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语和卫可二人商议决定,赴金湖县暗访包英之父包恒昌杀人案。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林冰语派张亮去刺史府,说明自己病重,需要静养数日。
就在林冰语和卫可正准备出门时,张亮跑进来了。
“大人!大人!”张亮飞跑进来,“大人!好在您还没走!”
林冰语道:“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慢慢说!”
张亮喘了喘气道:“大人。我按您吩咐的跟刺史寇大人说了。刺史大人让随从送了礼物过来。我坚决替您推辞,但是刺史大人说一定让我把礼单送来,还说您要是不便,就让我交给小姐笑纳,您看……”
“唉!我林某一介清官,你看这……”林冰语发愁道。
卫可倒是很感兴趣:“既然寇大人说让我笑纳,那我先帮咱们林清官过过目呀!”
卫可笑着念道:“天山雪莲一对,高丽老参一棵,辽东熊掌一对,幽州鹿茸六两,南越雪燕一盅,西凉驼峰一只,西域鼾鼻一只……另有供养银两千两!”卫可惊讶地看看礼单,看看林冰语。
林冰语想了想,道:“张亮,你去回复寇大人,就说小姐看了礼单,说林大人从不收礼,因此补品收下了,银子退回。另外回赠寇大人犀角杯一对,琉璃夜光杯一对。价值远不及礼品,仅仅聊表心意。”
张亮领诺而去。卫可问道:“怎么,清官大人不收钱倒是收补品?而且怎么舍得拿犀角杯和夜光杯送人呢?”
林冰语笑道:“什么都不收太不近人情,容易得罪人。因此我收了礼品,还要还礼,以免落得个收礼的口实。至于犀角杯和夜光杯嘛,哈哈哈,不过是我在西市口买的赝品罢了,平时请客充面子用的,几乎可以乱真呢!”
卫可笑着摇摇头。
林冰语又喊道:“王平!去把这些补品全卖掉,注意千万不要暴露身份。对了,人参和雪莲留下,给小姐。”
王平领诺而去。
卫可道:“哎?别别别,你做清官,要我做贪财的小墨吏呀?不不不!”
林冰语笑道:“这人参和雪莲最补气益血了。我一个男人吃不吃的没什么,你一个女孩子最需要了。听我的!”
卫可摇摇头:“唉,我也是服了,你连礼品都能卖了换钱。”
林冰语笑道:“所以呀,我的管家老笑话我是山西人呢!好了,咱们赶紧上路去金湖吧。”
二人走水路,半日即到金湖县。金湖县沟通扬州州城和淮北地区,是水陆运输的咽喉,因此十分繁华。
林冰语和卫可找了一家客栈宿下,便出来吃饭。二人来到县衙对面的聚贤楼,一来尝尝当地饭菜,二来看看县衙景象。
林冰语点了一壶六安瓜片,便让卫可点菜。卫可点了茄子豆腐煲、酒酿桂花鱼、糖醋白莲藕和时令炒素菜,便和林冰语一边品茶一边看着窗外景致。
六安瓜片是江淮名茶,其色青而味清淡,香气清幽,沁人肺腑。窗外是金湖县衙,县衙正对着运河码头。此时码头停靠着许多大趸船和小的客船。熙熙攘攘,热闹非常。林冰语和卫可时而闲聊,时而打趣,享受着这难得的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