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今天的泰安城传送广场比以往更拥挤了,前天的爆炸事件,让将近十分之一的传送阵停止了运转,泰安皇朝连夜征集人手,想要及时修好传送阵,可是传送阵受损,灵力紊乱无法维修,只有至少四名圣灵境强者同时出手,成四极只势稳住传送阵内紊乱的灵力,才可对其进行修补。
白歌来到传送阵广场时,其他三名圣者已经到了,不出所料,皇室也派了一位圣者。
看着前方的人山人海,白歌从广场外一跃而起横跨千米,落到了悬浮在广场中央的一座大型传送平台上。
“抱歉,修练的一门功法有些突破,所以迟了点。”
在这座大型传平台上的三位圣者,瞧白歌这轻描淡写的模样,心里都不由暗自作比较,发现自己做不到白歌这般。
这里可不比其他地方,禁空法阵的压制力非同凡响,一般的圣灵境强者在此最多跃翔五百米,在场的三名圣者中修为最高的齐老也不过能跃八百米,完全不能和白歌比较。
早做好打算的白歌就是想一次性吓住这些人,省得总是试探来试探去的,他可没这么闲情逸致,和这群活了几百年的老阴比玩脑力游戏。
“白公子既然来了,那么就开始吧。”
几人久久无言,与白歌还算熟的齐老率先打破了沉默。
“此次我们四人的任务是成四极之势,镇住传送阵内紊乱的灵力,不让其影响阵师们进行修补。”一身宫廷特质供奉锦衣的老者,怕白歌不明白任务特地再讲了一遍。
“嗯,那我就去东边吧。”
“老朽便镇西边。”
“北边就交给老夫吧。”
见三人都前往了自己所选的方位,杨供奉也来到了传送平台的南面。
“开始吧。”
随着杨供奉的一声令下,整个传送广场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四位圣者周身灵力激荡,以自身力量镇压着运转不周的传送阵,平台上的阵纹似乎被侵蚀了一般,从四个角亮起四种不同的颜色并且一路延伸。
东红,西白,南黄,北绿四色一路延伸侵蚀,白歌东边的红色最先抵达平台中心完成镇压,随后三人相差无几也完成了镇压。
完成了最关紧的步骤,四位圣灵境强者不用再爆发力量,只需稳定输出灵力即可,四人逐渐收敛了压得所有人几近不能呼吸的气息。
“可以上来了。”
杨供奉声音不大,但在下面待命的阵师们听得一清二楚,一名中年男子赶忙擦了擦脑门上的细汗,下令道:“再查看一遍材料是否有失,此次修补不得有误,快。”
传送阵内紊乱的灵力以被镇住,剩下的事就再简单不过了。
平台上齐老盘腿而坐,心中有着思量“此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看来回去是不能再让少宗主耍小聪明了。”
除了齐老外,杨供奉也暗自思量着“看这气息和不同寻常的灵力,此人应该是一名妖尊了,如此年轻就功成圣境还如此强大,不管是不是散妖都值得拉拢,此事可向陛下提议。”
最无思无虑的就是白歌和罗晋东了,一个身为东林书院院长清心寡欲,即使白歌天赋惊人强得令人意外也不过多看了几眼,一个本就故意为之暗自欢喜,转身看着下面的人海一脸春风得意。
“这事比我预想中要简单,效果不错。”白歌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原本还担心自己实力会不会镇不住场面,现在看来他还是挺强的。
与此同时,城北太子府的后花园中,甫青平与太子袁盛仁在凉亭内相对而坐,谈笑风生。
一名侍卫来到凉亭外禀报道:“殿下,传送阵已开始进行修补,预计今晚就能修好。”
“嗯,传令郭涵将军让他再派五千甲士,加强传送广场的治安管理,不许再发生事故。”一身烫金蟒袍的袁盛仁威势十足。
侍卫领命走后,甫青平悠然道:“不过是一次意外,你怎么如此紧张?”
袁盛仁微微摇头有些严肃道:“此事没这么简单,好像和反王杨舟有关。”
甫青平疑惑的问道:“反王杨舟?他不是被你带兵围杀了吗?”
“事实并非如此,那天我亲手刺穿了他的心脏,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结果所有人都放松警惕之时,那厮催动秘法瞬间逃出了天际,让人追赶不及。”回想到当初,袁盛仁仍然懊悔不已,恨自己没有将袁盛仁毁尸灭迹把他彻底杀死。
“那,可确定此事就是反王杨舟所为?”甫青平继续追问着。
“那两人爆炸后,在现场找到两块反王长州军的腰牌,但不排除有人故意为之混淆视听,所以还不敢确定,不过不管何人所为,敢在我泰安城内闹事,我必诛之。”太子袁盛仁说到最后站了起来,冷面朝湖言语肃杀。
甫青平沉默无言,眉头微皱似乎在想着什么。
传送阵广场中
白歌毫无形象的躺在平台上,无聊的望着日落西山的那一轮巨日。
一开始白歌还保持着高人风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无聊的白歌直接躺了下来,默默的看着这个世界的天空。
这个世界的天空和地球上的天空差别不大,反正白歌看不出什么分别,只是没了污染,天更蓝,云更白摆了,要真说差别,那就是这里的太阳和月亮比在地球上看到的要大一圈。
风雪阁中
燕雪趴在窗台上,同样静静的看着太阳慢慢落下,精致的俏脸上有着淡淡的忧愁。
连夜温读教典的燕雪,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事宜等待着白歌的到来,可是左等右等却一直不见白歌的身影。
看着天色漫漫暗下直至亥时,燕雪娇叹了一声轻抚着横放在窗边的木琴,弹奏着内心的幽愁与不甘。
一曲终,燕雪背后传来一阵掌声与一道珠圆玉润颇具磁性的声音。
“燕雪姑娘好琴艺,不知这一曲叫什么?”
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桌子旁的白歌,一身白色竹影袍玉树临风挺然而立,灯火下的俊脸上虽无笑意但嘴角却自然勾起,似有一抹充满魅力的微笑。
“白公子换了身衣裳,真是英俊不凡,奴家都快认不出来了呢。”燕雪转过身后双眼楚楚,芳心暗颤却是被这一幕惊艳到了。
少有的被美女夸奖,白歌还是蛮开心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面带微笑道:“是吗?看来这身衣服很适合我。”
此时的燕雪眼中忧愁散去,欢声道:“此曲叫寒霜幽雪,是奴家无聊时谱写的,没想到公子还音律?”
“这到不是,只是单纯觉得这曲子好听而已。”白歌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公子好像很劳累的样子?”燕雪走了过来,边说着边给白歌斟着茶。
“累倒是不累,就是太无聊了。”其实白歌只是吃东西太赶所以有点口渴。
闻着身边少女独特的幽香,白歌忍不住往右上角瞄了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眼神。
燕雪嘴角微扬露出了自信的浅笑,虽然白歌动作很快,但她还是察觉到了那抹火热的眼神。
为了白歌也是为了自己的未来,燕雪可是特地穿了这身诱人的粉色薄纱裙,她不信凭她的姿色会有男人毫不动心,事实证明,白歌性取向还是挺正常的。
就在燕雪想进一步展现自身魅力时,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我先回避一下。”白歌丢下一句话便瞬间消失无踪了。
虽然对白歌的行为有些费解,但燕雪还是面色如常的去开了门。
“小翠姐?这么晚了,可有事?”
“看你一天都没出来,怕你没吃东西,这里面是一些糕点,你当宵夜吃点吧。”
“谢谢小翠姐关心,小雪会吃的。”
“那我就先下去了,记得不要想太多,我们这些风尘女子呀,只有这短短的十几年风华,可得好好享受。”
“嗯,小雪知道了。”
小翠走后,燕雪关上了门,把餐盒放到了桌子上轻唤了一声。
“白公子?”
只感觉从窗外刮进来一阵微风,燕雪一眨眼白歌就从楼顶回到了的房间内。
白歌刚坐下,燕雪就问道:“公子何须如此?”
“这个~毕竟你卖艺不卖身嘛,这么晚了怕坏了你的名声,所以我偷偷溜进来的。”
这个问题问得白歌有些尴尬,其实白歌从传送广场出来后还去吃了顿饭,酒饱饭足之后他才忽然想起来与燕雪的约定,这才姗姗来迟,只好偷溜进来了。
“卖艺不卖身也不过是暂时的罢了,下一届花魁选拔快要开始了,到时候奴家没了这花魁的名头,同样是身不由已,沦为玩物。”燕雪眼中似有幽波,绝色俏脸上尽是哀愁,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白歌有一股想将其拥入怀中好好呵护的冲动。
咬了咬舌尖,白歌暗骂着自己“丫的,我可是狐狸精啊,怎么能被别人魅惑呢。”
白歌定了定神淡然道:“燕雪姑娘这般绝色定能再夺得花魁,不用担心。”
燕雪叹息了一声回道:“公子有所不知,那隆城天女楼有一名国色天香的少女,其天生元阴灵体,男人与其同房有难言的好处,下届花魁不出意外就是她了。”
“哦,这样啊。”白歌干应了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把这些不好的情绪带给公子,是奴家的不对,奴家这就去拿教材教公子认字。”发现气氛有些沉闷,燕雪很是善解人意的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燕雪专心的教着白歌,白歌也认真的学着,氛围融洽。
时至三更,白歌放下了手中的与钢笔差不多的笔开口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对了,这是什么笔?还挺好用的。”
燕雪点点头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回答道:“此物叫做随芯笔,可随意更换笔芯调换颜色,怎么公子好像对机关产物很感兴趣?”
“随心?额,是挺感兴趣的,你早点睡吧,我先回去了。”有点懵的白歌话音刚落,便消失在了燕雪的视野中。
随意跑到了一座塔楼上,白歌看着这月色下的世界,发现这个世界和他预想中差别有点大。
不过稍微一想白歌也觉得合理,这个世界的人比地球人有更长的寿命、更便捷强大的能源、更广阔的天地、更庞大的人口基数、更神奇的能力,没理由比地球还落后。
就白歌刚刚才了解的泰安皇朝就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更别说这个世界存在的时间了,漫长的时间足以诞生无数的人才,创造出无数的可能。
只不过在这样超凡的世界中,人们都以修练为主,所以导致了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差别有些大。
并且世界的改革变动怎么都绕不开掌权者,而这里的掌权者却都是高高在上长生不死的神王们,诗书礼乐人文情常这方面就更一成不变了。
“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最正确的发展方式,毕竟修为稍微高点的人,闭个关就好几年,这要放在地球可能手机都不会用了。”白歌忽然一笑,不再纠结这些没用的问题,纵身跃下了这座塔楼。
还没落地,白歌就看见一道黑影从他下方经过,溜进了这坐塔楼中,好奇心驱使的白歌落地后悄悄的跟了上去。
塔楼的第七层,一名身穿锦衣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站围栏边凝望着远方,那里有泰安城最高贵华丽的建筑,里面住着泰安皇朝的主人。
“没人发现你吧?”
胡茬男子依然看着远方,浑厚的嗓音中带着一股的冷意。
黑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到了胡茬男子的身后,靠着墙说道:“大哥放心,我特地绕了好几圈,保管没人发现。”
“事情办得怎么样?”
“按大哥你吩咐的,我特地做了两块腰牌,保管炸不坏。”
“嗯,那小子什么反应?”
“嘿,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子能有什么反应,这会儿估计正等着我们去解释呢,要我说呀,我们不如连他也一起做掉算了。”
“不,虽然此人高傲自大不足成事,但他似乎在玉清宗地位不低,现在我们主要任务是对付皇室,暂时还不能动他,以免节外生枝。”
胡茬男子转过身,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黑衣人再次开口道:“告诉他,只要他在袁成虎庆生时把这东西藏在宴会一角,他说的事,我答应了。”
黑衣人打开盒子看了眼猛然一笑道:“好东西!”
黑衣人走后,胡茬男子负手而立对着一根柱子喊了声。
“阁下藏了这么久,可以出来了吧!”
柱子后面的白歌心不禁猛然一跳,不过却没有主动暴露“说不定他在喊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