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始建于唐太宗贞观八年(634年),是长安城三座主要宫殿中规模最大的一座,人称“东内”。
自唐高宗起,先后有唐朝17位帝王在此处理朝政,历时达200余年。可以说大明宫见证了大唐盛世的辉煌。
它南北宽1.5公里,东西长达2.5公里,整个面积相当于四个紫禁城,三个凡尔赛宫,十二个克里姆林宫,十三个卢浮宫,十五个白金汉宫,五百个足球场。
再加上又处于地势高亢的龙首原,所以显得愈发的气势雄伟,绝对称得上是有史以来全世界最辉煌壮丽的宫殿群,没有之一。
大明宫南面正门名为“丹凤门”,东西长七十多米,南北宽三十多米,共开有五个门道,被誉为“盛唐第一门”。
进入丹凤门,通过600米长的御道,就到了大明宫的正殿——含元殿。这是每年举行元旦、冬至大朝会等一系列重要仪式的场所。
由于建于高地,加上殿基又高出地面足足十五米,所以在含元殿内可以俯瞰整座长安城。
王维有诗云:“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就是形容它当时的巍峨气势。
过了含元殿往北是宣政殿,这里是皇帝上朝听政的地方,被称为“中朝”。宣政殿前左右分别有中书省、门下省和弘文馆、史馆、御史台馆等官署。
再往北就是紫宸殿,乃内朝正殿,皇帝日常的一般议事,多在此殿,故也称天子便殿。
紫宸殿东有浴堂殿、温室殿,西有延英殿、含象殿,东西并列,是皇帝日常活动之所。正北方则是14万平方米的太液池,是大唐最重要的池苑。
而太液池西南岸则分布着金銮殿、麟德殿、翰林院等重要建筑,此外周边还设有跑马场、三清殿、玄元皇帝庙等。
而李貌要赴任的宜春院就位于紫宸殿以北,太液池以南的蓬莱殿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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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大明宫的那刻起,李貌就贪婪,对,就是贪婪地仔细看着里面的一草一木,因为后世这宏伟的大明宫将毁于兵祸,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中。
当快到宜春院的时候,传来了一阵百灵鸟般高亢又动听的女声,吸引了李貌的注意,他问身旁的袁思艺道:“袁公公,何人高歌竟能如此嘹亮又悦耳?”
袁思艺哈哈一笑,答道:“回大王,是老奴前些日子新招入内教坊的许永新。此次圣人新置宜春院,老奴就把她优先安排了过来。
这许永新,本名许和子,今年刚好十八岁,乃吉州永新县人,乐家女出身,最善唱歌。
她在老家时有一次登高踏青,于山上高歌一曲,声闻数十里外,由此而知名,被推荐到了老奴这儿。
刚来时,老奴还不信这一传闻,就让梨园里最擅长吹笛的李谟给她伴奏过一次,没曾想曲终笛身竟已破裂。
真是让老奴不得不信,又大开眼界!”
原来是个女高音歌唱家啊!李貌心中暗道,接着又问道:“像许和子这般出类拔萃的女伎尚有几人?”
“回大王,另有一女伎,名叫谢阿蛮,今年二十一岁,乃京兆府新丰县人,从小就入外教坊习舞。
老奴看过其舞技,飘飘然似仙女下凡,着实了得!
其他人等,老奴暂时未得空试之,不敢妄下评语。
正好此次大王新官上任,可以亲自验视。”
听了袁思艺这番话,李貌觉得甚是有理,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搞一场海选的才艺展示嘛。
尤其还都是女伎,顺便当成选美大会也不错,想到这里,李貌不由心情有些激荡。
“那我们就快些入院,并烦劳袁公公派人把所有女伎都叫到大堂内,小王我要一一检验其才能,好做到心中有数。”
“老奴,遵命!”
袁思艺说完就立刻动身去吩咐下人操办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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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在宜春院大堂内,人头攒动,上百名初次入选宜春院的女伎和宫女们席地而坐。
“听说是寿王,来咱们宜春院担任新教官咯!”一名长得颇为清秀的宫女首先说道。
“没错,我还听说寿王长得风流倜傥,也是最有希望被立为太子的皇子之一,要是我能有机会侍寝……嘻嘻。”与清秀宫女最要好的微胖宫女附和道。
“你就别做梦了,传说那寿王妃可是貌若天仙,倾国倾城。哪里是我等婢子可以比的。”
清秀宫女虽然嘴上反驳了微胖宫女,但内心谁不希望能获得皇子的垂青,借此摆脱低贱的乐籍。
当然也有少部分女伎并不这样想,毕竟是女性最开放、最自由的大唐嘛。一位长得更漂亮的女伎就有些不满的说道:
“真不知圣人为何如此安排,竟然让个男子来做我们宜春院的教官,我还是觉得公孙大娘最适合!”
“嘘,小声点,圣人的想法岂是我们这些做婢子的可以妄加揣测的!”身旁她的闺蜜女伎,赶紧拉了拉她,示意其住口。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上百个女子凑一起,这窃窃私语的热闹场景让李貌听了也不禁头疼,于是他赶紧走进大堂。
看守大堂的小宦官见此情景,赶忙大声喊道:“寿王到!”
女伎们一听,都停止了说话,纷纷起身恭迎。
李貌一路走到了最前面特意为他一人准备的塌前,一个转身面对着上百名形形色色的女子,差点喷出一摊鼻血……
为啥?唐朝女子的着装,大家看过电影电视剧的都应该清楚。一个女子这样也就罢了,上百个女子在一起,那就是白花花的一片。
而且这批都是精挑细选、才色俱佳、能歌善舞的女伎和宫女,可谓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
好在袁思艺紧跟其后,看李貌有些失神,就大声向着女伎们说道:“奉圣人口谕,今日起,待公孙大娘返回宜春院前,由寿王暂代教官一职。”
“拜见大王!”众女伎齐声说道。
李貌终于回过神来,说道:“免……免礼,大家都就坐吧。”
说完,自己就坐在了塌上,待众女继续席地而坐后,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小王我今日初次上任,对各位并不熟悉,所以此刻起还请各位一一上前,拿出自己的才艺让小王瞧上一瞧,姑且称之为才艺展示会吧。”
李貌话刚一说完,之前颇不服气的那位漂亮女伎就说了句:“还请大王做个表率,给我等婢子们做个示范,可好?”
袁思艺一听,怕李貌真就在大庭广众下出丑,立马大声呵斥道:“胡闹,谢阿蛮你怎可如此无礼,顶撞大王!”
哦,原来她就是袁思艺说的跳起舞来犹如仙女下凡的谢阿蛮啊!
李貌不由寻声望去,只见此女杏眼桃腮,身材娇小却拥有丰臀柳腰,更难得是浑身散发着一股野性之美,犹如一匹烈马,让人有征服的原始冲动。
于是李貌淡然地说道:“无妨,烦劳袁公公去取一把琵琶给小王。”
片刻后,当李貌拿起琵琶,又弹起了那首后世惊艳了整个校园的《琵琶语》。
凄清婉转的节奏,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带入了一种缠绵悱恻、欲说还休的境界。
之前还对李貌有所看轻的小部分女伎顿时收起了轻视之情,纷纷露出了钦佩的表情。
而谢阿蛮更是长开了小嘴,愣得半天合不拢嘴。
李貌趁热打铁,放下手中的琵琶,站起了身,继续说道:
“小王知道,你们中有不少人善歌。其实小王平日里也喜欢唱歌,今日就再献唱一首,望大家指教。”
话一说完,李貌又唱起了那首最擅长的周深的成名作《大鱼》,当最后唱到:
“看你飞远去
看你离我而去
原来你生来就属于天际
每一滴泪水
都向你流淌去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
此时,底下的女伎们早已不能安坐,对于这些本就多愁善感的女子来说,这般抒情的《琵琶语》和《大鱼》,简直要了她们的魂。
而李貌也一下子成了许多人心中最理想的另一半:长得帅、身世好、还能弹能唱。这样的男子,不是谪仙人又能是谁?
对于预料之中的反应,李貌并不意外,再望向那谢阿蛮处。此时的她早已由先前的发愣,转为了一脸迷离的崇拜。
李貌不由心中暗道一句:
小妮子,这下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了吧,嘿嘿!
(PS:唐朝中期还没有发明椅子,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跪坐。此外此章依然建议边听《琵琶语》边看。
说实在的,以前小时候背白居易的《琵琶行》,不理解什么叫: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最近迷上了琵琶,听了好多经典曲目才发现,古人诚不欺我啊!希望看了我这本书,能有些书友也爱上琵琶,那就善莫大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