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面是王老爷的轿子!”朱紫衣,朱蓝衣两兄弟的轿子外面,下人禀报道。
“王老爷?京城那么多王老爷,你说的是哪一个?”朱蓝衣问道。
“王佩王老爷!”
“王叔叔?他住在城南,来城北作甚?我看是你眼瞎了吧!”朱紫衣一楞,不敢置信道。
“王老爷,与老爷交往甚密,他的轿子,打死小的,小的也绝不会看错。”
“可……”朱紫衣还想说什么,却被哥哥朱蓝衣打断。
“看来王叔叔也是去书香斋的!”
“啊?城北那么多说书的他不听,干嘛跑来城北听?”朱紫衣,一脸不解。
“书香斋如今可被传得神乎其神,有人还说这书香斋有皇家的影子!城北防卫军派一个营来帮忙装修,要是没有上面的指令,上官德他敢这么做吗?”
“这么一说,弟弟就明白了,王叔叔这不是去听书,而是捧场,捧皇家的场!”
朱蓝衣点了点头:“我们下轿吧,王叔叔毕竟是长辈,不可失了礼数!”
“啪啪啪!”在书香斋大门前,爆竹声声,舞龙舞狮,分外的热闹。
这都是陈三更自己掏钱请的人。
“恭喜陈先生,哦,不,现在该叫陈老板!”这时,上官御带着中年男子上前道喜。
“上官公子,您客气!还是叫我陈先生吧。”陈三更拱手行礼。
“陈先生,我为您引荐一下,这是我爹,上官德。”上官御指着身旁的中年大叔,介绍道。
“噢,刚刚鄙人还惊叹这位大哥英姿飒爽,风流倜傥,原来是上官大人,久仰久仰!您一来,我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陈三更赶忙吹道。
“哪敢当,哪敢当!陈先生才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作为,还深受皇家赏识!”上官德笑道。
在陈三更身旁,一名面貌普通的女子愣愣地看着陈三更。
他还受皇家的赏识?他的秘密到底有多深啊!
这位女子,正是陆婉禾,易容后的陆婉禾。前不久,陈三更见陆婉禾变了一张完全不同的脸,着实是惊叹了一番。糯儿更是拍着手吵着要学。
“或许,在这里,能调查一番!”陆婉禾暗想道。
“诶,上官大人这么说,实在是太抬举陈某了,以后,鄙人还得叨扰大人呢!”陈三更摆手道。
“好说,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御儿说便是,肯定帮你解决。”上官德大笑道。
“哎呦,那真是多谢大人了,大人快楼上请,竹一厅给大人留着呢!”陈三更道谢。
“好,那我便静候先生开讲!”上官德大笑一声,带着上官御上了楼。
“陈三更,不简单呐!你居然与皇家也有牵扯?”陆婉禾不禁惊叹道。
“以讹传讹罢了,虚无子有的事!”陈三更摇头否认道,接着便去接待其他客人去了。
“万事都不会空穴来风,呵,我可不信,我得打探清楚咯,不然,有失我身份!”陆婉禾盯着陈三更的背影,暗想。
开业第一天,真可谓是座无虚席,几千张位置全部坐满,二楼也是没有一间是空的,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这陈三更,不会做生意啊,连端茶倒水的下人都不聘几个,包厢什么的,还都得我们自己找!”
“可不是,瓜果,零嘴都是要自带的,刚刚我还叫下人去买呢。”
“依老夫看,这人也不咋地,要不是看在陛下的份上,老夫才不来呢!完全是家黑店。”
“黑店可还是算不上的,起码打不打赏,全凭自愿!”
“嘿!看在陛下的份上,你敢不打赏?”
“这,说得也对,起码推荐票得给个十七八张的!”
当然,也有惊叹声。
“哎哟,我去,这装修真的漂亮啊!老汉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屋子呢!”
“城北防卫军一个营来建造的,你说漂不漂亮?”
“户部尚书关长卿,兵部侍郎薛东海,天文院院长王佩……”后方,一直在观察的陆婉禾,喃喃自语,“啧啧!京城一半的官怕是今天都集中在这里了,这场面真是……陈三更啊陈三更,你跟皇室没关系,打死我,我都不信!还有你的医术……”
“咦?这不是倚墨轩的少主曹仁杰吗?他这是来听书呢,还是来砸场子呢?”陆婉禾发现一个有趣之人,嘴角噙笑。
“哟,足不出户的曹少主今儿个怎么也来了?”这是一道声音从二楼阴阳怪气地传来,“看来这书香斋面子可真大啊!”
众人听到此语,纷纷停止了议论,二楼的许些大佬也是这般,等候看戏。
“君子堂杜杰?”陆婉禾心中一震,“这货什么时候来的?不过,这火药味儿真重!”
文坛双杰,水火不容。
“原来是杜兄,在下近日在寒舍闷得慌,听闻城北开了家书香斋,故特来走走!”曹仁杰抱拳道。
“我看是曹兄肾虚,出来买药,刚好路过此地吧?”杜杰轻笑道。
“杜兄说笑了,在下可不是梁上君子,采花大盗!”曹仁杰回道。
“总比虚伪好!”杜杰冷哼道。
“这两人是谁?”陈三更嗅到一丝火药味后,立马走到陆婉禾旁边,他觉得陆婉禾也是混江湖的,多少也知道些传闻。
“你不知道?”陆婉禾一愣,问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他们?”陈三更也是愣住了。
“鼎鼎大名的文坛双杰都不认识,亏你还是个读书人。”陆婉禾一脸鄙夷。
“二楼那位,是君子堂杜杰,而另一位,便是倚墨轩曹仁杰了。前两年,他们两科举,写得文章各有各的妙处,难分胜负,最后陛下拍案,今年,两名状元。”
“但这两人都是出自江湖,骨子里都不服气谁。某一日,杜杰遇见一佳人,美得不可方物。秉着君子堂梁上君子的理念,半夜潜入女子闺房,一看,气得面色发青啊!”
“怎么?”
“还不是曹仁杰也在那天晚上用文采打动了那佳人的心,杜杰入房的时候,他们两正在床上……”陆婉禾咳嗽了两声,“后来杜杰骂曹仁杰虚伪,曹仁杰骂杜杰专干偷鸡摸狗!”
“水火不容!”
“不过,曹仁杰确实是个虚伪的小人,嫉妒心很大,他今日过来,估计是砸场子的。你自个儿注意一点!”这时,陆婉禾提醒道。
“砸场子?”陈三更笑道,“这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