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荐票】【求推荐票】【求推荐票】
日暮黄昏,虚拟透亮的屏幕闪烁着照亮了暗沉的空气,显眼的字体一行一列的渐渐呈现,一张略显粗糙,但十分清晰的地形图跃然纸上。
夕阳的轮廓渐渐隐没于悬崖的陡壁,最后的光辉那样冷酷绝望。影子投在黑灰色的岩石上,长长地摇动着,被轰然倒塌的庞然大物吞噬。
有温度的傍晚,晨晖在几日后终于是给萨沙等人发回了信息。字打的明显很急,短短两三分钟便是一长串信息。
“我这里防守比较严密,应该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逃出来的。在被困在这里的时候,我入侵了维亚的管理系统。”晖这么草草地打着,令人可以想象出他声音的急迫。“在这几天内我发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时间点——两天后,周五。在之前维亚在4月17日这一天就必须出门,而现在也是。这大概是因为那一天是阿瑞斯发动战争,使他母亲被迫与更多人交战吧。”
灰色的发梢又阴暗了几分,碎发在耳后悬挂,没有感情的像是一潭深灰的死水似的眸子就那样深邃地望着什么,犀利地穿过若隐若现的皎月。
“不管怎么样,维亚会带着晨月在这一天出门,那时候,你们就可以按照我给的地形图攻进来——当然也是从维亚哪里偷到的。进来后先找到牢门钥匙。切记,一定要谨慎行动!”
萨沙乌亮的眸子里透出星星点点兴奋的亮光来,仍然带着稚气的脸庞洒满了动人明亮,镀着金边的太阳最后的余晖。他望望另外两位一个挂着淡淡笑容一个意味深长瞥他一眼的同伴,忍不住要大声笑着跳起来。
“好耶,去冒险咯!”风低声咯咯笑着,抚摸三人或是凌乱或是柔顺的发,轻柔地拂过肩颈。
--------【两天后】--------
黎万分感叹地望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灰暗旅舍,怎么也不敢相信它和地下的精密基地是一体。赤红的眼眸里突然流过一抹警惕——维亚虽然不是变态的强,但心计绝对无人能比。
没有可供悄悄匍匐前进的污水管。虽然已经被告知了潜入这里的可能性,黎看到这个几乎没有任何破绽的训练基地还是吓了一跳——泛着金属光泽的天花板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透明而坚固;密密的钢丝线横布过道,连接着浮空的楼层。侵入者一进入就会被看到,毫无机会可言。
作为复仇女神之子,维亚一定平日里杀死了不少领地附近惠比寿村的财富大亨吧。黎这么想着,默默在心底叹息着。
是的。诸神之地由三个板块组成——最中间的众神领地;外围的惠比寿村(注:惠比寿是日本的财神爷,有财富的意思)以及边境的遗弃之地。住在惠比寿村的大多是富豪,已卖给遗弃之地罪犯高价物品从中获利。
幸好三人有晨晖事先提供好的地形图,从而得知了一条只有晨晖和姐姐晨月知道的密道。
潮湿的泥土散发出清鲜的气息,翎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外面的不知名的啼叫不断,即使是在这样寂静无人的夜晚,也有快乐的小生灵不知疲倦地歌唱。
越往前走,泥土越发传来一阵甜腥的血气,甜美到要让人窒息于这血腥而不失优雅的气味中,似乎是野兽缓缓张开血盆大口那暴风雨前的宁静。
翎越来越感到心慌,靠近那松软的土,可以清晰地嗅到干涸已久的血的味道。模糊地描摹出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字样,若危险逼近,黑暗降临。
死,死......死.......去死吧,死,死,死......去到达彼岸花畔,去冥界了解艺术的伟大吧......
翎猛地一抖,又用力摇摇头,冰凉修长的手指按住太阳穴,低语着:“死么,大概是晖的姐姐留下来的吧。黎告诉过我晖有一个视死亡为艺术的姐姐,应该是她的作品吧。真是令人搞不懂。”
棕发少年皱皱眉,缓慢坚定地向前走去。脚步踏在泥土上的声音,像是歌曲的结尾。
寒鸦扑棱棱地扇着翅膀,乌黑而深邃的眼直勾勾地凝望一个方向。日落之后,又是一派新的景象,树叶扑朔迷离地摇摆,组成新的谜团。
“本来的计划是什么?”灰发少年直挺地站着,唇边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残酒徐徐地晃。
“维亚大人。第三名雨寂那边原来的计划是是挑拨狩猎者和雨寂,将名唤‘桦’的男孩杀死。正好让羽灿看见狩猎者瓦蒂与桦。就算雨寂察觉,她妹妹也会因为最好的伙伴被杀而发怒,到时不出所料的话,她们会自相残杀。”窗前跪着一个银袍的人影,漠然地回答,像是被操纵的傀儡。
“实力评估?”少年不疾不徐地继续问着,问题令人摸不着头脑。
“就算被围剿后逃出来,也会撞见应约而来的雷皓。没有生还可能。”那人继续冷冰冰地回答,长影在身后投射,延伸.....
“很好。剩余的目标会造成意外么?”
“禀告大人。剩下的选手已初步判定没有危险。”
“退下吧。”维亚稍稍挥手,惬意地在微风中眯眯眼,满是邪意的笑容悄无声息地绽放,那是一种令人忍不住屏息的难言之美。
“晨晖那家伙,竟然妄想背叛我,我要让他尝尝叛逃的下场.....”细长的手指伸到空中,自言自语似的捏紧了,关节咔咔作响,仿佛捏碎玻璃般轻易。
“路西法......真是个好名字呢。”深渊咧开嘴殷红地笑,凝视着站在悬崖边的人儿,低喃着一遍遍重复一个名字:“路西法......”
晦暗的房间一把躺椅,普普通通的颜色却在深夜的晕染下成了一染深亮透彻的黑色,纯净的没有杂色。那方灰黑蒙蔽了眼,袍子的一角蕴含着暗金。
一顶缀有酒红色容貌的牛仔帽,一袭黑金滚边的天鹅绒披肩,一副沉睡的容颜,轮廓分明,一节苍蓝的剑圆润却又犀利,直指人喉。名为【殇】。
叫做迪斯的少年,顶着【玄武】的名号,操纵着侵蚀的毒液,横行四野。
狐狸面具黑色衣,几缕碎发披身后。影子一般悄悄潜入寂静无声的房屋,盯着那睡颜出了神,苍白的嘴唇颤动。鬼魅般的伪装后流露出不敢置信,微微抖着吐出话语。
“伊德君!不,不是他......只是很像罢了。没有伤痕,不是齐肩短发......”低喃着自语,温柔如水的浅蓝眸子流淌出来。迅疾无影地消逝了。少女轻而缓地走进,凑近迪斯的脸庞,喃喃着似乎在诵读某种高深难懂的咒语。幽紫色的气泡从天而降,冒着梦幻的色彩。
迪斯正在做一个很不真实,又像是真实发生过的梦。
梦里是一片温暖的阳光洋洋洒洒地降落,绿茵草坪是从未闻到过的花草的清香。
迪斯冷笑着打量了下自己——透明而正在消散的躯体晕化为空气的乳白,像是幻想世界。
“伊德君!”女孩欢笑的声音阵阵传来,惊雷一般贯穿迪斯的耳膜。
伊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