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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后续

作为灵能司的司长,基地内除军方外的大部分涉及灵能的事件及人都与安司长有关。正如眼前的莫华,如果他现在是站在军营内部,他安司长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可惜的是涉及内部普通民众,这便无论如何都与安司长有关的了。

安司长见到莫华几乎是瞬间就收复了多余的情绪,心头不由得一凛。莫华固然是不想因为多余的情绪而被他看出什么,但这份自定的功夫也让安司长心里提高了一分警惕。

“确实很久没见了,但你我以这种方式想见,对你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安司长缓缓说道。两方背后势力暗自角逐,接下来不仅仅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两人都有各自的理由,安司长有他的立场在,容不得莫华若无其事的回到军方;而莫华则想着杀鸡儆猴,这次不对张兴一家下狠手,后续类似的事情怕是也不断绝。

“好些年不曾比较了,就趁着今天吧。”安司长盯着莫华,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慢慢变得透明,皮肤之外血液流转的线路清晰可见,流转的速度不断加快,安司长现在看上去就像空中结成的蛛丝,但是因为染上了深红的颜色,所以脉络变得更加深邃。

几乎是同时,两人的身形同时消失在原地,“咻!咵!”张末家为独栋,且室内是花了心思装修的,所用材质也是颇为昂贵,为了塑造气氛,张末家中的吊高特意拉高了。而眼下却成了安司长和莫华二人极佳的战场。两人的身形在消失的同时,空中传来一声轰鸣,像是两架音速巡航的空机在半空中狭路相逢。

周围的墙体以及固定的装饰则是像是受到巨力挤压一般,不断地向内凹陷,发出“滋滋”的呻吟。二人狠狠的对了一拳,落回原地,安司长稍微多退了半步。安司长显然也是注意到这个情况了,深深的看了莫华一眼,解开自己颈口,腕口的扣子,打算全力以赴。

“如果只是单纯的处理基地内部的事宜,纵有天赋,提升也是不够的。变革之际,安司长,你我也是旧识了,要不顾一切抓紧机会提升自己。”莫华从未像今天一般说这么多的话。

安司长知道莫华还比自己稍微小一些,而现在实力却比自己高一分……纵然是因为刚才自己未尽全力,难道莫华便尽全力了吗?安司长在心里自问。

“刚才我留了手,他们一家抢救及时,还是能保住命的。”莫华审视了一遍自己的着装,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了。“你清楚,这不是我们俩的事情,所以,你再动手,我不会再留力了。”错身而过之时,莫华轻睨一眼安司长,淡淡地说道。

“再会。”莫华拿起挂在门口的帽子,对着镜子确认已经戴的不偏不倚之后,拉开门把,跟安司长道了一声。

安司长也不多阻拦,他知道莫华说的对,接下来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二人所在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恨不得时刻跟着二人,找出他们身上的问题,好取而代之。今天莫华一事,是隐瞒不了的。那么便只能交给上层去决定,他们二人在这分出胜负,甚至分出生死也无济于事。

安司长烦闷的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厌烦地在光脑中说了什么,便在一旁挑了个干净的角落坐着等待。安司长有义务阻挡来自灵能层次对于普通民众的伤害。安司长也自认这些年做的还是不错的,即使是一些背景颇大的家伙,安司长依然把他们送进了灵能监狱。但这次不同,安司长知道莫华本质上就是个疯子,虽然平时表现得冷静自持。

可莫华这人疯的有原则,这些年疯的大事基本都和对外的地底生物有关,也未曾听闻他对普通民众怎么样。当然,安司长不会武断的认为莫华没有责任,看着屋内随处可见的血渍,莫华便难逃其责。只是安司长烦闷凭空多了一事,且看张兴一家明显也是在生死徘徊了。

稍顷,灵能司内几个人员赶来,为首的正是上次在苏源房内出现的中年汉子。安司长交代清楚事宜,示意几人抓紧送张兴三人急救之后,踱步出门。

安司长站在门口,抬头仰望,看不到二三层明显的分界线,但是安司长却知道,这分界线实实在在的存在着,不管是现实还是人心。叹了口气,安司长还是拿出光脑和背后的那位报告。

夜里,苏源挣扎的起了床,走到洗手间装了一袋冷水,敷在张末打中的地方。还没有开启原能,所以承受力都要比其他人弱吧,苏源龇牙咧嘴的想道。

过了一会儿,感觉伤口没那么痛了,苏源才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床上。“啊”苏源舒服的呻吟一声,后背和床柔软的接触,让苏源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过了好几天了,苏源才慢慢适应了不用再露宿街头的生活,夜里偶尔醒来,苏源伸手摸摸周边被子柔软的触感,苏源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辅助,目前有我接触的资料吗?”苏源默问。

“没有。”意识中的辅助回答得干脆利落。

“唉。”见此,苏源不再多想,开始沉沉睡去。

另一边,明华街街口

“头,你好了?”赵峥二人看见莫华从房子里出来,赶紧迎上去。

“嗯”莫华点点头,莫华平时就是这个风格,赵峥二人倒也习惯了,看莫华已经完事了,二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莫华停顿两秒,回头对二人说:“回一趟家,你二人跟着吧。”

“啊,哦。”二人楞了一下,随即想到这也正常,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说也要回家看看。

三人的身影在街面上越行越快,最终消失在街道尽头。

莫果到点就睡觉,这是小时候哥哥对她的规定,时间久了,莫果也习惯了,学院也提倡修炼者应有一个良好的作息,所以莫果早早就睡了。

莫果在自己的房间装了窗帘,虽然基地的科技早已经能取代窗帘的作用,可莫果还是习惯性的加装了窗帘。像是一阵风吹过,窗帘扬起,又轻轻的落下,阳台上却多了一个人影,人影正是莫华。

莫华轻轻地踱步入内,莫华没有看向自己的妹妹,在阳台上莫华已经感受到莫果已经熟睡了。眼下走入房内,莫果的房间布置的也比较简单,,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公仔,一些莫果不知道是买的还是自己画的画,有风景、有人物,其中莫果自己比较喜欢的便用画框裱装起来。这座楼每个月的租金倒是没有租客拖延,因为都知道是莫华本人核查的。但莫果可能不知道,莫华核查完之后,都是将钱款汇入了莫果的账户中。

莫华看了一眼莫果,不知道睡梦中梦到什么,莫果偷偷咬唇笑了笑。见此,莫华也不由得会心一笑。目光转向桌面,摆放的是一张相片。相片中莫果才四五岁,站在莫华旁边,怯生生的看向镜头,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自己哥哥的手。那时自己刚在基地军方内部任职吧?莫华模糊的想到。

莫华上前,小心的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莫果,伸出手指划了划莫果的脸颊。似是感觉到有些瘙痒,莫果的脸鼓了鼓,想把自己脸上的东西弹开。莫华收回了手,不再逗弄莫果。

伸手在莫果的额头揉了揉,帮她捻好被子便从阳台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莫果揉着眼睛起来找水,看见床头边的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杯水。莫果没多想,拿起来就喝了。喝完躺好,想到:我睡前有端水过来吗?没有吗?睡意逐渐袭来,莫果昏昏沉沉就要睡过去。突然有些想哥哥了,莫果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想到。

“啊!!!呃……天亮了。”苏源张拳舞爪的从床上起来,走过去顺手煮水。趁着这几分钟,苏源回忆昨天在课上科里教官所讲的动作。站在空处,苏源艰难的开始尝试做这十四个动作,可苏源发现,自己做的动作和科里教官所说的不一样,想了想,教官所要求的标准,比如第二个体式,需要单脚半蹲在地面,左手肘部能够自如地向后伸展,这是为了运力打击而做准备。

是因为肢体的协调性不够,而且力量也不足吗。苏源审视自己的双手,问题自己很容易就能分析清楚,只是怎么改?苏源不禁皱眉。过去这三年,苏源学习到的最多是怎么应对别人的攻击,如何让自己在普通人的打斗中伤害降到最低,可如何提升自己,这就触及到苏源的盲点了。

“呼….呼”水开了,苏源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于是便也不再多想,打算今天放学后看看教官在不在,问问教官有没有好方法。

“笃笃。”“哎,马上来了。”听到应该是莫果敲门,苏源赶紧把手中的衣服一套就去开门了。

两人在学院门口遇到了程洁,三人一边通过门口的扫描,一边闲聊。

“呃……果果,你昨晚没有遇到什么吧?”程洁有些心虚的问道。

“嗯?比如呢?”莫果不解。

“比如……和平常不一样的。”程洁解释道。

“和平时不一样的?没有啊”莫果皱眉想了一下,至于自己不确定桌面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杯水的事情,莫果自己都忘记这小事了。

“哦,没事~”程洁说起了别的话题。苏源看了程洁一眼,有些反常,只是苏源也没有放在心上。

教室内,“苏源,昨天老师说的你听明白了吗?”小明在一旁憨声憨气的问道。昨天的课程接触不久,是对于人体结构的认识,由生物见闻课的邱然老师兼任。当然,不可避免的,班上大部分的男生都被邱然老师的体态和声音所吸引,所讲的内容能听进去十之一二就算这些男生用心了。

但苏源知道小明不是这样的学生,小明就是一根直直的钢柱,眼力只要武道巅峰,哪看这些皮囊。因此小明这会说不会,那就是真的不会了。

“一般来说,未修炼原能的人在你刚才所说的关节血管,是要略薄的。但在原能修炼中,越高阶,你刚才说的关节韧性会不断的得到加强,这样才能承担原能运行时,血液快速流动的冲击力。”苏源现在不担心一些理论知识的学习,毕竟能通过辅助能到再次的加强。苏源在光脑显现的结构图中给小明指出来。

“现在开始上课。”。班导张栋走了进来,宣布上课。

“老师。”班上一个男生举手,张栋看了过去,心中了然。“你说。”张栋还是让男生先开口。

“张末还没来,今天班上还没点名呢。”说话的是张末的好友,男生环顾四周,发现张末确实不在,提出道。

虽然心中知道是这个问题,但听到男生问出话时,张栋从包里拿书的手还是不由得一顿。

“张末因为身体原因,这段时间都会请假,所以今天暂时不点名了。”张栋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说出来。但是苏源听出了还是有一些不自觉的颤音。

张栋说完,利用转身的功夫,余光看了一眼莫果。目光很隐晦,但包含着几分惊惧。

张栋是在昨天凌晨从光脑中得出的讯息,原本被电话吵醒的张栋带着几分恼意,但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马上调整自己,把心中的几分恼意按下去。

自己班的学生,自己的助手,因为性格脾性张栋在第一时间发现和自己年轻的时候格外的相似,所以开学没多久就破格提拔张末做了班长,尽管张末的实力并不是班上最强的,张栋的这个做法也打破了这两个班以往的传统,最强者就是班长。但是张栋不在乎,他有自信把控这个班。

可现在,张栋被告知张末一家都在抢救,至今未脱离危险。安保部对此态度也是极为暧昧,按理说辖区内,尤其是西城出现这样的事情,安保部应该在第一时间就给出解决措施,捉拿凶手,可眼下却并没有。

挂了电话,张栋才发现自己手心满是汗水,一旁的妻子也被吵醒,睡眼惺忪的问他怎么了,张栋也不记得是怎么解释的了。浑浑噩噩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在闹铃响之前,张栋就起来了。

看见一条讯息:“注意莫果,不得在班上受到任何不公待遇。”来信者正是学院的李承副院长。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张栋读的懂:从今天开始莫果不得在班上受到半点委屈。

对于莫果的家世背景,张栋也是知道一二的,只有哥哥,和一直躺在医疗舱内的奶奶,哥哥工作繁忙,自己是独自居住的。这样的情况在二班实在是太多了,莫果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

但没有特别之处,又怎么使得张末一家一晚的功夫全部在抢救呢?这也是张栋心里不安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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