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池真真敲门。
“嗯。”
池真真推门而入：“总裁”
“过来。”
池真真低着头走到办公桌前。
“抬起头来。”
池真真抬起头倒吸一口气：近看总裁，妈呀！真不是一个帅字能形容的，用帅字来形容总裁太俗气了！
程凛墨从文件柜里拿出一张纸和一张身份证放在池真真面前。
池真真拿起一看：“这不是我的身份证吗？”再一看那张纸上：还款协议。
池真真再一次倒吸一口气：“你，你，你，我，我，这，这，是你！！！！”
“嗯。”
池真真放下协议：“我就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债主。”
“看清楚协议，同意就签字。”程凛墨皱眉。
池真真仔细看协议，默默算着账：一个月实习工资才三千多，一个月要还款五千，十万块不吃不喝要还一年半啊，这每个月要赤资啊，就算正式了，工资算它五六千，也是光用来还债了，不能喝西北风吧，这哪行啊！
池真真大着胆子细声细语道：“总裁，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多，我还不起那么多，能不能降降？”
“才三千多？这么少？”
池真真更加软声细语了：“是啊，我还在实习期呢，就算正式了光还债也不够啊，您看，您要不给我打个折？”
程凛墨盯着池真真：“你是说我们公司给员工工资太低？”
“不是，当然不是，是我个人能力有限。”
“嗯，那协议改改？”
“嗯，改改吧。”
程凛墨拿笔增添协议条款。
池真真急忙拿起一看：为了减轻还债人池真真经济负担，实习期一个月还一千，正式一月还两千，考虑到还款人的经济能力、业务能力，还债人池真真必须为债权人程凛墨提供正当的不违背法律条款的私人服务，还债人池真真不得以任何莫须有的理由拒绝为债权人程凛墨服务。（私人服务质量高，债权人可酌情减轻还债人的还款金额。）
这，这还私人服务，那岂不是二十四小时，随即待命？天天头顶悬梁锥刺股？池真真心里直犯嘀咕，知道这应该是不能签的。
抬头看向程凛墨：“总裁，这？”
一道精光从程凛墨眼中一闪而过，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事怎么能让它跑掉：“不愿意签？那好，直接还钱吧。”程凛墨拿走协议，准备放入垃圾桶。
池真真急忙上前抢走协议：“我签，我签，我也没说我不签嘛，不就是二十四小时随即待命嘛，我保证待命！”
说完，签了名字。
程凛墨拿走协议，把身份证还给池真真：“电话号码。”
“啊？哦，*******”
“住宅电话。”
“我那是租的房子，而且不是我一个人住。”
“电话。”
“********”
“记住你的待命。”
“啊？好，好。”
“去吧。”
池真真走到门口，手机响。
“这是我的电话，加上我的微信，程凛墨，我的名字，记住了。”
“哦，记住了。”
池真真出了总裁办公室，坐到座位拿出自己新买的捏捏笔，使足劲捏，边捏边嘀咕：“长的帅了不起啊，有钱了不起啊，程凛墨，名字倒是好听，呸呸呸！一听就是一肚子坏水的主！一肚子黑墨水！”说着掏出手机存储程凛墨的电话和微信，标签统一：黑墨水！
第十二节
下班回家，赵慧青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忙活洗菜，听见池真真开门声：“真真，快，快过来帮忙。”
池真真边换鞋边说：“怎么了，忙什么呀，晚上吃什么？”
走进厨房一看赵慧青正在炒菜，池真真开心极了，上去抱着赵慧青：“青青，你还会煮饭呢啊，你真是太好太完美了！”
“别肉麻啊，你快帮我剥点蒜。”
“这个我会，这就剥。”池真真边说边洗手准备剥蒜。
一顿霹雳乓啷之后，池真真拿起筷子：“青青，我开吃了啊，让我先品品你的手艺。”
“品品。”赵慧青走到桌前坐下。
“恩，好吃，真好吃，跟我妈的一样好，手艺棒棒哒！”说着举起大拇指比赞。
赵慧青笑：“别拍马屁，比你妈那是差多了。”
大学的时候赵慧青没少去池真真家蹭吃蹭喝，真真家离的近，坐车也就一个小时候的路程，她家太远，真真回去的时候总是喊她一起，她知道其实真真是不忍心看她一个人在宿舍。
“今天怎么做饭了啊，你上班那么忙。”池真真边吃边问。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那同事，就是那刘姐要逛超市，我也跟着买些菜回来，想着咱们天天吃了午饭愁晚饭，还不如自己做饭，还健康省钱，正好今天有空。”
“对啊，健康又省钱，那我们以后自己做，我给你打下手，不过我俩这工作，不是晚加班就是在加班的途中，难得能自己做做，何况我又要二十四小时待命。”
“你那美男总裁抱着没？”
池真真吃饱放下筷子：“谁要抱他啊，看着是美男一枚，实则一肚子坏墨水！”
“坏墨水？”赵慧青乐坏了：“这才一天功夫美男就变成了坏水了？”
池真真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诉赵慧青。
赵慧青拉起嗓门：“池真真，你明知道不能签，你还签，啊！你是不是傻呀！这年头骗子太多，傻子明显不够用了，你还非得冒尖了充他们一员，你就不能不那么傻，让骗子统统下岗啊！”
池真真辩解道：“可是我要是不签，人家就让我还钱，我也没钱还呐，我总不能开口问我爸妈要这么一大笔吧，再说了人家要骗我也得我有东西骗嘛，我这身无分文他想骗也骗不到嘛！”
“骗钱？他那么有钱还要你那两毛钱！”赵惠青边说边拉着池真真走到镜子前，指着镜子：“人家是骗色！”
“骗色？可协议上说明了，不能违反法律的。”
“人家就不能让你心甘情愿，然后一脚把你踹开，人家见过的美女比你见过的丑男还要多，人是什么主，说不定是个辣手摧花的混世魔王！！”
“青青，那你看看我是美女不？”池真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
赵慧青打住，愣愣的看着池真真：“没救了，没救了，池爸池妈拉扯你可真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