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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新 计 划

医馆里贾世竹、三娃子和郑男已把割草和挖药人的工粮在洞外堆放好,做工的倒是还没回来。王婆和石头娘四处串门也还未回,贾有和李永珍也在洞外粮堆旁等着随时帮忙。石头让周男快去买只鸡,鸡蛋、鸭蛋也要,吴香、吴花帮胡大婶做饭,他又让吴大叔去牛老汉那把骡子安排好再过来,吃了晚饭再把三人驮土的工粮拉回去。

王婆一到医馆就见胡大婶剖好大公鸡,锅里还烧着一大锅鲫鱼,她一时过意不去也跟着石头娘帮忙发粮。石头让领了粮的郑香和周香也留下吃饭了再和吴香、周男他们一起回去。发罢粮石头让贾世竹、三娃子、郑男也留下喝酒,这次他让大家把两个桌子并了一起坐。

席间石头问了菜地边的野兔套子已下好就让贾有和郑男一起巡视菜地,郑男忙说他明天把弓箭也带上,菜发芽了野鸡、山雀也多了,马上过路的雁类也能收获许多。吴大叔也夸郑男虽才十五岁也和吴病一样精通狩猎了,看情形下一代绝对会超过他们。石头笑问十三岁的周男呆医馆会不会耽误他练习本事,若是需要也可带上弓箭,闲时就到洞外坡上练。石头让郑男等明天牛栏下边的菜地开完也把野兔套子下上,等牛粪沤好和贾有要抓紧把肥上足。以后郑男也和周男一样每天到医馆吃饭。

石头接下来问娘和王婆下午见到那四位佳丽没有,有合适的不。石头娘说都见着了,几人的确不错,个个健康漂亮,几家长辈也隐隐知道了原由,看样子提亲没问题。石头夸王婆用心了,又敬了她一个酒,王婆眉开眼笑急着告诉石头房子的事也打听了个七七八八,明天就会尽心挑选一定早点定下来。石头点头仍问娘知不知道那几位姑娘能干不,石头娘笑说这可不知晓,几人都很干净利落,但看做事还是贾首玉麻利些,也很周到。石头见三娃子疑惑地看着他就对三娃子点点头说:“不错!我们说的就是你姐,我们是在给李神医选娘子,李神医的本领和人品大家有目共睹,样貌更是轩昂!”李神医感激地说:“多承抬爱。”石头接着道:“三娃子准备一下,后天大山拉铁回来,下一趟你和他一起下山,到山下你和你爷讲一下,如果你们全家考虑好答应了,我才会让王婆上门提亲,当然我还有个要求就是你姐也要和李神医见上一面,两人都满意才能订亲,这是他们两人一辈子的事,我们不能干涉。”一时众人都很震惊,这话竟出自一个十八岁年青人的口!王婆更是惊奇:一个还没成亲的后生竟会有这种大人们都没敢考虑过的新奇想法,不过这方法太好了!李神医更是道:“多谢操心!多谢操心!”三娃子也说:“我知道我们一家都会听你的。”石头心想:婚姻自由嘛!虽然我在古代可也不能包办呀!自由恋爱虽然超前,可为了大家幸福我也只好违规使用了。

吴成带着几个少年回家,一路上大家说石头好会安排事,这下郑男也有用武之地了。当说到石头安排李神医和贾首玉婚前见面又说他胆大,山外人也敢学山里人做法,不过这是好嘛!吴花说石头哥哥喜欢到山里住当然要学山里人了。最后大家都称赞说石头虽然很瘦弱,看上去很普通不过真是好威风哟!石头要在一定会说:哥耍啥威风,哥又不想当这山中的猴子,哥这是帅!回到家吴花又叽叽喳喳把医馆的事吹嘘一气才和吴香上了楼。吴大婶仔细向吴成打听了一遍,两人越分析越高兴,看来花儿跟着石头是板上钉钉了,这下长期压在二人心中的石头才算落地了。吴大婶忽然想到花儿老要缠着石头睡,她忙和吴成商量说要提前教花儿婚前才学的洞房知识,以免她胆大做错事惹亲家不高兴。吴成可不在乎,他可是亲眼看到石头不问话哪有他爹娘说话的份,自己这女婿做啥事谁敢说没分寸。

吴大婶不放心,匆匆收拾完还是上楼去给花儿教学。吴香和吴花二人还是在一床,吴大婶也不避讳就挤坐上床头开讲,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夜可热闹了!那吴花别的不喜欢学,听说是和石头哥哥睡觉的事那可是学得劲头十足,不时提一些吴大婶都难以开口讲的问题,只把吴香羞得头扭到一边装睡,耳朵却又没漏听一句。吴花越到后边兴趣越高,不懂就问,竟把她娘问得招架不住浑身燥热,吴花还不愿放她离去。最后吴花又兴奋地告诉她娘:昨天和石头哥哥睡觉时就把玩了他的宝贝,并用手比划了一下它的长度。吴花娘忙说已是后半夜了抓紧睡觉早上还要上工然后溜了,她腿脚发软地下了楼睡到床上心焦难耐,忍不住又把吴成惹醒二人疯狂地折腾了一番才罢休。她没料到自己已把女儿心中的魔火点燃,小妮子竟兴奋地睡不着觉,不时地逗弄吴香早点和石头洞房,生几个小宝宝玩,只把吴香也弄得浑身酥软、口干舌燥一夜未眠。

再说石头和爹娘一起回家,他爹娘虽满腹疑惑却也没敢细问,这还是自家儿子吗?因为两人一直在外找活计,从小儿子就胆小怕生,又体弱多病,现在李神医把他治好了却又象完全变了个人,这众多的能耐和想法要说是李神医为他冶病期间教的也不可能,你没见李神医都对他毕恭毕敬、唯命是从。石头娘只敢小心地问他:李神医的婚事解决了是不是也该考虑下自己了,若是喜欢吴花就让王婆早点去提亲,以免影响花儿的名声。石头笑着告诉她:“花儿还小哪里有结婚成家的心理想法,今天在吴大叔家吃饭她倒是催着让吴香早点嫁给我。”石头娘一愣随即欣喜道“那更好啊!吴香那丫头多能干又懂事,那模样更是俊俏的没话说。”石头仍笑道“可是我们都还小呀,娘就那么想让我早点成亲。”石头娘嘟嚷道“吴香那丫头下个月也十八了你们还小什么,我十八还不就有了你,你没见你大伯母临走前没见着孩子成亲多伤心。”石头知道那时人的平均寿命都很短,十五六岁结婚生子很正常,他见贾有也眼巴巴地看着自已,心里一软赶紧安慰他们说:“爹娘别急,这不是战乱嘛,年底金兵退走又赶上下雪不方便,明年开春雪化了我就成亲。过罢年我们就下山回家先把房子整一整,以后你们也不用再到王员外家做工了,就等着带孙子。”石头爹娘刚才还揪着的心忽一下被喜悦充满,他们根本没去考虑石头怎么知道年底金国会退兵,只顾猜测石头会和谁成亲,一想着明年就有可能抱上孙子两人也是兴奋的一夜未眠。

次日早饭时石头发现爹娘和吴花都呵欠连天却满面笑容,就连李永珍也眼睛通红。石头娘不停地劝吴花多吃点,并说想吃什么自己在家开小灶给她带来,吴花毫不客气那是笑眯着眼连连点头。饭后大家都忙着去干事,石头说要和李神医去采药,让吴花仍去喂小牛,明天会带她出去玩。吴花拍拍周男,让他把没干的山枣再晒晒就高兴地去追石头娘。

西山上石头把吴花一受委屈就整夜不睡的毛病告诉了李永珍,李永珍称也早发现了吴花有点小问题:吴花身子发育正常就是思维比常人晚了一些,不过这非常轻微,若让她正常快乐生活,思想别受太大打击两三年后就会和正常人一样,这些毛病也全消失。如果用药五副加上头部施三次针一月也会恢复,就怕吴花现在还是小孩心性不肯吃药扎针。石头听闻后大喜,真是名副其实的神医啊!这神经系统的毛病竟称能一个月治好,自己可是有把握让吴花乖乖听话接受治疗的。

石头又征询李永珍是年前在这山洞中成亲还是年后到王湾成亲,李永珍又推说全听石头安排。石头笑道:“王婆说过山上还有好几家订好年前成亲的,只有两家条件稍微好点的说过年下不了山再改日子,其他五六家是一定要办喜事的。给你找的宅子这几天就能买下来问题是现在没机会整装,十月以后金兵才开始撤冬月底这雪已封山老乡们也得不到消息,今年老乡们肯定都在这山上过年了。”李永珍虽不知石头怎肯定金兵十月会撤,但他也是信服地认真听着,石头接着说:“冬月我们早点下山倒也来得及找几个人把房子整整,在宅子里办喜事,不过那时我会更忙,大雪封山乡亲们的苦日子才真正来到,我不敢长时间离开他们,我也希望你能守在山上多为乡亲们办些实事,那对你以后在王湾长时间呆下去也有好处,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李永珍激动地道:“先生教导的极是!”石头又笑道“这山上成亲也不错嘛!又有真正的洞房,乡亲们也多又热闹,早点成亲也能早生贵子接受你传承,把你师门的医术发扬光大。就是这山上物资有点太寒碜,我会想办法在今冬第一场雪的时候从县城拉两车回来,怎么也要办得气派一些。”李永珍感动地说:“让先生操劳了!先生的恩情李某却无以为报。”石头也动情地说:“李大叔你客气啥,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连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却从不居功,你这师门传承的医术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啊!”李永珍仍执着地说:“先生吉人自有天助!即使不碰着我也绝不会早逝,我只知和先生接触的人都在受你庇佑,我能碰着先生是我的福气,师门医术能传承下去先生也是居功之首。“

石头知李永珍是个实心眼的人不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他告诉李永珍这经商的步子已迈开,后天煤炉就可以投入生产了,当然这些煤炉都是销往附近的几个县城和澶州、大名府,这些地方的人才有钱嘛,向南离京都也不远就是越朝南去煤越少,一般人消费不起,今冬赚点小钱足可够上千乡亲在冬季吃个两三个月。李永珍早知石头能耐大也为他才找着铁匠没多久就能准备好一切造煤炉感到惊叹,当听到赚的钱能解决上千人冬季的吃食不由也感到万分高兴,看来先生不用为今冬操太大的心了。石头说下一步要做化妆品,当然也是赚富人们的钱,他问李永珍有没有皮肤外敷可去黑斑、润肤、变白变嫩的便宜药方。李永珍说方子有很多种就是去大疤痕的方子都有,回去了就给他抄下来,外敷药的原料都很便宜。石头告诉李永珍化妆品以后才能长久做、才能赚大钱,就是要试验好做成的药膏哪种能保存最长时间。这些年战事还会经常发生,开大店铺做生竟太不明智,他直接告诉李永珍后年又要改换朝代,战事一直要持续到十五年后,但那时这里也要划归金统冶。在这乱世只能制出一些稀奇玩艺趁战争平息的空隙迅速抛售出去赚它一笔,然后又躲进深山等待下次机会才是老百姓的保命之道。李永珍听后深信不疑,并多谢石头相告。

两人回到医馆李永珍就挑出所有治皮肤的方子一一分析给石头听,石头把十来种药方全抄下来,他问了每种原料价格果然都很便宜,于是他就放心地和李永珍研究起各种药膏制成后可能存放的时间,他还仔细询问并记下了每种药膏制成后的颜色和散发的气味。直到吴花闯进来埋怨他们大家都在等吃饭石头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笔记,吃饭时石头也心不在焉,他忽又问李永珍每种药膏的用量大小,以及每种药敷上后的见效速度,李永珍忙称饭后一定和他全部细说,他又强调还要记下每种药若是长期敷会引起哪些不良反应,要是稀释又用什么稀释最好、稀释多少倍最好。李永珍只有不住点头保证饭后全部写出来,石头这才满意,等他拿起筷子端起碗才发现是碗酒,他浑然未觉一桌就只有他和李永珍倒了一碗酒,他匆忙吃罢就又独自先钻进主卧室研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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