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惊慌的眼神,田蜜儿背着手,在她们面前不急不慢地踱着:“七十七公子白疼你们了,他尸骨未寒,你们怎么就背主求荣了?”
田蜜儿这话说的,故意留着破绽。
倚翠和红株面前扭头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在琢磨:呵呵,还以为她知道多少呢,想必是我家公子出诊的时候,她不知在哪里见过我们。
想到这里,急脾气的红株冷笑一声:“呵呵,你是哪儿冒出的贱婢,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俩个是侯爷买来的,至于是伺候七十七公子,还是伺候苏十三小姐,那由侯爷随便安排,我们怎么就算背主求荣了?”
田蜜儿在行宫里待的这几天,见着红株和倚翠跟着苏美人,早已暗地里把苏美人的底细打探清楚了。
苏美人的父亲,就是她前世的便宜爹华安君。
听红株这么一说,是华安君安排她们俩去伺候苏玉焕的,那么,事情所有的矛头都已经指向了华安君。
他肯定是有所图谋,让自己这些不明来历的孩子,充当了他实现野心的工具。
让她充当神医,是为了给他敛财,让她充当杀手,是为了铲除异己,让她冒充玄月国的嫡公主,想必是用她做诱饵,并且是一个毒诱饵,引桓王丧命。
田蜜儿的指甲深深地刺进自己的手心。
她的前世,表面看风光无限,其实何其悲苦。
不但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还从小活成了一个别人的工具,最后落得那么悲惨的下场。
老天有眼,让她魂穿到现在这具身体上,她一定要揪出幕后凶手,还自己一个公道。
想到这里,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们公子是名动天下的神医,不料却年纪轻轻地死了,是不是你们俩想爬上高枝跟苏美人,把你们公子给害死了?”
田蜜儿口口声声地说她们害死旧主,攀附高枝,这让倚翠和红株忍无可忍。
如果她们俩真的是这种人,她们还用的着受这般酷刑,还咬着牙不肯交代背后的主谋么?
忍无可忍之后,两人不禁想为自己分辨几句。
倚翠吐出一口血水,她强打着精神提起气:“呸!我们公子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怎么是我们害的?并且,是公子……死后,我们才跟的苏小姐。”
田蜜儿猫逗耗子似的,故意把嘴一撇,讥笑道:“呵呵,难道不是么?街上传言你们公子缠绵病榻许久,你们不伺候公子,却亟不可待地跑去伺候苏美人?”
红株实在气不过了,她像是攒足了全身的力量,咬牙切齿:“我们侯府的事情,岂是你一个乡野丫头能知道的?倚翠,咱们别跟她废话了!”
说完,把头一低,对田蜜儿不理不睬。
田蜜儿乐了:“你们以为死了后,会在主子面前赚一个忠孝的美名么?哼,我偏不让你们如意。”
说完,她对着外面躲清静的狱卒喊了一声:“大哥,拿笔墨纸砚来。”
“诶~”见识过田蜜儿制造冤案的狱卒,知道她要故技重施,欢天喜地的把东西准备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