住家,她要去干活了,说完就神气地跟着石头走了,周男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远去。

吴花老远看到正在翻草的吴香就欢快地向她们跑去。石头走近了又责怪吴香不用翻那么勤,吴香不敢看石头,低着红透了的脸柔声说:“多翻两道干得快,草还不会发霉,牛爱吃。”吴花见栅栏里没牛忙问石头,石头指了指正从山坡南边赶着牛过来的大伯和牛老汉。看着那么大一群小牛、小驴子,吴花惊喜地就要跑过去,石头忙拉住她说小牛还不熟悉她,别惊散了,拦圈里喂熟了再说。两人拉着手偎在一起等着小牛群的到来,吴香又想到早上二人赤着身子抱在一起的场景忙拖着发烫的身子向远处移去。

牛老汉把小牛和小骡子、小驴子分别赶进各自的栅栏,吴花早抓了两大把青草兴奋地向里伸,小牛们一下子围过来,吴花高兴的大叫,他们几家也养过牛,可哪养过这么大一群,还全是小牛,都萌萌地挤着要抢吴花手中的草。驮草的还没来,大伯和牛老汉草草地挑了一些嫩草扔进去。他们让吴香等草驮来了选两捆嫩一点的扔进去,远处的吴香刚轻应了一声,吴花就大叫:“我来喂!我来喂!石头哥哥让我今天喂牛。”

吴花兴奋地一会给这个小牛一把、一会给那个一把,小牛舔着她的手都把她惹得咯咯直笑,下边新开的菜地边,石头娘也听到了,她见地还没整出来就提着菜籽袋也高兴地上来看吴花喂牛。牛老汉忙着说要去收牛,石头心中好笑,他让牛老汉别太辛苦了,现在吴病又不在,要抓紧再找放牛的,不要光想着买牛给自己省钱,这放牛还给自己省钱。牛老汉讪脸说放牛的才找好,明天开工。石头心说:七、八天前才找好吧!

贾钱和牛老汉刚走就听见胡大婶的大嗓门,一下喊着石头,忽一下又喊着石头娘,那声音可透着十足的兴奋劲和激动呀!石头见她朝这边跑,本来觉得还挺远的,没想到呼一下就来到身边,胡大婶稳住身子,看着石头和他娘,喘了好几口气才结结巴巴地说:“石-石头、石-石头娘!媒婆--媒婆来了呀!”石头和石头娘喊声好,两人也没和大家打声招呼就兴冲冲地走了,竟也走的飞快。胡大婶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看把他们高兴的!走那么急,还怕人跑了。”

吴花疑惑地问胡大婶,胡大婶高兴地说:“你石头哥哥要娶新娘子了!我们要喝喜酒了!”说完就乐颠颠地向回去了。不远处的吴香早担心地过来了,她扶住吴花摇摇欲坠的身子轻轻地说:“幺妹!你怎么了,石头哥哥已十八了,他成亲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吴花很久才轻泣道:“我知道,可是姐,我好难受!我的心好痛啊!”吴香也含泪说:“我知道!”郑香和周香也忙围拢过来。

草驮过来了,驮草的大叔主动把嫩草下到栅栏边打散扔进去,并说这嫩草不好晒,也晒不出货来。吴香扶着幺妹坐在牧草上默默地看着小牛吃草,太阳很耀眼、可是姐妹俩却感觉很冷、很冷。

再说石头在路上就问了娘说成了要给媒婆多少谢礼。石头娘告诉他这王湾的大户一般都是给一两银子、两坛酒、四斤油、八斤细面,刚好一共是一两一钱银子;这普通人家把一两银子换成一百个鸡蛋;穷人家就不好说了,十文、八文大钱占多数。石头又问彩礼一般给多少,石头娘没好气地说:“又不是你结婚!你急个啥!”

赶到医馆石头见媒婆正是自己猜测的样子:满脸皱纹却打扮的花枝招展,不过并没有涂脂抹粉,看来这小地方的收入还禁不起这高消费,不过上下衣服料子却是货真价实的绸缎。石头让周男坐洞口守着别让人进来,他和娘把媒婆请进了主卧室坐。

媒婆果然是舌上生花,一进去就把石头那夸得是天上第一、地上无双,并说要把这山上最好的小家碧玉拿十个让石头选。石头不耐烦了,他掏出几块碎银子放桌上,媒婆立即闭上了嘴,他用手把银子拨弄两下拿了块一二两的,他不敢确定又换了一块稍大一点点的,他把银子慢慢推到媒婆面前。媒婆一下子坐直了,眼睛却盯着那块银子一声不吭,一时摸不清石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石头问怎么称呼,娘和媒婆齐说是王婆,石头又暗道:果然!和梦中一样。

石头告诉王婆是给李神医找位娘子,并让她把银子收了,事后还有谢礼。王婆松了一口气又兴高采烈地说:她早知山上来了个神医本事大,还一表人才,这次她还以为是给神医的药童说媳妇、没想到是给神医大人找娘子,要是知道自己早来了。又说要把这山上最好的大家闺秀拿十个让神医选。说着忙掏出小绣包,拿出十来张卡片。她见石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不吭声,忙一下又哑了,心中忐忑,眼光却舍不得离开那块银子。石头心里窝火:这王婆给自己说媳妇就找些小家碧玉、给神医选娘子就有大家闺秀了,自己不就是比李大叔矮个十公分,瘦个五六十斤吧!都是出钱也应该平等呀!

石头终于说话了:“很简单!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这次给神医找娘子就从普通人家选,穷人家的也行,主要是能干,当然还要温柔贤惠,李神医的生辰八字我让他写给你,你今天就把最合适的人挑出来。你路子广、消息灵,还要请你打听下这王湾街市上有谁卖宅子,当然小了不行、最少八到十间,李神医要买下来到王湾落户。办好后仍少不了你的好处。”想了想又掏出一大把碎银子挑了一块最小的推给王婆说:“这是给你找房子跑腿的辛苦钱,找好了比这多,但找晚了可就没戏了,已有人在帮着打听了。今天你就到医馆吃饭,先把人给我想好。”说完就出去了。石头娘和王婆面面相觑,这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后生说的话吗?

石头出去了才让周男和胡大婶进来烧水沏茶、并请王婆到外边来坐。石头娘还要去地里看看,石头说明天一起种不晚,今天要帮着把人定好。正好李神医回来,石头忙拿了笔墨请李神医进了卧室。石头告诉李永珍媒婆来了,并让李永珍写生辰八字,李永珍只写了年份却让石头给自已编了个生日、时辰,二人写好不由大笑,外边的人却满头雾水。

石头把李永珍的八字给了王婆就让娘回去把给爹留着的那只干野兔拿来,他问周男鸡蛋、鸭蛋还多不多,不够了快去买,熟豆也是,又让胡大婶今天中午一定要做八条大鲫鱼,今儿高兴嘛。王婆听的那叫一个高兴啊!这神医的药童都这么大方,这还没办好就好鱼好肉的待着,银子也是一下子给了三四两,都赶上平时一年挣的了,这要办好了神医一高兴不是赏的更多!幸亏贾二嫂找了自己、没找张婆子,来年她想给大山、小水讨老婆我一定帮他们拉两个身体壮的。

牛栏旁幺妹坐地上一直睁着无神的眼睛盯着前方,吴香几次过去心疼地劝她想哭就哭出来,她却笑了那凄楚的笑倒把吴香惹得掩泪而去。最后惹得郑香和周香也哭了,她们看已快中午就让吴香先把幺妹送回去。到了家幺妹才抱着娘哭出声来,当她娘听后也只能叹着气劝她:这就是命!幺妹哭累了又坐到走廊上痴痴地呆望着,吴香和她娘也无心做饭、陪着幺妹。

在金钱的激励下,王婆很快挑出十个姑娘供石头和她娘参考,石头很快剔除三个不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一个家有三百多亩田地的富二代,两个家中又有作坊、又有近百亩良田的小资。拿着最后剩下的四个美女简历石头犯难了,这又没相片、连画像都没有,更见不到人,到底怎么定?可惜现在钱少了,若钱多干脆把四个全给他娶回来。石头忽然发现里边有一个姓贾的佃农姑娘,他忙递给娘问娘见未见过,石头娘想了半天仍说这大名谁听过,石头又忙问王婆这佃农名字,王婆说背面都写着嘛。石头翻过来见父母二字后面均写着无,他不由翻翻白眼:太不专业了,你怎么也要写个不详吗?他想这佃农难道是外地来的,自己连块地都没有。王婆并未发现石头给他娘看的是哪一个,她只知石头抓了四张不丢,看来有戏。石头没法只好把四张美女简历全给了娘让她全打听一下。王婆把剔掉的六张看了看,知道石头拿的四张全是贫困户,她忙在六张里又挑出两张说也是贫民姑娘,石头没好气地说她们还没成年!王婆嘀咕道不可能啊?都快十六了咋会未成年。石头娘接过去看了也疑惑地盯着石头。

石头又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这古代的男子是十八、二十才叫成年,可女子十五岁就叫成年了,有钱人家的男子成年还要行加冠礼,就是戴个帽;女子行加笄礼,就是把头发束起来插上簪子,反正只要有钱就可以到头上随便折腾了。石头很是愤懑,又不想承认自己错了,他耍赖道:“李神医这么辛苦,你给他找个这么年青的,哪会伺候人,没听我说主要是能干吗?”

王婆忙把那六张收了,又夸石头真有眼光:那四个可是这中间最漂亮、最温柔的几个,不然这么贫穷自己怎么敢选给李神医当娘子,太门不当户不对了嘛!石头心道:我人都没见着,我有啥眼光!我穿越可没带透视眼过来。石头娘拿着手上的四张简介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哪个是自己见过的,看来下午只有一家一家地跑一趟了,她又把四张摊开向王婆细细打听。

贾有回来了,石头问吴大叔怎么没和他了起回来,贾有忙说石头没发话吴成没敢来打扰,又说自己也不敢做主留人。石头不由苦笑,自己才做了一点小事,就和大家疏远了那么多,以后大家都怕自己了,自己活着还有啥意义。看来自己也应该检讨一下了。

开饭了,石头见吴花还没回来就让周男去叫,大家坐了,石头斟酒。很快周男回来了说是只有贾大伯在看着牛,吴花和三香都回去了,又说还碰着郑男也回去拿粮袋下午领粮。

王婆非常感激,这山上菜货奇缺李神医还用大盆的鱼、肉招待她,李神医说这都是石头的功劳,王婆不明所以,石头忙向王婆敬酒。喝着喝着又谈到下午石头娘要去探探四个姑娘的事,石头又问爹知不知道贾首玉是谁,贾有说是贾世木的大孙女,王婆也说正是贾世木的大孙女。石头气恼了,我问了半天你不说,让我看背面,现在我爹说了你才说!王婆讪讪道:不知石头拿的哪张。石头见王婆惶恐才发觉自己又发脾气了,他忙对王婆说不知不为错,并又敬了王婆一个酒,王婆吓起来的心才放下,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继续吃起酒来。石头仍让娘下午按王婆所记去打听下几位碧玉,最起码也要看一眼外观嘛。他心中已拿定主意,明天去贾世金家一定要让铁匠大哥叫上贾首玉见一面,当爷的见下大孙女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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