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你不造吗?”
“你就是想让我们担心吗?”
“你要是真的要出去我们一定会哭的哦。”
这种表情看着她直到她放弃说要出去为止,莫嫣然觉得这是她过的最憋屈的一段日子,其实她也清楚,这种行为八成是沈初寒授意的,沈初寒来看她的时候碰到过几次太医诊脉,都说什么脉象虚,畏寒,轻易不得见风啊什么的。听的莫嫣然直翻白眼,这又不是坐月子,怎么就不许见风了,可是沈初寒却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有了连刚进门都不许她贴身伺候的这些事,唯恐她冲了寒气。
这下沈初寒说要带她出去,她真想把心里所有的溢美褒奖之词都说出来来表达她真的真的很想出去这件事,她现在恐怕自己不自知,狗腿的样子就好像真的长了尾巴似得恨不得狠狠的摇上一阵,“郎君不是和我开玩笑吧,真的带我出去吗?”
沈初寒本来也只是想逗逗她,却看她这样期待,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他,于是就把“只是玩笑话”给吞了回去,转头吩咐她的婢女们,“把上次朕赐给莫婕妤的那件狐皮大氅拿过来,伺候了莫婕妤更衣,穿的暖和点。”
见他果然答应了,莫嫣然忍了忍才没有一蹦三尺高,见宫女们刚刚进门还不曾走进就拉拉沈初寒的手,他以为她要说什么话于是撇了一眼正低着头走近的宫女们,自己低下头去,下一刻他就连耳朵都染上了点绯色。
“郎君你真好。”莫嫣然转身就进了里间换衣服去了,只留的沈初寒一人还愣愣的站着,甚至身子还是微微弯下配合刚才莫嫣然的高度,半晌他摸了摸脸,上面好像还有她唇上绵软的触感,忍不住笑了下,又看了看停在原地不动的宫女才挥手让她们伺候自己披上衣服。
莫嫣然出来的很快,她着了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头上只挽了一个简单盘桓髻,单带了一套点翠的蝶簪首饰,明艳的样子却好像在冬季里也开出了一春日的花,见他对她笑着,她似好像对刚才做的事也有些害羞,低着头靠近他,他亲自接过了狐皮大氅,为她穿好还为她带好了帽子,她嘟嘟嘴恐怕是怕自己做好的头发被帽子给压塌,他笑笑,看大氅的帽子边上滚了一圈火狐毛显得她脸更白,而白色的大氅却是显得她更出淤泥而不染,就像一朵似开未开的粉莲,俏生生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