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马国杰的帮助下,马雯莉虽然立了案底,但不至于蹲监狱;警方看在马国杰的面子上,彻底保密这件事的起因、经过、结果,直到马雯莉在母亲、弟弟、堂弟的陪同下离开警署。
“国杰,谢谢你帮忙,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赖湄有些歉疚地向侄子道谢。
马国杰摸了摸鼻端,淡淡地说:“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警署的同事都挺给我们面子。而且雯莉姐的做法只是比较极端,并非恶意,求个情也不用那么麻烦。”
马骏杰见状,立刻接着说:“老弟,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顿饭吧。”
“先别急着谢我……哥,你还是先照顾好大伯娘和雯莉姐吧,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就算出来吃饭也不安心。”
马国杰本来总是以全名称呼堂兄,言谈间带着一丝恨意和轻蔑之意,不过,因为堂姐擅自换走大伯财产的行为,险些闹得无法收场;马国杰也明白,现在不是计较恩怨的时候,故改口重新称呼堂兄。
“嗯,那就这么定了。”马骏杰听到堂弟终于叫他哥,心头的内疚感稍稍化解了些,便转身对姐姐说,“姐,那个……回去给爸爸认个错,怎么样?”
闻言,马雯莉挣脱了母亲的手,不满道:“不是吧?!妈妈、骏杰,他已经不当我是他女儿了,居然还叫人抓我诶!要不是国杰帮我求情,我恐怕得蹲一年的牢诶!”
“你爸爸只是在气头上而已啦,气消了就没事了。”赖湄昨天劝完丈夫,今天反过来劝说女儿。
“妈妈,老实说我也不想认他做爸爸,他整天出去沾花惹草,不顾你的感受,我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会染上性病!”马雯莉的话说得非常难听,鄙夷、轻视、不满、愤恨,四种表情同时聚集在了她脸上。
这话赖湄可不爱听,立刻指责女儿:“女孩子家说话怎么能这么难听?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爸啊!”
“现在已经有案底了,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还叫我回去求他?!我不回!”
“雯莉!”
马雯莉说完,负气离开,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赖湄想喊也喊不回来。
最后还是管家阿隆劝赖湄、马骏杰先上车回去,才作罢;在这之前,马骏杰再次谢谢堂弟出面帮助,然后让阿隆开车,送他和母亲回家。
目送林肯轿车逐渐远去,马国杰摇了摇头,坐上自己的摩托车,返回工作岗位……直到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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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马国杰先给自己重视的女孩们发了信息,然后下班回家,也许是听到马国杰的声音,马晟光、孙欣茹从大厅处走来,不由对视一眼,笑了出来
马国杰把门关好后,跟着父母一同进屋,走到餐桌前,佳肴虽然不多,却色香味俱全,让人看到就食欲大增;紧接着,一家人分别坐下,享用家庭晚餐。
正吃饭的时候,马国杰把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父母。
“唉,雯莉小的时候明明很乖的,怎么长大就成这样了呢?”
得知侄女马雯莉的现状,孙欣茹手里的筷子不觉停了,叹了口气。
“老爸,还好身为前代黄金战狮的你跟大伯一点都不像。”
马国杰先把碗里的牛肉、蔬菜、米饭吃掉一大口,咽下后,对父亲说。
“黄金战狮最排斥心里不纯的人,它能选中你,说明你没给老爸丢脸。再说你大伯整天只顾着做生意、应酬多,才没时间照顾雯莉和骏杰。老爸呢就已经退居二线了,下次又有客户要加单了,给咱们家多累积点财富还是没问题的。”
马晟光一边吃饭,一边缓缓道出身为一家之主的看法,想到很快就能把欠款还清,又能赚一笔钱,不由笑了起来。
一家人在温馨祥和的气氛下享用完今天的晚餐;饭后,母亲负责收拾、盥洗餐具,父亲和儿子坐在沙发上高谈阔论起来。
“不过……老爸,昨天你说大伯委托你洽谈一单价值不菲的生意,但是这么多年来,大伯从来没有帮过我们家,你在大伯的公司做财务经理的时候,大伯连奖金都没给过你,怎么会这么好心让你去洽谈……本来应该由他出面负责的生意?”
言谈间,当马国杰得知父亲从大伯处接手了一大宗生意的时候,第六感让他不禁对此产生了质疑。
“也别这么说,你大伯能想到我,算不错了。等这单生意谈成了,还清了所有的债,我们家就无债一身轻了,你和你妈也不用总是把工资以及元老院的俸禄省一些下来帮我还债。”
马晟光喝了一杯茶,微微叹了口气,并不认为自己兄弟会害他。
马国杰亦把杯中茶一饮而尽,瞧了眼戴在左手中指上的通灵宝具·贞德,再抬起头,神色严肃地对父亲说:“老爸,不管怎么说……总之还是小心点好。”
“你这小子……大伯也跟咱爷儿俩一样姓马,就不能放宽心去对待大伯一家吗?”马晟光闻言,皱了皱眉,稍微指责了儿子一下。
“叮咚。叮咚。”
突然,门铃响了;孙欣茹赶紧叫儿子去开门;马国杰走出厨房,快步走到门前,从外面的猫眼处看了看,发现门外站着好几名佩戴警员证的便衣警察,连忙开了门。
当然,马国杰一看便知是民事侦缉组的同事,领头的自然是沙展夏俊浩了,便打了声招呼:“夏sir?找我有什么事?”
而刚刚出院不久就重回工作岗位的新人警察吴钰平摸了摸下巴,说:“对不起……马sir,我们今天来是找伯父的。”
“找我爸爸?怎么了?”马国杰蓦地发觉事情不对劲。
此时马晟光和孙欣茹也走上前;马晟光见状,疑惑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俊浩、吴钰平等警员先亮出警员证;然后夏俊浩先自我介绍,再道出来这里的原因:“马晟光先生,我是光明市警署所属民事侦缉组的高级督察夏俊浩。我们想请你协助调查一宗案子。”
“什么案子?”马国杰问。
“有四个匪徒偷了一批珠宝,卖了之后因分赃不均匀打了起来,导致两死两伤。”夏俊浩如实回答。
“那和我爸爸有什么关系?”马国杰提出了质疑。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批珠宝的卖方是猎鹰物流贸易股份有限公司,而买方就是令尊的曙光证券有限责任公司。”吴钰平说。
听到吴钰平的回答,孙欣茹的身子不由一震,心想:“怎么回事?对方要是恶魔,我们倒不怕,可是……”
为了撇清嫌疑,尽早结案,夏俊浩便提议请马晟光去警署录口供,当然也请了猎鹰物流有限公司的总裁……即马晟光的兄长——马晟膺。
马国杰先叮嘱母亲要注意休息,然后开父亲的车,跟着民事侦缉组的警用悍马去警署。
……
傍晚,光明市东城区,警署……
民事侦缉组的警员把马晟光、马晟膺分别带到不同的审讯室内进行讯问;而深夜造访,让尚未下班的重案组成员也知道了马国杰的到来。
马国杰坐在重案组办公室的椅子上,英挺的眉宇间流露出鲜有的愁容。
“发生什么事了?跟你一起来的……难道是你父亲?”
出于对他的担心,爱丽丝菲尔忙问,并把一杯水端到他面前。
马国杰接过水杯,把水一饮而尽,回答她:“是啊,夏sir说我爸爸和一批贼赃有关,希望这不是真的。”
爱丽丝菲尔见马国杰露出了平时少有的担心神色,拿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你放心,我在夏sir那儿也知道了一些情况,已经让小智和倩仪去跟进情况了,现在着急也没用,耐心等吧。”
“只能这样了。”
马国杰首次出现惊慌的感觉,因为出事的不是别人……
而是他的父亲。
(下回: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