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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举杯同饮共阅江

从六安一路往西,绕过巢湖,翻过鸡笼山,便进入应天府境内。

此时这应天府乃是大明的都城,朱元璋自称帝以后,便建都于此。这应天府之名亦是朱元璋所改,取的便是“上应天意”。

张贤启策马来到应天府城西南的三山桥,此时已近黄昏时分。

但仍见那三山桥上行人颇多,桥的另一头连着一座城门,想来便是那三山门。此时桥上多数便是趁着城门未关,匆忙进城之人。

城门边上矗立一座酒楼,遥遥便见正中一块牌匾上写着“孙楚楼”三个大字,左右两边挂一副龙飞凤舞的楹联:“朝沽金陵酒,歌吹孙楚楼”。

相传这幅楹联乃是李太白所作,故这孙楚楼亦被许多文人雅士称之为“太白楼”。

夕辉残照,寒风萧萧。张贤启立马在桥头上,看桥下那秦淮河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冰面上映射的残阳余辉晃晃然照进眼中。

只见他因连日来不停策马赶路,此时一身风尘,脸上犹带沧桑。但眼神之中的刚毅和兀自干裂的嘴唇,向人们昭示着这少年已被风霜打磨的坚定,被挫折雕刻的成熟。

张贤启当即牵马沿着那三山桥向前行去,待得来到城门之下,那守门的兵士便将他拦住,盘查之后随即放行。张贤启便趁着夜色未暗向城中疾行而去。

张贤启见天色已晚,心想道:“当日自那岔路口离开,并未见到曲前辈身影。想来他此时应该早已回到阅江宗。但天色已晚,不便登门拜访,我还是明天一早再去的好。”

张贤启便在城中随意找了一家客栈。连日来的奔波劳累,让这少年甫一躺在床上便即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张贤启来到楼下,跟那掌柜的说明,便问阅江宗所在。

却不想那掌柜的听了之后,莫名其妙道:“素来只听说,数年前当朝圣上下令在那狮子山上建阅江楼,后来只建了一个平砥,便因耗资巨费而止。却从未听人说过什么阅江宗的名号。这位客官,莫不是记错地方了吧?”

张贤启听他所言,方才想起,当日曲流觞曾说过,“阅江宗历来不在官家面前自称”。便想:“看来这阅江宗的名头极少人知道。”

当即问明了狮子山的方位,骑马急急奔行而去。

待得来到那狮子山下,只见不过是一座不足百米高的小山。在向周围细细看去,果然见不远处立着一座高楼。

只见这楼上下共有三层,虽不甚高,但飞檐插天,临江而立,亦是颇有气度。只是那楼上既无牌匾,亦无楹联,便似一个人没有眉毛一般,甚为奇怪。

张贤启见这楼有些古怪,便策马向这边而来。

及至走近,方发现这楼围在一处庭院之中,只见门口站着两人,显是看门的弟子。

张贤启牵马来到门前,上前说道:“敢问两位兄台,此处可是阅江宗?”

那二见他相问,脸上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只听其中一人说道:“什么阅江宗,从来没听过,你要找谁?”

张贤启心下纳罕:“难道是我来错地方了?但这狮子山附近便只有这一座楼啊。”

随即又说道:“此处既不是阅江宗,那二位兄台可知道阅江宗该怎么走?”

二人不耐烦道:“不知道,不知道,快走开,离这远点。”

张贤启见他二人颇不客气,心中不禁有气,但他此时既有求于人,便仍是语气平和道:“二位兄台既不知阅江宗,那可知道曲齐云曲前辈住在何处?”

二人一听之下,又是一惊,随即一人忙问道:“你要找我们师父?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张贤启随即喜悦道:“原来曲前辈是二位兄台的师父,那麻烦通报一声,便说张贤启求见。”

只见一个人快步跑进门内,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又跑出来,拱手对张贤启说道:“张少侠,师父有请。”

那人便带着张贤启走进门来,当头只见一块巨大的石屏风,上面画着一副《老子骑牛图》,旁边栽植着两排竹子,不过此时隆冬节序,那竹子便光秃秃的。

待得转过屏风,又过了一道仪门,方见一排五间大屋。那看门的弟子领着张贤启从正中间那屋门进入,又绕到后面,穿过这屋,方见眼前现出那三层楼来。

只见曲齐云正站在楼前,他见张贤启走来,忙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哈哈一笑,说道:“老夫就知道小兄弟吉人自有天相。老夫正与诸位师兄弟商议如何去救你,没成想小兄弟却大驾天降。”

张贤启忙拱手说道:“在下不敢当。当日在下在那岔路口,被玄阳门的人困住。及至后来不见了曲前辈,便骑马沿那小路疾驰而来,亦未见到曲前辈身影,便想着曲前辈定然已经回到应天府,这才赶来拜见。”

只听曲齐云说道:“说来惭愧,老夫未能助小兄弟一臂之力,实在心中不安。快快进来,老夫与小兄弟引荐一下我诸位师兄弟。”

说完,曲齐云便转身向前,当先一步跨进门内,张贤启便跟在他后面,抬步走进那无名之楼。

只见这是极大的一间正厅,正前方一块巨大板壁,板壁前放着一张长案,案前摆着一张八仙桌,桌旁放着两把太师椅。正厅左右两侧亦各有两把椅子。

此时除那正前方两把太师椅和左手边下位的椅子空着,并无人坐,其他三把椅子上均坐着一人。

曲齐云进门之后便朗声笑道:“诸位师兄弟,我方才跟大家说起的少年英雄,便是这位张贤启小兄弟。”

张贤启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曲前辈谬赞了,晚辈张贤启见过诸位前辈。”

曲齐云待张贤启进入厅内后,便一一指着三人向他介绍。

原来那左侧上首乃是阅江宗大弟子穆临春,因抚的一手七弦琴,人称“琴杰”。右侧上首乃是排行第二的兰结绮,笔下丹青甚工,人人称他“画杰”。右侧下首乃是排行第四人称“书杰”的羽落星,人皆称其颇有“挥毫落纸如云烟”的草圣之风。

待得曲齐云一一介绍完毕,张贤启心中兀自纳闷:“这穆前辈为何如此面善?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心下又想道:“他四人的名字,果然便如当日曲公子所言,均是以楼名所称。想当日在长江渡船上,听那木青说曲前辈是‘阅江四杰’之一的‘酒杰’,当时还颇为纳闷。今日方知,原来这‘阅江四杰’乃是‘琴画酒书’四杰。”

此时,那方才领张贤启进来的看门弟子,早已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左侧最下首,然后便躬身退出。

待得众人均落座后,曲齐云方要说话,张贤启忙说道:“曲前辈,敢问曲公子可曾回府上?”

他本想问张灵昭,但想到张灵昭既与曲流觞在一起,此时不便多事,便是问他也是一样。

只听曲齐云说道:“老夫昨日回来便已问过,流觞与令妹并未回阅江宗。不过,那扬州武林大会之事,老夫昨日已与诸位师兄弟言明。”

只听穆临春说道:“流觞此刻下落不明,我等心中甚是不安。当务之急,是尽快派人四下找寻,务必要将他找回。”

曲齐云当即说道:“穆师兄,犬子之事大可不必着急,想那张姑娘机智聪敏,他二人既在一处,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现下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阻止那武林大会。”

穆临春接着说道:“想那扬州武林大会的英雄帖早已发出数月之久,此时要待阻止谈何容易?但流觞是我阅江宗下一代唯一须眉男子,是阅江宗主的唯一人选。若他有什么差池,那阅江宗岂非断送在我们几个老头子手中?届时如何向老宗主交代!”

张贤启见那穆临春说话举止,愈觉甚是面熟,但兀自想不起曾于何处见过。

只听那兰结绮语声清脆道:“穆师兄所言甚是,想那武林大会既是阴谋,我阅江宗便不去罢了。至于其他门派,谁要去谁去,我们既阻止不了,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

曲齐云听他所言,当即说道:“兰师兄此言差矣,江湖各大门派本是同气连枝,唇齿相依。若论道义,你我皆是江湖中人,绝不可眼见众人有难而袖手旁观。若论利益,那更不必细说,若江湖各大门派均受重创,我阅江宗亦难独善其身。”

那兰结绮听他所言,想是心中不忿,遂说道:“曲师弟,你说的道理大家都懂,但方才穆师兄也说了,不是我们不想插手,而是此时无能为力。”

张贤启听他诸人所言,心想道:“原来他们此时兀自争论不休,听曲前辈所言,果真是心怀远大,那兰结绮襟怀却未免有些狭隘。”

这时,只听那一直开口的羽落星说道:“诸位师兄,大家莫要着急。找寻曲师侄之事颇为重要,但这武林大会事关江湖各大门派生死存亡,亦不可置之不理。依小弟之言,还须从长计议。”

张贤启见他四人各自沉思,不再说话,当即抱拳说道:“各位前辈,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只听曲齐云说道:“小兄弟不必拘束,但说无妨。”

张贤启遂说道:“当日,在下与曲公子亦曾说起这武林大会之事。因这武林大会的英雄帖上写的是‘祁门五老’的名号,在下与曲公子曾商议来,欲赶赴扬州拜访这‘祁门五老’,让他们再发出一封英雄帖,将此事告知各大门派。若果然有个别门派通告不及,在武林大会之际再设法相救便是。至于曲公子下落,既关系贵宗传承大事,在下亦觉不可轻忽。”

那穆兰曲羽四人听后,俱是沉思不语。

不多时,只听曲齐云说道:“小兄弟,此法倒是可行。但小兄弟有所不知,那‘祁门五老’已归隐十年,虽江湖传闻他五人隐居观音山,但十年来从未有人见过,此刻是生是死亦不可知。”

那兰结绮接着说道:“这岂不简单,那楚王朱桢能借‘祁门五老’发英雄帖,便我们不能?我们何不也发一封英雄帖,通告各大门派便了,何必非要找那‘祁门五老’?”

那兰结绮说完,便洋洋得意,直以为自己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

只听穆临春当即说道:“兰师弟,你这想法太过草率。此事非同小可,若万一江湖各大门派知道这英雄帖是我阅江宗所发,再疑心那第一封英雄帖亦是我所伪造,那又该如何?到时候只怕各大门派群起而攻之,人人与我为难,阅江宗从此便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那兰结绮听他如此说,打个哈哈,也不觉如何,便不再说话。

张贤启当日只听曲流觞说这‘祁门五老’隐居观音山,却从来不知道十年来竟无人见过他们,此时亦是颇为踌躇。

但转念一想,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办法。当即站起身来,向众人拱手说道:“各位前辈,虽则此事极为棘手,但想我江湖各大门派生死存亡皆系于此,在下愿往赴扬州去见那‘祁门五老’,若果能见到五位前辈,自是最好。”

“若不幸未能见那五老踪迹,在下便在那扬州城外等候,挨次向各大门派通报,好让大家心中有个提防。待到武林大会当日,在下便见机行事,誓与各大门派同仇敌忾,共赴患难。”

众人见他小小少年,侠肝义胆,立谈生死,胸怀武林安危,心中不禁肃然起敬。

只听他继续说道:“曲前辈,曲公子与舍妹此刻下落不明,在下心中好生着急。此事还须劳烦曲前辈,若能保的舍妹平安无事,在下便心无挂碍了。”

曲齐云听他说的决绝,便似是交代后事。因怕他心中难过,便朗笑一声,说道:“小兄弟,你有这份心胸和狭义,老夫甚是佩服。令妹之事便包在老夫身上,小兄弟大可放心。”

张贤启听他此言,心中极是感佩,当即便要跪下。

只见曲齐云抢先一步,将他扶住,说道:“小兄弟何必如此。人生在世,风雨多变,岂有一帆风顺之理。”

随即,只见曲齐云将右手放在张贤启肩膀上,说道:“小兄弟,当日老夫曾言,要请令妹在这阅江楼上喝酒。今日,小兄弟你光临阅江宗,岂可不痛饮数杯?”

当即,二人向众人拱手告别,曲齐云拉着张贤启,来到三楼顶上。

张贤启见这三楼上乃是一个独立小间,中间摆放一张黄梨木圆桌,周边放着数个圆杌。四面有窗,只因此时天寒,并未打开。

二人坐下不久,便有下人置办了一桌酒菜。

曲齐云与张贤启相邻而坐。只见曲齐云先是拿出当日在武昌客栈中的那个酒葫芦,说道:“老夫尚还有一壶‘虫草金蝉花间酿’,今日便与小兄弟把盏共饮。”

说着,便将张贤启面前酒杯斟满,又自斟一杯。

张贤启忙端起酒杯说道:“曲前辈,在下自离父母,所遇之人性格皆异。但及至今日,也只有曲前辈一人堪称一声朋友,在下心中着实感激前辈不弃之恩。”

曲齐云听他语气中颇有些悲伤,遂说道:“小兄弟不必难过,天下之大,能堪称朋友的又有几人?须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亦不过寻常之事罢了。但求一颗心自在清明,于人无害,于己无愧而已。”

说着,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不多时,那壶“虫草金蝉花间酿”便被二人喝的干干净净。

张贤启喝完酒,起身将身后窗户打开,一阵冷风扑面而入。但见那长江之水滚滚东去,心中顿觉天地广阔,一腔忧伤烦恼终于消失遁去。

他本来年少,酒量甚浅,几杯酒下肚已然觉得头晕,此时被冷风一吹,酒劲上头,不多时便趴在桌子上,沉醉而去。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曲齐云感怀张贤启心中悲伤,兀自一个人抱着那酒坛,自斟自饮,自叹自笑,不知何时亦醉倒在地。

张贤启这一醉,不知过了多久方悠悠醒来。睁开眼睛,见天色甚黑,已是夜里。

外面透进朦朦月光,依稀可辨自己是睡在一间客房之中。身上所盖被子触手光滑,想来是上等面料缝制。

张贤启醒来之后,便再睡不着,方想起身,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簌簌”之声。

他初时不以为意,以为是夜猫或风吹的声音,又过一会儿便觉不对,似乎还有人小声说话。

张贤启心疑之下,轻轻从床上下来,靠在窗户边上仔细聆听。

只听到外面呼呼风中夹杂着一个极微弱的声音说道:“师父让来看曲师叔和张少侠是否睡着了,也不知他俩日间喝了多少酒,此刻睡得正死呢。”

又一个声音说道:“你可不知道,听曲师叔的弟子说,他们二人足足喝了四坛女儿红,那每坛可是十斤。哦,对了,还把曲师叔的一葫芦什么虫又是什么花的珍酿给喝了。”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向远处走去,声音便渐渐听不真切。

张贤启心想:“想来是那穆前辈关心我二人,特意让人来看看。”

张贤启便回身躺在床上,兀自仍是睡不着,心中想道:“今日一见这穆前辈便觉甚是面善,但实在想不起在何处见过,真是奇怪。”

又想道:“妹妹此番不知身在何处?可有危险?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该如何向爹娘交代?”

复又想道:“上官姑娘不知现下可好?这寒冬冷夜是否也睡不着呢?她吃的可好?是否还记恨于我?”

又想到那“饮血双刃”,此刻虽已知它行踪,但却无能为力,只觉甚是棘手。

如此胡乱想着,直到五更时分,方朦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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