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把她白嫩的脚放进了另一盆温水中。
她素来注重保养,尤其足部穴位多,更是比别处细致。她隔着厚厚的鞋底踩一颗豌豆都会觉着疼痛,今日走了那么多路,后跟与小脚趾早磨得红肿了。
诸葛冥细细地揉着。
上官若被揉得舒服极了,加上哭了一天也累了,不多时,打了呵欠便歪在床头睡过去了。
林娘子敲门。
上官若睡得沉,没听见。
诸葛冥给开了门。
承蒙林娘子多日关照,诸葛冥待她还算客气。
林娘子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上官若,和床前两个已没了热气的水盆,笑着道:“晚饭做好了,我是来叫你们吃饭的。”
诸葛冥就道:“我们先吃。”
林娘子笑了笑:“好啊,等若姑娘醒了我再叫人给她做。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诸葛冥当初受了内伤,又在水里撞来撞去,饶是凭着一股执念从水底爬了上来,那惨不忍睹的模样也着实叫路过的林娘子胆寒了一把。
诸葛冥客气道:“没什么大碍了。”
林娘子笑得莞尔:“那我们去吃饭吧。”
上官若睡得口水横流,没发现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烛光晚餐去了。
林娘子嫁过人,眉宇间自有一派迷人的风韵,而她一人撑起整座渔村,本身也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曾经有不少富户与官员前来求娶她,都被她拒绝了。
她,看不上那些男人。
但明显的,她对诸葛冥很有好感。
诸葛冥容貌不俗倒是其次,她并不以貌取人。可诸葛冥气度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女人痴迷的魅力,不论他坐着、躺着、看书、锻炼还是吃饭。
林娘子承认,她被这个认识半月的男人吸引了。
从不肯向男人献媚的她,头一次有了放下自尊,为他温柔的冲动。
“冥爷,我敬你一杯。”她眯着眼,微醉地举起了杯子。
诸葛冥举杯,与她碰了碰,却没喝多少。
林娘子有了一丝醉意,手肘支着头道:“不喜欢喝我酿的酒吗?”
诸葛冥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林娘子握住他手腕:“陪我坐一会儿。”
诸葛冥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耐。
林娘子迷迷糊糊道:“是不是在担心若姑娘?别怕,我让人守在门口了,她要是醒了,丫鬟会过来通报的。”
诸葛冥不说话。
“冥爷。”
林娘子低低地唤了一声,带着微微的喘息,朝诸葛冥的肩膀靠了过去。
诸葛冥站起身。
她扑了个空。
诸葛冥道:“林娘子喝多了,早些安置吧,我先回房了。”
林娘子心有不甘地抿了抿唇,随着他一块儿走了出去。
诸葛冥当然不是真的回自己屋,他要去看上官若,林娘子便也尾巴似的跟了进来。
诸葛冥与上官若生活了二十余年,早就练就了一脸夫妻相,乍一看,还真挺兄妹的。若非如此,就凭诸葛冥对上官若超乎寻常的在乎,林娘子都该起疑了。
林娘子跌跌撞撞地靠近诸葛冥,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
诸葛冥侧身避过。
林娘子又贴上去。
她也不怕诸葛冥笑话她孟浪,又不是十三四岁的黄花大闺女,害羞什么呢?她就是喜欢他,就是想他做她男人,怎么了?
诸葛冥没让她碰到一块边角,坐在了床上,说:“我要给她运功疗伤了,请林娘子回避一下。”
林娘子显然愣了愣:“她看起来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诸葛冥解释道:“有些伤,看不出来的。”
“哦。”林娘子摊了摊手,“那行,我先回房,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诸葛冥点头。
林娘子离开了。
而诸葛冥所谓的疗伤,其实就是把玩上官若的三寸金莲。
他也的确用了些内力,把她脚上的红肿都揉散了。
上官若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一脚踹在了诸葛冥的胸膛上。
诸葛冥没什么,她却差点儿疼醒了。
诸葛冥揉了揉她通红的脚丫子,亲了一口。
上官若又继续酣眠了。
诸葛冥一直呆到半夜,没回屋,而是在听见一阵细碎的响动之后,悄然追了上去。
他追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还醉得一塌糊涂的林娘子。
但此时的林娘子,一双美眸里哪还有半分醉意呢?
一个小伙子举着火把走在前头,正是枫婆婆的孙子。
林娘子问他:“确定是她?”
小伙子点头:“确定,她带了信物。”
林娘子敛起人前的妩媚,一张俏脸布满了阴翳:“那间屋子的安神香没问题吧?”
小伙子保证道:“我下了两杯的剂量,不到明早,他们两个睡不醒。”
冥爷是个好男人,却也是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她喜欢他不假,可不代表她不用防着他。
林娘子勾了勾唇,在后院的假山上按了按,一道石门打开,她与小伙子走了进去。
在石门关上前,诸葛冥一个闪身,飞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十分开阔,金碧辉煌的,宛若一个地下宫殿。
林娘子二人七弯八转,来到一个有着小桥流水的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