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情报准确、证据充足,警方不仅把王敬逮捕归案,而且顺利将刘敏筠、朱志春传唤至警署,按顺序进行讯问……
在一号审讯室内,爱丽丝菲尔也不废话,直接展开讯问:“刘小姐,根据法证部提供的化验结果,证实从你家泳池滤水器中采集到的丁香花花粉……与死者马晟膺肺部水样本里花粉的DNA序列完全一致,也就是说,马晟膺是死在你家泳池里的。对此你该如何解释?”
刘敏筠急忙替自己辩解:“不可能的,晟膺这么疼我,我怀了他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去杀他呢?”
洪钏智冷笑道:“该不会是马晟膺发现你跟朱志春有私情,所以你们就密谋杀了马晟膺?”
“你们不要冤枉人!志春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我怎么可能会和他有私情!?再说了,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父亲……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吧!?”
刘敏筠一听,瞬间慌了,急忙叫道。
“那好,你应该不会介意我们提取你腹中胎儿的DNA去做化验吧?你不要试图隐瞒,是真是假,只要把样本交给法证部,就能验出来。”
爱丽丝菲尔早就猜到对方会这么说,便故意说这番话来恫吓对方。
刘敏筠怔了一怔,惊慌之下,叹了口气,只好说出了实情:“其实,松松是我的第一个非婚生的孩子……”
同样,在二号审讯室内,夏俊浩、许嗣承则负责讯问朱志春。
“松松是敏筠的第一个非婚生的孩子。敏筠十七岁那年被人搞大了肚子,后来生下了松松,她就把松松过继给她姐姐……也就是我女朋友抚养,我们偶尔会带松松来探望她。”
朱志春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把实情全盘托出。
“那你执意帮助马晟膺看风水,又是为了什么呢?”
夏俊浩单手托腮,沉声讯问对方。
朱志春说话的同时,耸了耸肩,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敏筠既然跟一个大老板好上了,我就只能尽心帮大老板做事,除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一铁则外,我的另一个目的就是给敏筠和松松提供最好的生活,仅此而已。”
“那你应该不介意让我们提取你的DNA作对比吧?”许嗣承问。
“没问题,尽管提取,反正我和敏筠都不会杀人,我们问心无愧。”
朱志春摊手回答;此人的态度,让夏俊浩、许嗣承感到十分不满。
就在警方安排刘敏筠、朱志春离开警署、前往法证部提供DNA之后,李轩逸、查可彬以及多名警员押着王敬进入一号审讯室,对先前的贼赃一案展开讯问。
“王敬先生,六月五日那天,你在海关处接手了一批走私珠宝,但害怕被警方查获,你就受马晟膺的指使,雇马晟光做中间人,就算被查获,也能把走私的罪名嫁祸到马晟光身上。我说的没错吧?”
查可彬把调查结果用简练的语言道出来给王敬听,后者直听得浑身发抖,不敢说话。
“王敬,你们猎鹰物流公司早在接手这批珠宝之前,就已经走私过不少货物,货源、数目不清不楚……就算你不认罪,选择沉默,但我们会把调查后得出的结果作为呈堂证供,而你不会有替自己结案陈词的机会,你好好想想吧!”
比起查可彬,李轩逸轻蔑地瞪了王敬一眼,故技重施,暗自往手掌上施加元素之力,一拍铁桌,震得铁桌摇摇晃晃,而他掌击铁桌发出的声音很响亮,吓得王敬几近肝胆碎裂。
“好……我说……我也不想伤及无辜。六月五日那批走私珠宝确实是马晟膺指使我暗箱操作的,马晟光只是中间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李轩逸与查可彬对视一眼,互相笑了笑,想不到这王敬还算有良心,不仅开口承认自己的罪行,再加上马晟膺已死,便交代出猎鹰物流公司上市期间的一切涉及经济犯罪的证据,同时承认是马晟膺指使他去陷害马晟光的,马晟膺就是近年来大量非法走私案的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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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把刘敏筠、朱志春送到法证部并羁押王敬之后,将从这三人嘴里获得的情报以电邮的形式发给法证、法医……
马国杰得知赃物案的真凶王敬已经被抓获,人证、物证皆能证明他父亲无罪,这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法证部亲子鉴证组的分析主任卢咏琪在提取了刘敏筠腹中胎儿和朱志春的DNA进行比对后,发现基因组序列并不吻合,也就是说,刘敏筠腹中胎儿并不是朱志春的孩子……
可这样一来,刘敏筠与朱志春密谋杀害马晟膺的嫌疑就大大降低了,案情瞬间陷入了僵局……
不揪出真凶,就无法引出在背后操纵炎精兽的那头会使用火毒的恶魔……
法证(琼华)全员都知道这一点,警方、法医也是如此。
故此,当天高文忠允许法证部全员提前下班,先回家放松一番,明天再回本部调查案子。
当晚正是周六,马国杰回到家,就闻到一阵料理的香味,进门一看,原来母亲为了庆祝父亲脱罪,也看到他最近工作辛苦,特地做了一桌好菜,好好慰劳一番。
一家人享用完丰盛的晚餐后,马国杰帮母亲收拾餐具,发现母亲的衣服有点脏,便问:“妈,你的衣服怎么沾了毛线?”却忽然
孙欣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左肩的确沾了点毛线,便说:“哦,这个啊……今天我提前下班,正好你大伯娘和司机阿隆一起来探望我,并送我去买菜还有回家,我就陪你大伯娘说了很多话,这个应该是在阿隆帮我提食材的时候蹭到的吧?”
就在母亲要把毛线拍落的时候,马国杰霍然大喝:“妈,等等,先别动!”
说着,马国杰立刻返回自己房间,拿了一只镊子和一只小塑封袋,回到餐桌前,用镊子把母亲肩上的毛线夹起,仔细地放进塑封袋里,收好,再举起塑封袋,对着灯光看了看,英挺的眉头骤然锁紧。
“阿杰,怎么了?”马晟光见儿子看着毛线出神,不禁问道。
马国杰凝视着家人,把证物收起,正色对父亲、母亲说:“老爸、妈……我想……我知道犯人是谁了,而且也知道恶魔藏在哪里了,只要明天把这个送去化验的话……”
“儿子……犯人是谁?”孙欣茹紧张地问。
马国杰沉思良久,犹豫再三,终于向家人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一夜无话。
(下回:罪落谁心?)